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狂一次
- 彝人世界之找个彝人做老婆
- 话说凉山
- 5925字
- 2020-01-17 23:31:58
第四章疯狂一次
木呷神秘地一笑,说道:兄弟,彝族家咋样嘛?
王翰高兴地说:太爽了,长这么大,我这是耍得最开心的一次。我一直认为,彝族女孩整天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苟言笑,没想到这么开放,这么好玩。
木呷:是不是哦,想不想耍得更疯狂呢?
王翰:啊,还有更好玩的,做什么呢?
木呷嘻嘻怪笑:先留一点悬念,说了就没意思了。总之,是你从来都没玩过的节目,刚才的只能算小儿科,还有你想不到也不敢想的节目。
王翰想了一下,说:不要说得那么玄,你敢玩,我就敢。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天就和你疯狂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明星稀,晚风习习,吹走了夏日的炎热,绵延起伏的大山在夜晚看起来是那么温柔,高山上的夜是如此的怡人。夜已深,到处都很静谧。
王翰:唉,木呷,怎么不是回家的路呢?这么迟了,你还要带我到哪里去?
木呷:今天过节,睡那么早干什么。再说,你不是要疯狂一次吗?咋过,你还骇怕我把你卖了不成。走嘛,到了你就知道了。
木呷带着王翰在月夜下跋山涉水,爬坡上坎,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彝族山寨。
“汪汪汪、、、、、、”寂静的山寨响起了阵阵狗的叫声,大狗的叫声浑厚响亮,小狗的叫声清脆稚嫩。狗儿们仿佛都在问候这两位不速之客,估计有的正在呵斥:哪里来的人,滚远点,你不睡觉,狗狗们还要睡呢?
王翰:木呷,咋这么多狗,如果一起来咬我们就惨了。
木呷:怕啥子,狗是不乱咬人的。
王翰:怎么不怕,我从小就听别人说,汉族家狗专门咬披着查尔瓦(彝族人披的羊毛披毡)的彝人,而彝族家狗又专门咬汉人。
木呷哈哈大笑,同时拿出两把手电筒,递给王翰说:那我不是彝族吗?一会遇到狗,你尽量躲在我后边,不要怕,也不要跑,只需要用电筒照它们的眼睛,它们的眼睛花了就不敢近前了。
王翰有一些感动的同时,也深深自责和愧疚,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一辈子的朋友,不过自己也太窝囊了,堂堂男子汉还怕区区几条狗,豁出去了,勇敢点。
正在王翰为自己不断打气的时候,黑暗里一点烟火忽明忽暗,原来是一个个彝族汉子蹲坐在路边,十分悠闲的吸着烟,看到两人到来便用彝话呵斥:那个,干啥子的。
木呷也用彝话答应:我,老表,还没有睡觉啊?
木呷递给老表一只烟,汉子客气了一下才接着说:天气太热,家里睡不着,出来走走,在这里吹一下凉风。你们那里的?
木呷:阿啵,我是黑几家的,老表,你不认识我了啊?我爸爸是黑几阿木。
汉子:阿波,我们是亲戚,不好意思,天黑了看不见连亲戚都没认出了,走走走,我家去耍。
木呷:嘿嘿嘿,不去了,以后有机会来。天气太热,我们也睡不着,不好耍。今天,我们是来找你们比尔家女娃儿耍的。老表,堡(pu)子里哪些家有年轻漂亮的女娃儿?
汉子想了一下,在一片昏黄中指了两三家说:那几家都有,不过狗凶得很。
木呷:喀沙沙(谢谢),老表,那天一起喝酒。说完,木呷又发了一支烟给汉子,汉子没有客气,接过别在耳朵上。
汉子:达(要得),老表,我就不陪你们了,要耍高兴哦,哪天家里来耍哇。
木呷:好的,你慢慢享受凉风。
木呷和汉子的对话十分客气,还略带彝族式幽默,王翰是不懂彝语的,一脸茫然,只是听懂了“谢谢”。王翰:木呷,黑灯瞎火的这么晚了,你到底要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木呷:嘿嘿,实话告诉你,我带你去找漂亮的妹妹玩。够疯狂吧?王翰大吃一惊:别逗我,这么晚了,人家都睡觉了,你还带我去找女娃儿耍,被人发现了还不被打死哦?木呷:你就不懂了,我们彝族家青年男女耍朋友不像你们汉族一样,你们可以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手拉手、肩并肩耍朋友。我们彝族家青年男女像你们一样耍朋友是很丢脸的,也不好意思。我们耍朋友就是要在这样黑漆漆的夜晚,男的直接翻墙入室地悄悄进入到女娃儿家找她们耍朋友的。王翰:哦,原来这么神奇啊!那,不怕人家大人干涉啊?我们汉族家如果有人敢晚上入室找家里的女孩耍,比挖了祖坟都严重,肯定是要出人命的。木呷:我们彝族住的地方,在旧社会交通闭塞,山高路陡,和外界的男女青年交往是很不容易的,还有传统观念的桎梏,在大庭广众中是羞于谈情说爱的,最关键是许多彝族人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是不能自已恋爱的。但是青年男女互相喜欢了怎么办呢?为了避开了长辈和儿童,在黑灯瞎火的晚上男人直接去找喜欢的女人耍朋友,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交往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彝族家独特的婚恋习俗了。至于大人们,他们也是从年轻时候这样过来的,大家都懂的,就算听到什么都装作没听见。而且彝族家里有女儿,没有男人来找是非常痛苦,也是很丢脸的事。王翰满腹疑虑地问:没人来找还丢脸,为什么?木呷:你们汉族家不是爱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吗?”女娃儿如果不漂亮会有百家求吗?同样的道理,彝族家有女儿,没有人来骚扰,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女儿太丑没人喜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家人有麻风病。王翰:听你这么说,我们今天不是去做贼的,而是去完成一项光荣而伟大的光辉事业的哦!木呷:嘿嘿,恍然大悟是不是?王翰:没想到,我们今天去找女娃儿玩,不但不是一件可耻可恨的事,居然还能这么伟大而崇高。哈哈哈,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人,我今天就牺牲一下自己也无所谓了。哥,咱们走,我现在迫不及待想做好事。木呷:走,不过一切听我指挥,也不能太张狂。王翰:哥,你放心。
明亮的月光中,两人来到一座典型的彝族民居前,低矮的土墙瓦房,宽敞的院坝。迎接两人的是一条凶猛的土狗,土狗呲牙裂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两人。木呷一把护住王翰,同时打开手电,霎时,一道耀眼的强光直射向土狗。土狗的眼睛突然像获得了神通,发射出两道幽幽的蓝色光芒,虽然雷霆般的吼声依旧,但可以看出在强光照射下已经眼盲,就此停止汹涌向前的攻势。木呷用威严的语气狠狠地用彝话骂道:克啦,额度死,黑以(狗瘟的,我打死你,滚开)。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猛狗不再狂躁,声音渐渐变小、变温和,最后,居然慢慢跑开了。王翰满脸写满惊讶,不由感叹:啥子人哦,连狗都害怕,真是彝族家狗不咬彝人。
木呷带着王翰来到这家人的大门前,大门是双扇内开的木头转轴门,门并不是特别紧凑,轻轻一动就会发出声响。木呷叫王翰把电筒关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刀尖插到两扇门中间的缝隙里,左右拨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吼声:克莫(谁呀)?木呷也低沉地回答:额(我)。两人就像对上了暗号一样,不管木呷怎么弄,发出多大的声音(其实,木呷也尽量不弄出声响),屋里的人都不再干涉,甚至刚才的男子居然还有意地发出了几声响亮的鼾声。木呷悄悄对王翰说:嘛的,好像门闩上还有插销,这个门不好弄。王翰:弄不开就算了。木呷:切,这种问题我们遇到的多了,小意思,再拨不开,就把门抬开,以前我们经常这样干。
木呷费劲心思地又鼓弄了一会儿,门闩纹丝不动,还是没有把门打开。木呷让王翰牢牢抓住门扣,稳住门,尽量不让门发出声音。自己蹲下来使劲将门推开一些空档,手从门缝里伸到下边抓住门边,使劲往上一抬,半边门扇就从门臼里脱出来了,木呷咬着牙使劲将门抓紧,勾着身子将门平移进屋子放好。待王翰进来后,木呷又小心翼翼地将门上好,整个过程虽然动作非常大,但在木呷的一丝不苟的操作下,并没发出什么声响。王翰紧张得大汗淋漓,脑子里空白得一团浆糊,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紧张得好像灵魂出窍一样,只有默默地跟在木呷身后,感觉像贼一样第一次用这样与众不同的方式,在黑漆漆的夜里登堂入室进入了一家从来就不认识的人的家里,居然在主人几声哼哈的询问声中就取得了许可。而且目的地就是主人心爱的女儿的卧房。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王翰飘飘然地有一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屋子里一团漆黑,木呷并没有打开明亮的手电筒,估计也是不能太招摇的原因吧,而是拿出打火机,咔咔的打燃,微弱的火光中将屋子里看了个大概,径直走到进门右边的女儿房。女儿房房门紧闭,但木头门门缝很大,木呷将手掌伸进去几下就将门打开了。两人进去后木呷又把门关好。门一关,王翰感觉就像上帝打开了一扇充满新鲜空气的窗户,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伊甸园世界,那扇破旧的木门霎时将彝家简陋的女儿房与全世界都隔绝了,顿时浑身充满力量,精神为之一震。木呷肆无忌惮地挥舞起手电筒,一道耀眼的光柱放肆地直射着屋子里一架简单的木床,木床上两个和衣而睡的彝族少女应声而起,裹着被子坐在了床上。因为光线太强,女孩们用被角和手尽量遮住眼睛,一女随手抓了一个枕头猛地砸了过来,并厉声呵斥:措物(疯子),希莫各(干啥子)?
木呷嘻皮笑脸:特果莫、特果莫(别生气、别生气),表妹,能干啥子哦,今天晚上没地方睡觉了,只有来找表妹你们们吹一下牛,耍一下朋友,顺便找个地方睡一下觉。
女孩们:黑以、黑以(滚开、滚开),认都不认识,哪个要和你耍朋友,赶快滚,这里不是你们睡觉的地方。
木呷:没介绍肯定不认识嘛,我告诉你,我是你表哥,表哥来了要热情一点,叫我们滚,你们好意思吗?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
另一女孩满脸不屑:哦呵呵,哪里来的表哥哦?神经病,不叫你们滚,难道还叫你们快点,快点来挨我们睡吗?
“哈哈哈,还是这个表妹懂事,会心疼人,一来就叫表哥上床睡觉。咔莎莎哦(谢谢)!”木呷边说边笑死皮赖脸地坐在了床沿,王翰心里明白,这种情况是不会有人主动邀请自己做什么的,心里打定主意,木呷怎么做自己也怎么做,今天豁出去了,见木呷坐在了床沿没事便跟着坐在了床沿。谁知刚刚坐下,暴风骤雨般的一幕开始了。女孩们怒气冲冲:谁允许你们坐下的。话音未落就对木呷和王翰一顿拳打脚踢,连抓带蹬。王翰暗道:哎哟,彝族女娃子太猛了,真是像歌里唱的“山上的女人是老虎”,彝族阿咪子(女娃儿)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时间王翰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默默忍受。就在王翰被无情地抓扯时,他发现木呷那边可欢了,只见木呷一边阻挡女孩的进攻,一边还不忘了抓住空档对女孩上下其手,猛吃女孩们的豆腐。王翰猛然大悟,原来自己太傻了,找女孩耍,不就是像木呷一样,你来我往就好玩了么?接下来,虽然王翰还不敢吃豆腐,但是再不傻傻地被削了,也学着木呷压住踢来的腿,抓住挠人的手。激烈的战斗在几分钟后就结束了,女孩们早已气喘吁吁,停止了攻击。这时,木呷嬉笑着对王翰说:她们说你怎么像傻子一样老实。王翰虽然很生气,但从没经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一时间无言以对。
静下来的这个时候,木呷惊喜地发现床头边的墙上有根电灯开关拉线,便扯亮了电灯,灯光一亮,女孩们害羞地遮住脸并飞快的把电灯又拉灭。木呷又飞快地将电灯拉亮,女孩们歇斯底里地边吼边抢灯线。电灯明明灭灭,几个回合下来,女孩们干脆将电灯拉灭,将灯线拉断,一把将灯线丢了出去,抢灯线的游戏就此结束。狭小的女儿房又回到沉沉的黑暗之中。
就在明灭的灯光中王翰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颠覆,女孩们为了抢灯线,失去了遮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床边的女孩粉面圆脸,高鼻大眼,十分的雍容恬静;而床里边的少女,微卷长发,皮肤白皙,秀眉媚眼,鹰鼻,樱桃红唇,活脱脱一异域美少女。真好比高山里的两朵幽兰,藏在深山花自艳,说不出的可爱动人。一时间,王翰不觉春心荡漾,魂飞天外,内心惊叹:这么贫困、落后、边远大山深处居然有这么标致的可人儿,男人是英雄不问出处,女人也是美貌不论贫富啊!今生如果能娶到这样的美女作老婆,此生足矣。
就在王翰浮想联翩的当儿,圆脸女孩轻蔑地说:哦,我说是哪个?原来是黑几木呷,你不是去当老师去了吗?来找我们干什么?
木呷嘻皮笑脸地说:这么晚当然是来找表妹你们耍朋友了三。好久没见表妹你了,想你了哇。几年不见,都长大长漂亮了,可以嫁人了,干脆嫁给我做老婆,怎么样?木呷在说的同时,一抱向圆脸的女孩抱去。
女孩反应敏捷,两只手抓住了木呷的手,木呷没有抱住。旁边那个美少女毫不客气地使劲捶打木呷的背,木呷便夸张地轻声呻吟:阿妈哟,阿妈哟,打死人了。突然,木呷抽出靠里边的手,一把就把捶背美女搂过来和圆脸美女一起压在身下,两个美女极力反抗,在木呷的手上又抓又挠。
女孩的力气不敌木呷,木呷独挑两个美女也奈何不了,战斗一时僵持不下。圆脸美女气喘吁吁地笑着说:哼,黑几木呷滚你妈蛋,耍朋友,你骗哪个,你们这些国家工作人员,还看得起我们乡巴佬哦?
木呷故作认真:啥子国家工作人员哦,穷教师罢了,老婆都找不到。表妹,你们这么漂亮,干脆和我们耍朋友,嫁给我们,你看好不好?
卷发美女:阿巴巴还耍朋友,嫁给你,有你这样耍朋友的吗?你还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老师,一来就动手动脚的,就像流氓一样。
木呷嬉笑着说:啥子流氓哦?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喜欢你才想亲近你,不想亲近你,肯定是不喜欢你,明白吗?
圆脸少女怒斥道:黑几木呷,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喜欢你,你喜欢我们哪个嘛,不可能两个都喜欢嘛?再说,要耍朋友还不把手放了,好好说一下你想怎么耍。
木呷听话地把两个女孩放开了,笑着说:好,好表妹我听你的,那我们就好好吹一下牛,说一说怎么耍朋友?
木呷从包里拿出烟散给女孩们和王翰说:这样吧,我带了一个帅哥,你们看谁喜欢?
两个女孩借着火光瞥了一眼王翰,说:黑几木呷,还帅哥?你咋带了个哑巴来,一句话也不说。像一个傻瓜一样不说也不动,只是傻坐在那里。
木呷转过头对王翰说:兄弟,她们说你是哑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表妹。
王翰小声回答:这么漂亮的表妹,是个男人都喜欢,不过,我第一次来,既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又不会说你们的语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圆脸少女听到王翰的话,突然变脸恶狠狠地嚷道:哦,我还说咋一句话都不说,原来是个海嘎(汉族)啊!该死的黑几木呷,你咋把海嘎带来了。你不知道:宁愿石头做枕头,也不愿海嘎做朋友吗?还叫我们和海嘎耍朋友,我瓦尔家女人是嫁不出去的吗?呸哟,你怎么不去死哦?黑角啵(赶快滚)。
木呷:啊巴巴,海嘎怎么了,彝族汉族不都一样是人吗?我给你们带了个帅哥来,他还说非常喜欢你们,你们还不感谢我。
卷发少女恨恨地说:切,喜欢我们又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和海嘎耍朋友的,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怎么也不会跟汉族耍的,你们赶快回去。
木呷:表妹,汉族怎么了?彝族汉族都有好人和坏人,我的这个曲波(朋友)好得很,他的性格脾气和我们彝族汉子是一样的。给我个面子,大家吹一下牛,摆一下龙门阵。表妹,你看怎么样?
圆脸少女:彝族汉族一样?那,为什么还要分彝族、汉族呢?山羊是山羊,绵羊是绵羊,我们乡巴佬都知道这个道理。
卷发少女:啊嘻,你黑几木呷的面子大,你是国家工作人员,是老师,你的面子我不敢要,也要不起。阿呷,我们走。
两个美丽的彝族阿咪子(少女)把衣服拉来披在身上愤然离去。
木呷自嘲道:阿巴巴,脾气大得很哦。
王翰失望地说:木呷,人家不欢迎咱们就算了,走了。
木呷无所谓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彝族女孩漂亮的多得很,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兄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