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顿时一片安静。
“我的治疗费现在还没提价，将来肯定会比普通治疗更贵，因为我这里不需要手术吃药无后遗症还给治疗了其他病症，怎么可能会比正常治疗便宜！”
莫战继续治疗，刚才的话题没人再提。
唐瑾带队，中午之前抓了监控录像里出现的所有黄牛，还把幕后的主使给揪了出来。
那是个附近这一片的大混子，本来都洗白了，没想到今天会栽在这件事儿上。
他在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刚冒头的小大夫，怎么会被如此的重视！
老六几个人，也在莫战的诊室外面。
“六哥，马上就是咱们了，怎么弄？”
一个手下低声问。
“老驴不是有精神病鉴定证书吗？一会儿就假装精神病发作，趁那个小子不防备就弄死他！”老六眼神冰冷，他对于这种事儿轻车熟路，根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坐在轮椅上的老驴微微点头，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看起来就有些神经质，不像个正常人！
十多分钟以后，老驴和老六几个人进入了诊室，老六走在最后，顺手关上了诊室房门，就站在了门口旁边。
“那位患者家属，把门打开。”
郭爱盯着老六，眉头微皱：“林外你们留下一个人就行了，其他人现在就去外面等候！”
“好，我们马上就出去。”老六皮笑肉不笑，眼底杀气腾腾。
“你怎么了？”
莫战微笑看着老驴，异常清澈深邃的目光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本来还想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但他等不及了！
老驴猛然间从后腰上拔出一把长长的水果刀，刺向莫战的咽喉，又快又狠的致命一击。
弟子们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只有坐在莫战身边的李静雅第一时间跳起来挡在莫战面前。
郭爱和徐子陵几乎同时也冲过来想要挡刀，却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李雅静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刀子扎进身体里，估计是死不了，但疼痛肯定会有！
有莫战这个神医在，想死都是很难的事情。
没有疼痛！
李雅静被莫战随手一搂躺在了怀里，老驴保持着刺杀的凶神恶煞狰狞姿态，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里，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座雕塑。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莫战香了李静雅一口，将她放回座位上，起身扫视其他几个人，他们此刻也都和老驴同样的状态。
“莫医生，你这是对我们做了什么？”老六还能说话，非常平静的问。
“其实从你们走进中医部的病区，我就知道你们来者不善。”
莫战走到老六身边：“不知道张德龙那个白痴给你多大的好处，让你愿意为他铤而走险！”
“莫医生，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六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这个表弟有间歇性精神病，有时候就会突然间发作，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治疗这个病症。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家里的水果刀给带来了，还差点对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你有间歇性精神病？”
莫战走到老驴身边，随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间歇性精神病了，你以后可以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里呆着！”
老驴能动了，他本来只是神经质的眼神，此刻冒着诡异疯狂的光芒，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慌。
正常人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噗噗噗！
老六眼睁睁看着三个跟随多年的兄弟被老驴捅穿了心脏，倒在血泊之中。
房间里除了莫战和老六，其他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都陷入了沉睡状态！
老六杀过不止一个人，他喜欢嗅到鲜血的味道，尤其是刚刚从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那种，为之迷醉无法自拔。
此刻，他却忘记了嗅鲜血的味道！
因为，接下来要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杀别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自己被杀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老驴，你疯了吗？”
老六刚刚说完，心脏就感受到了刀锋的冰冷，那种疼痛无法描述。
原来，这就是心脏被刀子扎穿的感觉！
眼前一黑，老六失去了意识。
他醒了！
老六看到老驴正在挥舞长长的水果刀，刺入一个兄弟的身体，明明之前都已经死了的兄弟，又死了一回。
三个兄弟都死了一回，老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你喜欢鲜血的味道和残忍的场面，我就让你好好的体会欣赏个够！”
莫战点燃了一根烟，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笑容灿烂。
但是那笑容，却让老六想到了两个字：恶魔！
“莫战，你这个王霸蛋，有种就把我碎尸万段，这样算什么！”
噗。
老六看到了自己脖子里喷薄而出的鲜血，那种带着铁锈味儿的温热气息，让他恍然又回到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失去了意识，又醒过来。
老六连续经历了九次这种状况之后，就彻底崩溃了，跪在莫战面前哀哀求饶！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就怕不停的经历生死之间的过程，那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一切。
“王爷爷，王祖宗，您杀了我吧，求求您行行好，高抬贵手就让我这个垃圾去死吧！”老六哭得像个孩子。
“陈六卿，挺好的名字放在你身上多少有些可惜了！”
莫战吐了一口烟雾在老六脸上，老六磕头如捣蒜，额头上都在流血，却依旧不敢停下来。
只求速死。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但那不过是你的想法！”
莫战轻轻摇头：“虽然你杀过很多人，但也没杀过什么无辜之人，都是该死之辈。你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恶人，只是个亡命之徒罢了！”
老六愣了一下，停下磕头的动作，呆呆看着莫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的资质不错，我可以收你为弟子，为我卖命，你可愿意？”莫战淡淡的问。
“啊？”
老六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杀我？”他问。
“杀你，有意义吗？”莫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