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把她和那天晚上的女子不停地重叠在一起。
如画猜想北疆王就是想要试探,于是只能尽量装作娇弱,她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食物,就往嘴里送,还没下咽,便呕了出来。
萧楚然拱手道:“父王,江…山实在是身子不适,儿臣先带她回宫了。”
北疆王不耐地摆了摆手。
回到房间后,萧楚然长叹口气:“我马上将你送走,此地不宜久留了。”
如画惊讶地看着他:“你愿意帮我逃离这里?”
萧楚然无奈地点头:“我想留你,却不想你丧命,你怀着孩子,应付他们有着顾忌,不会得心应手,先离开吧,你要做什么以后再作打算。”
他能感觉到父王已经在怀疑了,即使他不能断定,也决不会让她成为祸患。
如画收拾好简单行装,打算随萧楚然出宫,却半路杀出个萧楚谚,他妖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怎么?想逃了?江如画,你觉得自己还逃得了吗?”
萧楚然挡在她身前,厉声道:“大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还晚一点,父王察觉就晚了。”
萧楚谚冷声回道:“你把她放走了?打算如何给父王交待呢?他可是一心要除掉玄机阁的,你放虎归山也是触碰他的底线了。”
如画走到前面,面对着萧楚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不放我走,将来怎么利用我帮你们对付他呢?”
萧楚谚怔住:“你既已知道我们是利用你,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如画注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那就等着鱼死网破好了。”
说完她点了萧楚谚的穴道,又出手打了萧楚然一掌,他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画苦涩地说:“你们自己想办法用苦肉计先瞒过他,后会有期。”
萧楚然眼底有痛苦,却还是祈祷她能顺利逃出去,萧楚谚嘲讽地看着他,已看见前面北疆王带着一队人马而来,见到狼狈的二人,不禁怒道:“蠢货!”
如画凭着熟悉的路线,一个人轻盈地飞来飞去,很快便出了王宫,但还是避免不了北疆王那批死士的追杀。
如画暗想那老狐狸果然是出手绝不拖泥带水,一旦怀疑便痛下杀手,丝毫不犹豫,她不敢硬碰硬,一路布阵逃着躲着。
所有城门已经封锁,出口都已被堵住,如画被困在了北疆都城里,那批死士着实厉害,连续几日她都只能躲着,未出得了城,她站在冰封的山顶上眺望着南边的雪山,沉思。
她轻盈地往山下飞着,沿途欣赏着这冰都的雪景,心里寻思着怎样才能出城,北疆王已派军队在城内搜寻,看到可疑地女子竟是不问青红皂白残忍的杀害。
一时间,冰城之内人人恐慌,都盼着快点抓到她,免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如画气极,却也无能为力,以她的能力逃不出重围。
她看着远处的雪山出神,或许只能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