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射中杨广胸口的?”刘秀问。
“臣!”
“臣!”
“臣!”
一堆人异口同声道。
刘秀与岑彭皆笑。
见这两人笑,那些人又立马道:
“真的是臣!”
“真的是臣!”
“真的是臣!”
刘秀与岑彭哈哈大笑起来,阴丽华也在马车里一个劲地笑。
来歙大开城门,迎接刘秀和众将士入城,刘秀望着浑身披彩的来歙和他身后的将士,心中说不出的感慨,拱手行礼,来歙与众将士们忙跪下身子。
刘秀将来歙扶了起来,让那些将士们也都站起来:“朕感激你们!你们能坚守住这座城太不容易、太辛苦了!”
“为皇上效劳不辛苦!”众将士们道。
“进城!设宴!”刘秀道。
一群人进城,留下一些人清理战场。
来歙说来是皇亲,他的父亲来仲娶刘秀的祖姑母为妻,他的妹妹也嫁给了刘嘉,他与刘家有着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这回守城可谓是拼尽全力。
窦融闻得皇上的大军到了,忙率领五郡太守以及羌族、小月氏等步骑兵数万人、辎重车五千余辆,和刘秀的大军会合。
刘秀设宴款待窦融,慰劳赏赐来歙等守城将士,将来歙的位置排在众将领之上,赏赐来歙妻子细绢一千匹,让来歙留守长安,督察所有将领,来歙留守长安意味着他将要动用吴汉的人马。
当夜,刘秀与众将士们吃着庆功宴,商讨着后面的作战策略,陇西他是必须得拿下的,越快平定越好!
直至三更时分宴才散,刘秀醉熏熏地来到阴丽华的营帐,一进去,便倒在阴丽华的怀里。
“你说这人多讨厌,人家都已睡下了,他跑来,一股酒臭味!”阴丽华很是嫌弃地对阿兰道。
“小姐嘴里嫌弃,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呢!”阿兰笑着道。
“坏丫头,小心我揍你!”阴丽华挥着拳头。
阿兰咧嘴笑。
阿锦赶紧下去准备水。
这时躺在阴丽华怀里的某人发出了呢喃声:“娘子,帮我脑袋揉揉!”说着略蹙了蹙眉。
阴丽华很是心疼地叹了口气,帮某人揉起了脑袋:“你说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整日弄到这么晚才睡,还喝这么多酒。”
“有娘子在,没事。”刘秀呢喃道。
“再好的郎中也经不起一个坏病人折腾,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郎中。”阴丽华道。
“娘子不需要会医术,娘子只要在我身边就可以。”刘秀道。
阴丽华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刘秀睁开了眼:“娘子笑了。”
“你没喝醉?”阴丽华问。
“我就算喝得再醉也会记得回娘子地方的路,走得再远也一定会回到娘子的怀里。”刘秀道。
阴丽华又笑了。
刘秀也望着她笑:“娘子,谢谢你!”
“谢什么?”阴丽华问。
“谢你及时将弓箭递给我,否则我或许射不中杨广的头盔。”刘秀道。
“你怎知是我?”阴丽华问。
“我当然知道,不必看,听着动静就知道,只有娘子最懂我。”刘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