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事,阴丽华的脸不由得微微红了起来。
季北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盆鱼,一壶酒,两个杯盏。
“二小姐刚烤好的,嘱咐我务必拿来给你们尝尝!”季北道,两只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一面将托盘里的鱼++搬到桌案上,一面搁眼睛悄悄看了立在不远处的阿兰一眼。
刘秀挥了挥手,示意季北退下。
季北仍傻傻地立在那里。
刘秀不得不加了句:“你和阿兰都到外头候着吧!”
阿兰立马很识趣地走了出去,季北屁颠屁颠的紧跟其后。
刘秀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小厮可真的是……笨啊!
阴丽华咧嘴笑。
刘秀拿起酒壶在两个杯盏里分别倒了些酒,雨天,躲在屋里听着雨,品着酒,吃着烤鱼,聊着天,倒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他这个二姐,考虑得可真的是周到啊!
“梅子酒哎!”阴丽华闻着酒香,笑着道,伸手取下帷帽。
“这回让你多喝点!”刘秀看向阴丽华的目光多了丝宠溺的味道。
阴丽华饮尽杯中酒,将杯盏往刘秀那边递了递。
刘秀笑了笑,道:“虽说让你多喝点,可也不能贪杯!”
阴丽华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酒壶里的酒倒入自己的杯中。
忽然一只信鸽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刘秀面前,刘秀伸手取下它脚下的信。
阴丽华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那只信鸽,须臾,道:“果然是你的!”
刘秀笑着道:“让你发现了!”
那只公子鸽扬着脖子瞥了阴丽华一眼,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你别走啊,你那日拐着牛牛一同回来,害得羊羊伤心了好几日,我还没替羊羊找你好好算那笔帐呢!”阴丽华冲着公子鸽嚷嚷道。
公子鸽哪睬她?早飞得没了影。
“羊羊?牛牛?”刘秀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名字,随手将那卷信扔到火炉里烧了。
“是啊,我养的那两只笨鸽子,公的叫羊羊,母的叫牛牛。”阴丽华道。
“为什么公的叫羊羊,母的叫牛牛?不应该母的叫羊羊,公的叫牛牛吗?”刘秀几分疑惑地问。
“因为公的得对母的温柔些,所以叫羊羊,而母的得让自己强悍些,否则会被别人欺侮的,所以叫牛牛。”阴丽华道。
刘秀只觉得好笑,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这丫头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牛有了,羊也有了,我那只就叫‘小马’吧!”刘秀想了想道。
“小马?”阴丽华念叨着这个名字。
“总不能叫‘马马’吧?听着多别扭!”刘秀道。
阴丽华笑了。
“你怎么也养起了鸽子?”阴丽华问。
“知道你在养,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跟着一起养了呗!”刘秀道。
“怎么不多养几只呢?至少养两只,一只鸽子多孤单!”阴丽华道。
“本来是有两只的,那只母的刚学会飞没多久便不见了,可能被人捕杀了,也可能被人捉去养了起来。”刘秀说到这脸色微微黯了黯,“我当然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