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忠心这家伙居然破坏了邓宅,还焚烧了祖坟!
简直是卑鄙无耻至极!
阴母气得一口气背了过去,经过一番救治,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泪流满面:“这做的什么孽啊!人家被逼无奈了才造反,他不愁吃不愁穿的,也要跟着造反,老婆孩子没了!宅子没了!邓家这么大的家业全都没了!连祖坟都让人给烧了!祖宗们在地下如何安宁?呜……”
阴兴想替邓晨说几句好话,顺便把官府大骂一番,被阴丽华止住了,母亲正在悲痛之中,那样的话只会惹她更生气,她可以想像邓晨现在的日子有多不好过,一边是失去至亲的痛苦,一边却要接受亲友们的责骂。
“娘,事已至此,您就别难过了,喝口水吧!”阴丽华端着杯盏递到阴母面前。
阴母想着阴丽华与刘秀之间的那一层关系,原本就疼痛的脑袋又是一阵抽筋般的疼,没好气地道:“娘不喝水,你们都走吧!看见你们就头疼!”
“娘,现在外头一片混乱,您更要爱惜自己的身子!”阴丽华道。
阴母背过脸。
阴丽华只得道:“那我们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明日也不必来了!”阴母冷声道。
阴丽华抬眼看了阴母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阴兴紧跟着走了出去。
“娘也真是的,怎能将邓家的事情全都怪到表哥身上呢?这分明就是官府不对,出尔反尔的!”阴兴小声嘟囔道。
“娘在盛怒中难免会有埋怨的话,你现在跟她讲理,她哪能听得进?只会增添她的病情。”阴丽华道。
“那个马波实在太不要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阴兴愤愤然。
“要是乔屿在就好了!”阿兰忽然冒出了这么句话。
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她,特别是阴丽华,这丫头明明最恨乔屿,与乔屿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怎么忽然说他在就好了?
“千刀万剐啊!”阿兰道,“我就觉得这种事情适合他那种变态做!”
“阿屿有那么残忍吗?”阴丽华有些难以相信,是,乔屿是经历了不少曲折,比一般人坏些,残忍些,可残忍到那个程度她还真有些难以想像!
“我也就随口一说。”阿兰道。
“说来乔屿离开这里也有一年了!”阴兴若有所思,“他这人就那样,想留下来的时候就留下来,怎么赶都赶不走,想走的时候就走,怎么找都找不到!”
转而小声问阴兴:“兴儿,你现在还想跟着他们造反吗?”
“那当然。”阴兴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现在战事对他们可是很不利啊!”阴丽华道。
“那又如何?打仗肯定会有赢有输,若是因为一次失败就打退堂鼓,不再支持他们,那哪是我阴兴所为?阴家人所为?”阴兴道。
阴丽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兴儿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阴兴的脸上满是得意。
刚回到蕙兰苑,阴丽华远远地看见一只熟悉的小身影,立在牛牛的身旁,两只鸽子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羊羊则孤零零地立在一旁,很孤单、很落寞、很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