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人流中穿梭,弯弯绕绕,停在了一处妓院前。
二楼和一楼门口,一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在搔首弄姿。
看到这些,我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要命的往上爬。
话说,我跟着这女人来这干嘛?
这时,老鸨回头,对我道:“小姐,进去吧!”
老鸨眯了眯眼,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些奸计得逞的邪笑。
我嘴角抖了抖,摇摇头,说道:“我看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找你啊。”
说完,我撒腿便跑,也不管那老鸨在身后满脸怨言的大喊。
跑出一段路,回头看看见到老鸨,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肩膀被撞了一下,回头一看,顿时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赤着上半身,满身满脸都是横肉,满脸络腮胡,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怒目瞪着我。
将近两米高,那体型,没有两百斤也有一百八。
而且这大汉满身油腻腻的,血腥味很浓,应该是个屠夫吧。
我刚想跟这大汉道歉,这大汉砂锅大的手拍向了我的肩膀。
我一见那满是油渍的手当头落下,连忙向一边躲开。
“你是哪里来的异族女?穿着如此古怪。”大汉粗声粗气的问道。
“……”我说我是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来的,你信吗?
显然不可能!
大汉见我不答,冷哼一声,说道:“管你是哪里来的,到了这里,就乖乖跟我走吧!”
大汉不在废话,伸手就要来抓我,我灵敏的躲了过去,从旁边的屋顶翻了过去,落地后,大汉愤怒的咆哮声隔着一座屋子传了过来:“啊!!!还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王屠夫手里跑掉,你给我等着,只要你还在这镇子里,我就一定能抓到你!”
听着那如同震雷一般的声音,我黑着脸走了。
镇子不大,大约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我逛了个遍,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张铭。
转眼间天黑了下来,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响,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翻上了一个屋顶,几个跳跃,停在了一处屋顶上。
往下看去,这是一个院子,院中石灯笼上还挂着红花,这似乎是个后院,因为前方传来喧嚣声,酒香和菜香远远的飘了过来。
既然如此。
我唇角一勾,起身就要往前面去,身下的房屋中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东西吧。”
“我不吃,让我饿死算了。”
“小姐,你不吃东西怎么行?我知道,你不喜欢马公子,也不想嫁给他,可是谁让他们马家越来越势大了呢。如果小姐死了,伤心难过的可是姥爷和夫人啊。”
“他们巴不得我死,又怎会伤心?”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来的喜欢之人?”
“既然小姐没有喜欢的人,那肯定就是因为马公子的恶名昭著。”
一夫多妻这种情况只能在古代出现,换作在现代,只能偷偷的来,若被发现,离婚只是轻的。
我也很反感这样的男人。
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准备离开,一个红色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竟是白天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不可一世的纨绔新郎。
新郎一把推开了房门,不一会儿,里面跑出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
这应该就是王小姐的贴身丫鬟,而贴身丫鬟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陪嫁丫鬟,陪嫁丫鬟陪嫁过去就成了通房丫头了。
然而,这个陪嫁丫鬟被赶了出来,也就证明她的长相着实不咋滴。
因为这个丫鬟是低着头的,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从背影上来看,还说得过去。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淫.荡的笑声,夹杂其中的还有王小姐绝望的哭声。
本想着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了的事,不想再多呆,但始终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不去管。
目光扫视一圈,右边不远处似乎是个院子,黑暗中,有一片白布随着微风微微摇摆。
我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过瓦片了,纵身一跃,跳进了那个小院子中,走到那片白布前,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片白布。
而是一件白色的披风。
绒毛绣边,金丝绣了几朵美人蕉,还有两只金丝鸟儿,似乎正准备停在美人蕉上,在另一朵美人蕉上停着一只蝴蝶,蝶翼上绣了三种颜色,金色浅蓝色,一丝淡淡的桃花色。
走到另一边,披风的内侧居然也有一层绒毛。
纯白色的,没有一丝明显的杂色,似乎很保暖,靠近闻一下,还有一丝淡淡的狐味。
这似乎是用狐狸皮做的披风,而做这件披风的人,应该是想趁着夜风吹散上面淡淡的狐味。
抬头一看,这似乎是一处织衣坊,各色各样的男女衣裳挂在上面,在黑夜中随风微微摇摆,倒有种诡异惊悚的感觉。
看着这件白色披风,我甚是喜欢,伸手就要来取下披风,却在这时目光注意到,披风的正前面,似乎也挂着一件披风。
黑色的,在黑夜中不注意发现不了。
我找到那件黑色的披风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件黑色的和那件白色得近乎一模一样,没有明显的杂色,唯一最明显的就是上面的金丝图案。
上面用金丝绣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花,花瓣又细又长,每朵仅有五瓣,花瓣镂空,九朵连成一个圆,看起来还是挺美的。
这件黑色披风上同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狐味,似乎是用黑狐的皮做的。
看起来很好看,我把这两件黑白披风一起拿了下来,白色披风收进了空间中,将这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身上。
与脚跟齐平,刚刚合身。
整理好头发,准备离开,却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真是麻烦,大晚上都要我来这里检查,不知道人家忙了一天很困嘛?”
很快,一道身影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看体型,似乎是个女的。
她好像并没有发现我。
我目力非常人,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如白昼。
那女孩看年龄也就十五六岁,及笄之年,在古代,这样的年纪已经当娘了。
但眼前这个女孩兰麝之香还在,长得也平平无奇。
我研究这个干嘛?
对自己无语了一番,正准备悄悄离开,却又听那女孩埋怨的嘀咕道:“这些漂亮的衣服都是马公子叫我们做的,难道又是送给哪个女孩的?”
“啧啧,不知又有谁家姑娘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