在那期间父皇死心不改,还劝了我几次与护国将军联姻,我依旧拒绝,可是在我病好重回朝上之时,我才发现,我的处境,比想象中更难,甚至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而这个时候,离我回国,已经一年多了,她已经过了出嫁的最好年纪了,也就是说,我没有过多的时间了,还有便是小青子,我不能让他白死,所以,我开始考虑父皇的建议。
可是,我不能娶她为正妻,若是如此,他日便是皇后,我的妻,只会是她,为此,在这一问题上,我周旋了许久,护国将军极其不满,可是奈何谢涟漪钟情于我,只好作罢。
那天晚上,为了逼迫自己前去圆房,我喝了很多酒,隐隐约约看到了她坐在床头,满目含春,娇羞看着我,发现我看着她,赶紧低下头来,我一时激动,捧着她的脸,不知说了什么,就吻了下去。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在这一期间,我又纳了几个妾,虽说都是官宦家的女儿,可是连护国大将军的独女都只是侧妃,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最后都是娘娘,而我,反正不是她,是谁都无所谓。
而因为联姻,支持我的人便多了,在朝上也越来越说得上话,一时间逼得那几个人走投无路,那几个人,便慌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竟然结盟,甚至愿意将皇位让给大皇兄,然后,联合起来逼宫。
那一场厮杀,我终生难忘,我想若不是我有护国大将军的支持,最后跪在父皇面前的,便是我,而且,会是伤痕累累,只剩一口气。
若不是那次,我永远不知道他们会恨我如此。
“我永远不会后悔,要怪就怪父皇你太偏心,他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们就不是吗?”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父皇撑在床头,捂着心口,强忍着不适,满脸心痛地看着跪在他面前满是狼狈的那几个人,问他们可有悔意,然后大皇兄便吼出了这句话。
此话一出,我便愣住了,之后大皇兄咬牙切齿地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睛,至今刻在我脑子里。
“你只会将好的留给他,你只会将他放在你的膝上逗弄,你也只会将他的情绪放在心里为他纾解,为什么,不就是他是那贱人的儿子……”
“住嘴。”父皇怒极攻心,连连咳嗽,“来人,带他们下去。”
那些人一转身,父皇便像是老了十几岁,无力地躺下,看着床帐,而我,也愣在原地,没有上前。
原来我一直唾手可得的父爱,在他们看来,是如此遥不可及,原来因为我的安逸,换得他们如此痛苦。
我一直都是知道父皇偏爱于我的,因为我是他与他爱的人的结晶,我也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对我的兄弟姐妹们,从来就没有觉得愧疚,因为我的母妃是如何被逼死的,我至今难忘。
我又能说什么,不可否认,我曾经以为我放下的东西,原来还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就比如看到他们如此模样,我怜悯的同时,心中隐隐还有不可明喻的快感。
“父皇。”
可是我快乐,父皇却并不这样觉得,即使那些人的母家当初做的多绝,也改变不了他们也是父皇的孩子,我的兄弟的事实,看着他双眼无神的样子,我还是会心疼,直至超过我心中那可耻的情绪。
听见我的声音父皇眼睛里有了神,却是那样的脆弱。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