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榕？”在苏歆儿身后的慕音一直盯着慕楠榕，终于试探性的开口。
“哗。”
仅在慕音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慕楠榕。
有疑惑，有讶异。
更多的，是震惊吧。
慕楠榕不语，但是，她抬起手，掀掉了遮住面容的面纱，嘴角微勾，一张脸就这么映入众人眼底。
“真的是慕楠榕，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哎，副殿怎么知道她是慕楠榕的？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张脸，怕是连她母亲都认不出来了吧。”
“这真的是慕楠榕吗？为什么她的实力我们看不出了。”
“想不到她进步得这么快。可是，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可惜了，慕府已经被削弱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切，早就看不惯慕楠榕了，仗着自己是墨澜第一美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现在她没有了家族依靠，看她怎么嚣张。”
……
嘲笑的，疑惑的，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嘀嘀咕咕的声音，各种讽刺亦或者同情的话语袭人耳朵里。
以前处处巴结讨好她的所有人，都无形中于她划分界限了。
人心，就是这样，变得很快，有时候，就可能只是在那一瞬间罢了。
不过，慕楠榕倒是淡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弧度。
呵，愚蠢无知的低等人类。
“闭嘴。”慕音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凌厉，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威压。
慕音盯着慕楠榕苍蓝色的眸子，皱着眉头。
这双眼睛她似乎见过，这种熟悉感和看见幽夜的紫眸的熟悉感一样。
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看见幽夜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而看见慕楠榕，是一种来自灵魂的不屑和那种无关紧要的一样。
可是，慕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好像很久以前，这种感觉已经深深刻入了骨子里。
“呵呵，音妹妹，好久不见。”慕楠榕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眼眸里夹满了笑意。
可是偏偏，慕音从那笑意里面，看见了她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强烈的恨意。
那种恨意是从灵魂迸发出来的，来得快。
隐藏得也很快。
“哗。”
一句话，很快的把众人的思维拉了回来。
“音妹妹？难道她是慕音眸？不可能吧，慕音眸可没有这样的气质。”
“就是说，怕是这个慕楠榕想认副殿当妹妹吧，可真是不自量力。”
“不要脸的人，竟然敢把副殿叫成那个废物的名字，慕楠榕怕是活不长了。”
……
没有人相信慕音就是曾经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废物慕音眸。
就像，他们根本不可能相信一个废物会一跃成王，变成了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敬而远之的冰斓副殿主。
“你在叫我么？呵呵，慕楠榕，乱认亲戚可不是个好习惯。”慕音浅浅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慕楠榕。
她并没有说谎不是吗？
她本来就不是慕音眸，原本那个废得要死的慕音眸已经死得很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