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王悄悄地探了半个脑袋偷听阴丽华和刘秀说话,见阴丽华看了过来,忙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要听正大光明听,偷偷摸摸的作甚?”阴丽华道。
刘义王嘻笑着走了进来,向刘秀和阴丽华各行了个礼。
“来,爹爹旁边坐着。”刘秀对刘义王道,他对自己的女儿终究是宠的,儿子一大把,女儿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刘义王立马在刘秀旁边跪坐了下来。
“听见爹爹刚刚的话没?有大臣提议让公主去匈奴和亲,让你爹爹给拒绝了!”阴丽华特意道。
“听见了,女儿早知道爹爹最英明,那些大臣真真可恶,动不动就说和亲,凭啥男人的事情总让女人来解决?‘和亲’,‘和亲’,一听这两个字就让人生气!”刘义王道。
“现在还对嫁到梁家有怨气吗?”阴丽华问。
“没有,女儿早就没有了。”刘义王道。
“岂止是没有,我看她现在是巴不得快点嫁到梁家呢!”刘秀笑着调侃道。
“爹爹!”刘义王羞得双颊通红。
“怎么了?”阴丽华疑惑地问。
“爹爹别说!”刘义王吓得赶紧去捂刘秀的嘴巴。
“瞧你这样子,哪像一个快要出阁的女儿?”阴丽华道。
刘义王忙将捂刘秀嘴巴的手松开,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你来这里作甚?找我和你爹有事吗?”阴丽华问。
“我不是来找你们,我是来找阿锦姐的。”刘义王道。
“找阿锦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又是嫁妆的事情!”阴丽华道。
刘义王嘻笑着站起身,挽过阿锦的臂腕,道:“阿锦姐,我们出去说话。”
两人向门口方向走去,至门口,刘义王转身对刘秀道:“爹爹,不要告诉娘!”
刘秀望着她笑。
“就知道我一走,你一定会告诉娘的!哼!”刘义王嘟了嘟嘴,转身走了出去。
“这丫头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一说,我又记起来,什么事情啊?”阴丽华道。
“也没什么,这些日子她时常偷偷跑去前殿看松儿,大概是好奇松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刘秀道。
“这若是让那些大臣们看见了多不好。”阴丽华道。
“这本是人之常情,只是生在帝王家言行太不自由,想当年娘子也时常去找我呢!”刘秀道。
阴丽华笑。
“不能自己择婿终究是委屈了她们,好在松儿的确招人喜欢,义王不会有多大意见,固儿可没松儿那般惹眼,他的性子与他叔父一样,是一个极稳重之人,日后是不会亏待中礼的,我琢磨着找些由头让他们偶尔见见面,让中礼对固儿多些了解,多知道些他的好,便不会那么抵触了。”刘秀道。
“是,相公对她们来说更多的是爹爹,而不是君,相公为给她们择婿可是颇费了一翻心思。”阴丽华道。
“我娶了娘子,心满意足,自然也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痛苦的!剩下的那几个就让她们自己选吧,只要她们看中的别太离谱就由着她们了。”刘秀说着倒在阴丽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