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渊没在那耽搁太久——他还要去上课。
李旗在原地躺着缓了半天。缓过神来的时候男孩已经走了。
他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子，吸了几口冷气才觉得没那么疼了。
顾泽渊没往他脸上打，在五小过了这么久，他深知打架的硬道理。
做这种不想被人发现的事肯定是不能在脸上留疤的。
身体哪个位置是人类的弱点，哪个位置怕疼打了不会有大事，这些他熟知。
棍子落到的地方都是这种地方。
顾泽渊走了之后，李旗捂着肚子走出仓库，刚准备去厕所抽支烟冷静冷静，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胳膊靠着墙。
冷冷的盯着他。
这小姑娘看起来也有点眼熟，蘑菇头小尖脸。
李旗想起来了。
这不是刚刚那小姑娘旁边的女孩么？
她在这里干什么？
沈渺渺把李旗盯得毛骨悚然，到最后他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烟一掐：“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扣下来！”
“抠我眼珠子？”沈渺渺冷笑，指骨掰的咔咔响：“我特么倒是想抠你眼珠子！”
一拳伴着风声砸在他脸上：“脏东西，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顾泽渊没打他脸不代表沈渺渺有所顾忌。
每一拳都直接给他招呼到脸上了，没一会就送了他一对熊猫眼，一左一右很对称。
这熟悉的拳法让李旗想起来了：“你你你，你是沈渺渺？！”
沈渺渺停下了手，狐疑：“怎么？你认识我？”
“是我啊大姐，我是小李！当时在五小，我跟你打过招呼的！”黄毛忍着痛谄媚道。
“啧，是你啊……”沈渺渺恍然大悟地一笑，上课铃在这时候响了，沈渺渺含笑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还以为沈渺渺认出他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抹布塞上了嘴。
李旗：“？！！！”这特么是厕所！
一拳又一拳落下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刚刚沈渺渺的嘴型好像是——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
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还没放学呢就被人堵着打了两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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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是英语课，上课五分钟了沈渺渺还没回来，叶繁兮有点担心，目光频频投向门口。
“报告。”门口传来女孩的喊声。
“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英语老师皱眉，严肃的目光投向沈渺渺。
“上厕所，肚子不舒服。”沈渺渺平静地回答。
“行了，下去吧，下次不许迟到！”女孩样子乖乖的，英语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让她下去了。
沈渺渺经过顾泽渊旁边的时候看到了静静放在一边的棒球棍。
轻轻“啧”了一声。
那上面有点血。
顾泽渊，你做事不够干净啊！
顾泽渊瞥了她一眼，也对她轻哼一声。
身上一股烟味，你说你去厕所，谁信？
两人都不甘示弱地瞪了对方一眼。
沈渺渺坐下之后叶繁兮也闻到了那股烟味：“渺渺，你干嘛去了？”
沈渺渺一脸认真地盯着黑板：“上厕所啊。”
“可是你身上一股烟味。”
“厕所有人抽烟。”沈渺渺抬手揉了揉叶繁兮脑袋：“别说话了，认真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