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证:红寺堡开发建设之路(全集)
- 《见证:红寺堡开发建设之路》编委会
- 673字
- 2024-12-21 06:55:38
第二章 为了人民的期盼
宁夏南北因其地形地貌和气候悬殊较大的特殊原因,发展很不均衡。北部平原水渠纵横、稻香鱼肥、瓜果飘香、风光秀美,享有“塞上江南”之美誉。而南部则为丘陵起伏的黄土高原区,特别是西海固地区,直到20世纪80年代,这里的230多万回汉群众中还有80%的人口不得温饱,是全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国际金融组织称其为“世界级贫困地”。西海固也因此被国务院确定为国家重点扶贫地区之一。
新中国成立以来,西海固的贫瘠与落后始终牵动着中南海关注的目光。1972年,周恩来总理听说西海固人民还在干旱和贫穷中受煎熬时,不禁潸然泪下。他在中央直属机关7000人大会上说:“西海固人民还在受苦,我这个当总理的有责任啊!”会后专门指示召开国务院 “宁夏固原地区工作座谈会”,加快实施引黄河水灌溉西海固的计划,当地群众生产生活迎来曙光。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央领导不断深入宁夏贫困地区考察,帮助当地分析情况,制定发展战略,并将宁夏的西海固列入国家重点扶贫攻坚计划之内,拨出了各类扶贫资金集中投向这片贫瘠的土地,用于改善当地的生态环境和农业生产条件。国家投资2.5亿元建成了固海扬水工程,将黄河水扬上了370多米高的黄土高原,使同心、海原、固原3县57万亩干旱的土地成了水浇地,并解决了当地20万人、100万头牲畜的饮水问题。
虽然国家和自治区对西海固的农业生产环境进行了治理,但仍难以彻底解决这里水资源奇缺、水土流失严重的问题。1991年开始的连续5年的特大干旱,使西海固各族群众的生产、生活环境变得十分恶劣。自然灾害的频发给本来贫瘠的西海固造成了更大的创伤,也更大程度催生着国家对西海固扶贫的决心和扶贫方式的创新。
第一节 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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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吊庄移民分布图
20世纪80年代初,党中央、国务院就着力引导扶贫方式由救济式扶贫向开发式扶贫转变。1983年,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在反复调研的基础上,依照国家“三西”扶贫方针,尝试着从干旱的西海固山区迁移部分人口,到沿黄河两岸水、土、光、热资源丰富的地区开发荒地,以期移出的贫民获得较好的生存条件并稳定解决温饱问题,同时留下的农民的生存空间也得到改善。这样可以同时实现缓解西海固地区贫困和保护当地生态环境的双重目标。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宁夏拉开了移民扶贫开发的序幕。
吊庄移民是宁夏最早扶贫开发模式之一。这种模式主要采用搬迁初期允许贫困农户两头都有土地和住处,待到移民点开发好、生活生产基本稳定后,再完全搬迁过去交由属地管理的方式。自1983年开始,先后在川区经济条件较好地区及沿黄带建成农业型、城郊型等不同类型的吊庄移民基地25处,开发耕地83万亩,安置西海固贫困人口41.2万人。经过十多年探索开发,形成了一定的吊庄移民经验,搬迁移民基本达到解决温饱的目标。
◎小视窗
宁夏南部山区人口急剧增长 据1953年7月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宁夏南部山区8县总人口为70.2万人,人口密度为23人/平方千米,基本接近联合国规定的干旱地区土地资源人口承载量的指标(20人/平方千米)。而到1995年年底,宁夏南部山区8县总人口增加到227.8万人,比1953年人口增长了3.25倍,人口密度提高到75人/平方千米。人口的急剧膨胀,大大超过了土地的承受能力,其中特别严重的是固原市所属5县1区,从1949~1999年50年间,人口增长了2.75倍(从47.96万人增长到180多万人),人口密度由1949年的28.6人/平方千米,提高到107.3人/平方千米。在粮食短缺的计划经济时期,这种剧增的人口压力迫使农民和各级领导不得不以主要精力单一抓粮食生产。在土地资源贫瘠、干旱多灾的自然条件下,粮食产量低而不稳,只能开垦大片荒地、荒山,靠广种薄收维持生计,长期以来形成愈垦愈穷,愈穷愈垦的恶性循环,盲目开荒,倒山种植,垦殖指数高达40%以上。(作者:文妮,《黑龙江民族丛刊》,2011年01期。)
随着异地移民开发的不断深入,吊庄移民存在的诸多社会和环境问题日益显现。移民两头跑的现象十分突出;移民迁出区生态环境不断恶化,迁入地由于过度追求经济效益,却忽视了对环境的保护;迁入地缺乏产业支撑,再加上自然灾害频繁,移民致富路子较窄、返贫率高;移民生产技能还不高,还不能完全融入当地社会等。当这一系列问题又一次摆在各级党委、政府面前时,一个既能引领移民致富奔小康又能保护生态环境的深层次扶贫移民模式正在悄然酝酿。
第二节 中南海的关怀
1986年,中国已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有计划、有组织、大规模的扶贫开发。到1992年年底,全国农村没有解决温饱的贫困人口,由1978年的2.5亿人减少到8000万人。得益于国家扶贫开发政策的扶持,宁夏南部贫困山区生态环境和农业生产条件得到明显改善。特别是1994年以来,国家启动了“八七”扶贫攻坚计划,自治区党委、政府紧紧抓住国家这一重大战略契机,结合宁夏实际,制定了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动员社会各界力量,积极加快南部山区近百个贫困乡镇、1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的脱贫致富步伐,再次为宁夏南部西海固地区的贫困群众带来了发展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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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利部专家论证红寺堡扬黄工程
“八七”扶贫攻坚计划
随着农村改革的深入和扶贫开发力度的不断加大,我国贫困人口进一步呈现出明显的地缘性特征,集中分布在西南大石山区、西北黄土高原区、秦巴贫困山区以及青藏高寒区等几类地区。以1994年《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的公布实施为标志,中国的扶贫开发进入了攻坚阶段。1994年4月15日,国务院发出关于印发《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1994—2000年)》(以下简称《计划》)的通知。这个计划力争在20世纪内最后7年,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动员社会各界力量,基本解决目前全国农村8000万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国务院决定从当年起实施《计划》。这个计划是20世纪后7年全国扶贫开发工作的纲领,也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计划》指出,扶贫攻坚的奋斗目标:一是到20世纪末,使全国绝大多数贫困户年人均纯收入按1990年不变价格计算达到500元以上,扶持贫困户创造稳定解决温饱问题的基础条件,减少返贫人口;二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三是改变文化、教育、卫生的落后状态,把人口自然增长率控制在国家规定的范围内。《计划》提出了继续坚持开发式扶贫方针,并明确扶贫开发的基本途径和主要形式以及信贷、财税、经济开发方面的优惠政策,并对资金的管理使用、各部门的任务、社会动员、国际合作、组织与领导作出规定。《计划》还提出,今后7年里每年再增加10亿元以工代赈资金、10亿元扶贫专项贴息贷款等。
◎小视窗
“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实施成效 经过多方努力,到2000年底,国家“八七”扶贫攻坚目标基本实现,中国的扶贫开发取得了巨大成就。
——解决了两亿多农村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农村尚未解决温饱问题的贫困人口由1978年的2.5亿人减少到2000年的3000万人,农村贫困发生率从30.7%下降到3%左右。
——生产生活条件明显改善。1986年到2000年的15年间,在中国农村贫困地区修建基本农田9915万亩,解决了7725万多人和8398万多头大牲畜的饮水困难问题。到2000年底,贫困地区通电、通路、通邮、通电话的行政村分别达到95.5%、89%、69%和67.7%。
——经济发展速度明显加快。“八七”计划执行期间,在国家重点扶持下,贫困县农业增加值增长54%,年均增长7.5%;工业增加值增长99.3%,年均增长12.2%;地方财政收入增加近1倍,年均增长12.9%;粮食产量增长12.3%,年均增长1.9%;农民人均纯收入从648元增加到1337元,年均增长12.8%。
——各项社会事业发展较快。贫困地区人口过快增长的势头得到初步控制,人口自然增长率有所下降。办学条件得到改善,592个国家重点扶持贫困县中有318个实现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目标。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发展迅速,有效地提高了劳动者素质。大多数贫困地区乡镇卫生院得到改造或重新建设,缺医少药的状况得到缓解。推广了一大批农业实用技术,农民科学种田的水平明显提高。群众的文化生活得到改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
——解决了一些集中连片贫困地区的温饱问题。沂蒙山区、井冈山区、大别山区、闽西南地区等革命老区群众的温饱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一些偏远山区和少数民族地区的面貌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历史上“苦瘠甲天下”的甘肃定西地区和宁夏的西海固地区,经过多年开发建设,基础设施和基本生产条件明显改善,贫困状况大为缓解。(节选自《中国农村扶贫开发概要》)
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
改革开放以来,宁夏南部发生了沧桑巨变,但由于地缘条件、经济基础等因素,宁夏南部山区脱贫致富的任务还异常艰巨,每逢干旱,就会出现大面积的返贫现象。多年来,这里的贫困与落后成了历届自治区党委、政府挥之不去的心头之痛。宁南山区人民群众艰难困苦的生活现状,迫切需要党和政府采取措施从根本上改变其发展条件。
◎小视窗
宁夏南部山区农业发展的窘境与突破 宁夏南部山区农业发展的瓶颈在水,希望也在水。十年九旱的气候特征让西海固地区的贫困农民不得不广种薄收。尽管一些农民拥有几十亩旱地,然而“望天农业”模式不仅解决不了农民的温饱问题,还破坏了生态环境。
宁夏党委、政府立足实际区情,变“被动抗旱”为“主动调整”, “有水走水路,无水走旱路,水旱不通另找出路”,在有条件的地区通过兴建水利工程解决生产生活用水问题,干旱地区以梯田建设发展旱作农业,“水旱不通”地区则开展劳动力转移或移民搬迁。宁夏积极提出建设大型水利骨干工程、发展引黄灌区的思路,为有效解决南部山区贫困群众生产生活困难,开启了一条创新发展之路。(节选自《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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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红寺堡
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高度重视扶贫开发工作。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实施以后,宁夏成立由计委、统计局、农建委等部门组成的工作组,进一步摸清全区贫困人口的情况。调查结果显示,截至1993年年底,全区生活在温饱线(年人均收入500元)以下的人口达142.3万人,占全区总人口的29%,其中:西海固地区生活在温饱线以下的人口为139.8万人(人均纯收入在300元以下的极贫困人口63.9万人),占西海固总人口的64.4%。自治区党委、政府决定在全区实施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1994年7月8日,自治区人民政府正式下发了《关于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的通知》(宁政发〔1994〕70号)。
◎小视窗
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十大扶贫工程 宁夏实施“双百”扶贫攻坚计划时期,组织实施了基本农田建设、盐环定扬黄工程、“4071”项目工程(世界粮食计划署援助的项目,主要包括造林、种草、修梯田、建乡村道路和谷坊、塘坝、人畜饮水工程以及进行扫盲、技术培训、农村应用技术的研究等)、村村通工程(通公路、电话、电视、水)、“两高一优”(高产、高效、优质)农业基地建设工程、经果林基地建设工程、六盘山肉牛扶贫开发工程、畜牧“两改”(黄牛改良、细毛羊和绒山羊改良)扶贫工程以及区域性支柱产业开发等十大扶贫工程。(节选自《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
宁夏“双百”扶贫攻坚计划确立的主要奋斗目标为:从1994年至2000年,力争基本解决近100个贫困乡、100多万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计划指出,要积极创造条件建设红寺堡扬水、兴仁扬水等骨干工程,对宁南山区就地脱贫无望的群众,实行移民搬迁。后来的“1236”工程的相关建设主要内容也吸收了“双百”扶贫攻坚计划,从而为南部山区贫困群众脱贫开启了“快速通道”。
“双百”扶贫攻坚计划是宁夏历史上第一个有明确目标、明确对象、明确措施和明确期限的扶贫开发行动纲领。该计划从改变西海固地区基本生产生活条件入手,围绕兴水治旱,以水治穷,展开有组织、有计划、大规模的综合治理和全面的扶贫开发,为经济正处在爬坡赶超阶段的宁夏南部地区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经过7年的大力扶持和综合开发,西海固地区农村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基本得到解决。1999年,全区8个国家级贫困县农民人均纯收入由1993年的429元提高到1108元,人均粮食产量由273公斤提高到358公斤;贫困人口由139.8万人减少到30.5万人,贫困面由69.9%下降到13.9%。
考察决策与选择
宁夏贫困地区的扶贫与发展问题深深地牵动着中央领导的心。1993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来宁夏视察,看到被称为“贫困之冠”的宁夏南部山区人民严酷的生活现状,李瑞环感触很大,回京后便给江泽民总书记、李鹏总理写信,建议在有条件的地方搞扬水灌溉,成规模异地移民。同时指示全国政协副主席、著名水利专家钱正英率农林水利专家组到宁夏考察,帮助宁夏解决西海固人民的脱贫问题。自此,中央对宁夏南部西海固地区的群众生活现状、宁夏生态环境建设情况、宁夏引黄灌区建设发展和宁夏中部干旱地区地质地貌等方面的一系列调研工作密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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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地耕作
1994年8月,国家计委副主任陈耀邦率相关部门领导专家,对宁夏大柳树工程及灌区进行考察调研。考察组实地考察了过河平洞、坝基和坝肩的地质情况,听取了自治区政府关于修建大柳树灌区一期工程的情况汇报,特别对自治区政府请求国家批准建设红寺堡、兴仁、固海扩灌、马场滩四片扬水工程以加快宁夏扶贫开发进程相关方面的情况进行了重点了解和咨询。陈耀邦在考察中指出,大柳树水利工程涉及流域治理、省际关系,务必要讲究综合效益,要用好黄河水资源,兴利除弊,慎重决策。他强调要解决宁夏贫困人口脱贫问题,搞农业开发是重要途径之一,宁夏地理位置适中,应当做好宜农荒地开发建设工作。
◎小视窗
大柳树水利工程 规划中的大柳树水利枢纽位于黄河干流黑山峡出口以上2千米处、宁夏中卫市境内,距中卫市区30千米,是黄河上游最后一个能建高坝大库的理想坝址。坝址处控制流域面积25.2万平方千米,占流域总面积的33.6%;多年平均径流量336亿立方米,占黄河总径流量的58%;多年平均输沙量1.6亿吨,约为黄河总输沙量的十分之一。这一规划区域水多沙少,水资源开发条件十分优越。
长期以来,对黑山峡河段的开发方式,存在着一级开发和二级开发的不同意见。部分院士、专家认为,在投资相当的情况下,一级开发大柳树水库原始库容比多级开发多40亿立方米、50年后的调节库容多18亿立方米,大柳树水库具有大库容优势,供水和防凌保证率均可达到90%以上,使宁蒙河段防洪标准提高到百年一遇;一级开发大柳树水库在不同工况条件下均可满足下游河道冲沙减淤的流量要求,并可为宁蒙陕甘生态灌区提供较大面积的自流灌溉条件。大柳树水利枢纽具有优化配置黄河水资源、维持黄河健康、保障国家生态和粮食安全、保障区域供水安全和国家能源安全等不可替代的综合作用。
规划中的大柳树水利枢纽是黄河上游可建高坝大库而迄今尚未被开发的关键性工程,其位置适中,对利用黄河水资源起着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该工程综合效益好,建设投资低,淹没损失小。它的开发建设,对充分利用黄河水利水能资源和干流综合治理,推动西北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改变西北地区的干旱面貌和脆弱的生态环境以及促进少数民族地区贫困人口脱贫致富,加强民族团结等都将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节选自中国网)
大柳树工程的半世纪之争 1981年5月,曾主张过一级开发的原水电部西北勘测设计院在《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式比较报告》中,又以工程投资多、建设周期长、移民难度大等问题,否定了黑山峡河段一级开发方案。从此,黄河黑山峡河段的开发又回到了初始的一级与二级开发的争论之中(大柳树高坝一级开发方案与小观音高坝和大柳树低坝二级开发方案)。
鉴于两种方案的争论,国家对开发黑山峡慎之又慎。从1980年开始,国家水利部、地震局、黄河水利委员会(以下简称黄委会)、铁道部等部门先后多次对大柳树坝址和小观音坝址进行勘查和论证。
1985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以下简称中国科协)组织20多名水利、地质等方面的专家与黄委会、兰州地震研究所等单位的10多位专家,通过实地考察后认为,两种开发方案淹没实物指标和移民安置数量基本相同。黑山峡河段一级开发与二级开发方案投资相差不大,且一级开发效益较高,赞成大柳树一级开发方案。1988年10月,黄河管理委员会在《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意见》中也表示,“从全河治理开发总体布局和技术经济指标综合分析考虑,推荐大柳树一级开发为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1992年4月17日,水利部以正式文件的形式向国务院呈报《关于报送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论证的报告》,正式推荐大柳树一级开发方案,建议国家尽快决策,早日开发。多方论证的结果渐渐倾向于在宁夏境内大柳树修建高坝,实行一级开发。论证过程中,大柳树坝址的行政区划管辖有过这样一个变迁:原水电部西北勘测设计院主张一级开发方案之时,宁夏回族自治区还没有成立,大柳树坝址还属于甘肃省管辖;1958年10月,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划归宁夏所辖。
众多专家和部门的论证,使大柳树一级开发方案曾两次正式被国家认定。
1993年8月20日,国务院第七次常务会议审议通过了《九十年代中国农业发展纲要》,在这个纲要中明确提出,“在九十年代要开工建设黄河大柳树工程”。1997年,国家计委审查通过的《黄河治理开发规划纲要》,再次明确黄河黑山峡河段采用大柳树高坝一级开发方案。
2001年,针对一级开发和二级开发两种方案的争论,原国家计委委托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对黄河黑山峡河段的开发方案进行咨询论证。从2002年到2006年,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邀请了数十位专家,通过实地勘测、召开座谈会和论证会等多种形式进行了论证,最终形成了《关于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论证的阶段性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这份《报告》再次肯定了大柳树一级高坝在宁蒙河段冲沙减淤、防凌、改善生态环境、发电、防洪以及对南水北调西线调水的适应性等方面的作用。肯定了“大柳树坝址具备修建高约160米的当地材料坝的工程地质条件。结合国内水电工程设计和施工经验,能解决工程抗震技术问题,可以确保工程安全。”“不存在技术上不能解决的技术难题”。但《报告》同时指出,鉴于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的任务不明确,两种方案的争论难达成统一,“目前仍不具备明确提出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的条件。”黑山峡河段的开发再次“搁浅”。(选自中国网,2007年9月24日。)
大柳树工程宁夏声音 宁夏历届党委、政府高度重视黄河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工作。
全国政协委员、自治区政协主席的项宗西参加全国“两会”时特别提到了黄河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他说,这是他连续五年提交的一号提案。他想通过提案建议国家发改委加大协调力度,督促有关部门加快项目前期工作,并尽快决策开工建设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造福西部贫困地区人民。
在宁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也曾数十次向国家建议尽快开工建设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
而在此之前,陕西、内蒙古、宁夏三省区已四次联名上书国务院,希望尽快修建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选自《宁夏新闻网》,记者:甘露、马佳,2012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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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扩八泵站典礼
固海扬水工程 宁夏建设最早、规模较大的生态扶贫性质的公益性扬水提灌工程。由三部分组成:1975年6月开始兴建,1978年5月建成投运的同心扬水工程;1978年6月动工兴建,1986年10月竣工的固海扬水工程;1988年3月开工建设,1992年1月竣工的试行扩灌工程。工程担负着灌区60多万亩农田的灌溉、24万多人口及20多万只羊畜的饮水任务,同时还担负着灌区周边山区群众及牲畜的饮水任务(其中红寺堡区大河乡的石炭沟村和石坡子村的5000口人受益、灌溉土地1.1万亩)。滔滔黄河水被这条巨龙源源不断地送上亘古荒原,在宁南山区干旱荒凉的大地上出现了片片绿洲,被山区群众形象地称为“生命工程”“希望工程”。(选自《宁夏水利网》, 2012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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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迁农户拆除旧房子
1994年8月,全国政协在京委员106人在团长焦力人的率领下来到宁夏,重点视察南部山区和引黄灌区、工业、农业和重点工程项目。委员们对山区人民的贫困状况感到震惊,相比之下对搬迁到灌区的农户生活发生的变化感到欣慰。宁夏党委、政府领导在汇报了“双百”扶贫攻坚计划取得实际成效的同时,又将准备新建的四个扬水工程:红寺堡扬水90万亩、兴仁扬水50万亩、固海扩灌30万亩、马扬滩扬水30万亩进行了汇报,得到委员们的大力支持。委员们表示宁夏一定要抓住国家正在实施“八七”扶贫攻坚计划的机遇,要打好吊庄生态移民和扶贫攻坚两场硬仗。
1994年9月,受李瑞环委托,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钱正英带领水利专家组一行13人来宁实地考察。考察组深入了解西海固地区人民贫困的实际情况、固海扬水吊庄区、大柳树高坝坝肩的岩层和红寺堡灌区的地质地貌,听取了自治区关于黄河黑山峡河段的开发方案和“双百”扶贫攻坚计划的汇报。
在考察宁夏中部移民工程时,钱正英颇有感慨地对随行考察的宁夏地方领导说:“过去,由于民族压迫的原因,部分回民被赶进了宁夏南部的大山中。今天,时代变了,我们共产党要把他们请下山来,让他们搬到中部平原地带,种上水浇地,过上好日子,这么大规模的移民开发,过去办不到,只有共产党才有这么大的魄力和能力啊!”
在深入勘测和与宁夏领导多次研究中,钱正英一行了解到宁夏靠近黄河两侧扬程300米左右有数百万亩集中连片、地势平坦的易垦荒地;宁夏能源优势明显,人均电量居全国之首,具备建设扬黄工程开发扶贫新灌区所必备的水源、土地、电力等基本条件。而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凭借黄河两岸扬程低、地势平坦的土地、建设的固海扬水工程发挥的经济社会效益和吊庄移民发展农业生产的成功案例,也使考察组成员受到极大的启发。
钱正英率领的考察组,在宁夏实地调研和考察取得了重大成果。经与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讨论协商,一个“利用黄河两岸尚未开发的连片土地,扬黄河之水,建设200万亩灌区,将山区不具备生产生活条件的100万人口迁往灌区,投资30亿元,用6年时间建成,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的工程(简称“1236”工程)构想诞生了。这一构想事关解决宁夏南部山区几十万贫困群众长远发展的重大问题,被称为大柳树一期工程,后来改称为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工程初期总体规划扬黄新灌区包括兴仁、红寺堡、马场滩和固海扩灌四片灌区,其中红寺堡灌区是大柳树一期工程的主战场。
◎小视窗
钱正英割不断的“水情结”
“我这一辈子和‘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喜欢水,因为水既具亲和力而又有无比的力量,因为水涉及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两个学科,因为水关系到天、地、人三个方面,因为水既是自然资源,又是经济资源,更是战略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在于水,生态环境建设的核心在于水,人类的生存命脉在于水。”这是一位八十二岁的老人在2005年10月26日河海大学作学术报告后和记者聊的一段话。虽然刚作完报告,但和记者聊起水,就用一长串排比句道出了她对水的深厚感情,在场的人情不自禁地为钱老如此清晰的思路和快速的反应鼓起掌来。带给师生如此高质量享受的正是一生心系水利的中国工程院院士、水利专家钱正英。(选自《光明日报》,记者:郑晋鸣,2005年12月26日。)
为民情怀
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从论证到落地生根,倾注了钱正英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无数心血。钱正英在担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和中国科协主席、工程院院士期间,先后五次来宁夏考察、调研、指导工作,对西海固百万贫困农民的脱贫致富和宁夏扶贫攻坚工作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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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土高坡上的人家
钱正英在一次考察时强调,把西海固作为西部大开发扶贫攻坚试点,可对西北地区乃至全国起到积极的示范作用。谈到如何做好扶贫攻坚工作时她强调指出:一是要加大生态建设力度。西海固地区绝大多数地方降雨量都在400毫米以下,应加大退耕还草力度,在还草过程中要注意与发展集约化的新型畜牧业相结合。对天然草地要大面积进行退牧还草,对缺乏农业发展条件的地方实施生态移民。二是要加大水利建设力度,调整扶贫扬黄工程规划,加强已有扬水灌区的节水管理,同时,要重视对旱地农业的开发。三是要加大教育扶贫及对现有科技人才的开发利用力度。提高农民素质是扶贫开发的关键,重视本地区科技人才是吸引外来人才的基础。四是要加大计划生育政策执行力度。自治区正在西海固地区实施的“少生快富”工程效果不错,建议有关部门在资金等方面给予必要的扶持。
“1236”工程名称
时任宁夏回族自治区计划经济委员会(以下简称“计委”)主任的董家林回忆说:1994年9月18日,我陪同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正英对宁夏考察结束后,自治区主席白立忱主持起草了《关于将扶贫扬黄新灌区列为国家“九五”重点项目的请示》专题报告,我参与起草的全过程,并把几个已经明确的内容推敲了一下,如:100万人的脱贫、开发200万亩地、估算需30个亿、工期6年,又联想到自治区正在开展的“231”工程,那是一项社会发展工程,为不混淆,就把它顺理成“1236” 工程。21日上午,白立忱主席召开机构编制委员会会议,我把请示初稿交白主席审阅,在反复斟酌商议后,白主席说:“好,就叫‘1236’了!一个‘231',一个‘1236',把这两个工程抓好了,自治区就有希望了,宁南山区的贫困群众发展问题就有希望了!”。第二天,我把相关文件报送自治区党委,黄璜书记审阅了以后表示完全同意。
1994年9月18日,自治区党委、政府将《关于将扶贫扬黄新灌区列为国家“九五”重点项目的请示》的文件正式上报党中央、国务院。“1236”这一工程名称,由此正式诞生。
“2027”号提案
1994年9月,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正英结束对宁夏的考察回京后,马上向全国政协提交了考察报告。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指示迅速将考察报告写成《关于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建设扶贫扬黄灌区作为大柳树工程第一期工程的建议案》(以下简称《建议案》)上报党中央、国务院。10月28日,李瑞环专门写信给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和国务院总理李鹏,阐述了在宁夏建设扬黄灌区的重大意义和钱正英等《建议案》的可行性。信中写道:在宁夏实施扶贫扬黄工程,把不具备生产生活条件的山区人民搬迁到扬黄灌区,不仅能解决贫困地区人民的生活问题,更重要的是能促进民族地区的团结进步、社会和谐稳定,实施这项工程意义深远。江泽民、李鹏立即对此作了批示,并指示有关部门进行研究。
1995年3月,全国人大八届三次会议在京召开,宁夏的全国人大代表提交了关于将“1236”工程列为“九五”重点项目的提案(编号为2027号)。李鹏总理到宁夏团参加讨论时表示,“1236”工程国务院会认真研究,并给予支持。“2027”号提案对促成“1236”工程(即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立项建设起了关键作用。
关键决策
西部缺水,宁夏缺水,西海固尤其缺水。这里土地贫瘠、气候干旱、滴水贵如油。上流水、下流水、喊叫水、三滴水……一个个因水而名的干旱村庄,无不寄托着人们对于水的期盼和渴望。当人数高达百万之众的贫困群体脱贫致富问题成为一个迫在眉睫、亟待解决的课题时,党中央、国务院和宁夏各级党委、政府高度重视、慎重决策,谋划出一篇“引黄灌溉、造福人民”的大文章,引领这里的人们走上了摆脱贫困、改变命运的破冰之旅。
早在1955年7月,全国人大一届二次会议通过的邓子恢副总理作的《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综合规划的报告》中,就明确了开发利用黄河黑山峡河段,后来因为对开发方案意见不一致,未能实施。1993年8月,国务院第七次常务会议审议通过的《九十年代中国农业发展纲要》,再次明确了90年代开工建设大柳树水利工程。90年代中期,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立足解决宁夏贫困人口脱贫问题,仅仅抓住国家实施“八七”扶贫工作计划的发展机遇,凭借宁夏地理位置适中、有条件开展宜农荒地开发的优势,积极争取国家在“九五”期间推进大柳树前期工程建设,批准建设红寺堡、兴仁扬水工程,以加快宁夏扶贫开发进程。
党中央、国务院对宁夏扶贫开发工作高度关注,江泽民、李鹏、李瑞环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对宁夏扶贫扬黄新灌区建设相关问题作出批示。1994年12月,国务院正式批准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立项并列入国家“九五”计划。确定工程规划开发四片扬黄灌区共计200万亩,年用水8亿立方米,安置移民80万人,就地旱改水脱贫20万人,总投资29.66亿元。这项工程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国家计划投资30亿元,其中宁夏自筹10亿元。在国务院领导的直接关心和指示下,工程又争取到科威特政府贷款1.4亿美元,由国家统借统还。宁夏自筹资金,主要通过建立扶贫扬黄工程建设基金、预算内地方统筹基建投资、地方财政专项资金三个渠道进行筹措。
“1236”这一民心工程、德政工程,自此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异地扶贫移民工程,载入宁夏建设史册。
1995年4月18日,国务院副总理姜春云指示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水利部对钱正英等的《关于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建设扶贫扬黄灌区作为大柳树工程第一期工程的建议案》进行研究、调研。调研组成员一致认为这是一个根治贫困的好办法,对于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社会安定,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同日,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批复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规划,原则同意建设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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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寺堡一泵站输水管床
1995年5月19日,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到宁夏考察,了解到西海固人民的严酷生存现实后指出扬黄灌溉工程建设刻不容缓,并指示有关部门尽快落实《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在宁夏期间,他曾赋诗一首表达了他对西海固人民困苦生活的高度关注和及早脱贫致富的殷切期望:
赴宁夏有感
有水赛江南,无水泪亦干。
引黄造绿洲,万民俱开颜。
同日,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主持会议,专题研究宁夏回族自治区扬黄灌区工程相关事宜。会议原则上同意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建设扬黄灌区工程,整个灌区可暂按200万亩、年用水8亿立方米进行规划。
同年5月22日至26日,国务院、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外经贸部以及水利部的有关领导和水利专家,专程赴宁夏实地考察,并就灌区的开发范围和开发方案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指导意见。
绘就蓝图
1995年6月29日,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专门听取“1236”工程前期工作进展情况的汇报,并研究成立了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建设委员会,由张位正兼主任,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建设指挥部一套人马,两块牌子,会后以宁党办〔1995〕22号文下发《关于成立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建设委员会的通知》。“1236”工程组织机构的成立,标志着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建设正式启动。
1995年12月7日,国务院通过了宁夏扶贫扬黄工程项目建议书,工程名字正式定名为“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包括红寺堡灌区75万亩和固海扩灌55万亩,合计130万亩,静态投资22.82亿元。这个喜讯以最快速度传递给了宁夏人民。
1996年元旦,自治区计委收到国家计委计农经〔1995〕2248号印发《国家计委关于审批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项目建议书的请示》的通知,这个文件标志着从1994年9月开始的立项报告,经历了一年三个月的努力,终于获得国务院批准。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从申报到建设,创造了宁夏建设史上工程规模最大、审批时间最短、建设速度最快等几项纪录,为宁夏扶贫攻坚竖立了一座里程碑,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国务院对宁夏贫困山区群众的高度关注和无限深情。
1996年5月11日,“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奠基典礼在红寺堡灌区一泵站站址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出席奠基典礼并发表讲话。全国政协副主席杨汝岱,国务院有关部委领导及宁夏回族自治区党、政、军、政协领导黄璜、白立忱、马思忠、王永正、刘国范等出席了奠基典礼。自此,作为宁夏扶贫扬黄工程的主战场,红寺堡扬黄灌溉工程建设全面展开。
科学规划
随着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建设的推进和灌区开发的深入,一些影响工程进度和灌区可持续发展的深层次问题逐步显现出来,特别是大规模跨地域安置移民和在风沙干旱带上大面积垦荒,在规划设计中存在较多的问题。1997年至今,国家、自治区相关部门对红寺堡的供水、节水灌溉、土地盐渍化等方面问题多次进行考察论证和解决。
1997年12月,国家计委批准《宁夏扶贫扬黄灌溉一期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 1998年8月,国家正式批准开工建设。1999年5月被列为国家重点建设项目。红寺堡开发区原计划开发土地75万亩,搬迁移民40万人。
1999年10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视察宁夏扶贫扬黄工程,肯定了兴建这项工程的正确性和必要性,强调“宁夏扶贫扬黄工程必须要抓紧,一定要搞好”。同时针对工程建设和灌区发展问题,要求在开发方式、产业结构等方面“要有新的思考”。11月4日,自治区党委书记毛如柏在扶贫扬黄工程现场指挥部召开的座谈会上强调,扶贫扬黄工程建设“要积极探索新的开发机制、运行机制”,在开发方式上,“有一个新的突破”,要根据市场需求,下功夫优化产业结构,积极推广节水灌溉技术,重视生态环境建设,搞好村镇规划、建设和管理,加快区域内社会事业的发展,高度重视科学技术的运用,把新灌区建设成为高效农业示范园区。自治区主席马启智强调要把扶贫扬黄工程建设“融入西部大开发的战略格局之中”,调整工作思路,按照市场经济规律,积极探索建立新的管理模式,加快土地规模经营和农业产业化的建设步伐。
2000年4月3日,自治区主席马启智深入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的主战场——红寺堡开发区调查研究,在红崖现场指挥部召开主席办公会议,研究解决开发区存在的实际困难和问题。会议指出,红寺堡开发区要按照市场经济规律,积极探索建立新的管理模式。要调整工作思路,加快土地规模经营和农业产业化建设步伐。要大力调整产业结构,扩大经济作物和林业的种植比重,增加经济收入,逐步把这里建设成为一个以经济作物种植为主的扶贫开发区。
2001年3月,李岚清副总理在给自治区领导的批示中指出:“西海固扬黄灌溉扶贫工程进展比较顺利,看来工程本身是成功的。现在关键问题是灌区如何开发利用,如果只是种粮食,农民不但很难脱贫致富,甚至可能连水费也交不起。更严重的问题是可能会破坏生态。此事望引起高度重视,并制定出科学合理的开发实施方案”。
2001年6月和2002年5月,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正英先后两次到红寺堡考察后指出,宜适当减少移民规模,放慢移民进度。此后,自治区党委、政府责成有关部门组成课题组,对红寺堡灌区开发思路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并提出了调整意见和措施。调整后规划开发土地面积40万亩,搬迁移民20万人。
在2001年6月的考察中,钱正英在提及红寺堡未来发展规划定位时指出:红寺堡灌区原属天然的荒漠化地区,几年来的实践证明,如果有外来水源,有合理的规划和合理的耕作制度,这里是可以开垦的。因此,要做好整体的防风沙林的规划,建设科学的防护林带,根据当地隔水层的分布情况制定相应的措施,防治盐碱,同时严格保护周边的生态环境,努力将红寺堡灌区建设成为西部开发农业示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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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地测量
◎小视窗
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立项建设重大意义
宁夏扶贫扬黄灌溉工程的立项建设将使宁夏南部山区农村的数十万贫困人口通过自愿搬迁、异地安置脱贫致富。不仅能减轻宁夏南部山区干旱带片、高寒土石山区的人口压力,宽松当地发展环境,而且使宁夏中部荒漠化土地得到开发性保护和治理。因而,项目本身是将解决贫困问题与国土整治、资源开发、生态建设、环境保护有机结合的系统工程。对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社会稳定,改善宁夏南部山区贫困群众生产生活环境,促进宁夏民族团结和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它不仅为我国西部干旱荒漠地区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提供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还对全国范围内的扶贫开发工作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建设宁夏扶贫扬黄工程,无论是在扶贫攻坚的20世纪90年代,还是实施西部大开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今天,都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选自《宁夏新闻网》, 1995年1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