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死后异化而形成的怪物似乎有某种吞噬者的能力,怪物身上的白毛延伸到整个宅院,所有靠近宅院三米范围的行人都会被白毛捕捉、吞噬。
他们在宅院外做了一些尝试,然而那些白毛坚韧无比,不惧水火,而最令人感到惊骇的是,他们发现这些白毛居然在不断蔓延伸长!
确定了凭自己当下的力量无法组织这些白毛后,他们也只能选择暂时撤离。
随后秦武和程肖又去了趟血肉所在的公园,然而这次血肉似乎陷入了沉睡中,任他们怎么呼喊,都没有任何动静。
当回到村长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秦武和程肖两人都有些狼狈。
而程菲这边,暂时也没有新的进展,这个从天而降的怪人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发高烧,折腾了一天的时间。
秦武和程肖站在村长家门口,他们推门进来,看到的是程菲疲惫的倚靠在凳子上的场景。
程肖看在眼里,他平时虽然经常跟妹妹斗嘴,然而两人关系还是十分好的,他走过去摸了摸程菲的头:“累了么?”
“嗯。”
程菲轻轻应了一声,她头靠在哥哥的怀里,有些疲惫的说道:“今天一直在照顾那个病人,他早上突然发高烧,到刚才体温才降下来。”
“不行就别管了。”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怎么可能不管,而且他还跟哥哥的预言有关,或许我们脱困还要依靠他呢。”
说着,程菲看向秦武和程肖。
“你们今天有收获吗?”
秦武和程肖相对苦笑,最后还是秦武说道:“本来是有的,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现在线索断了。”
接着秦武把今天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等程菲听到恶魔死后发生了异变时,她也不由得惊叫出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程菲问道。
“七个人格我们见到四个,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去找爱丽丝吧,看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这时林鸽走进来,他看到秦武和程肖回来也很开心,“怎么样,今天收获大么?”
秦武摇摇头,他又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跟林鸽说了一遍,屋子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先吃饭吧。”程菲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开口说道:“我中午炖了牛肉哟。”
“我去帮你盛饭。”程肖一听这话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还没热呢,你跟我一起热饭去,顺便炒两个菜。”程菲说着拽起哥哥向厨房走去,一听还要干活,程肖又恢复了死鱼一样的表情。
“君子远庖厨你知道吧?”
他在做最后的殊死挣扎。
“我知道啊,不过你算是哪门子君子,小时候偷看邻居阿姨洗澡,上学的时候天天组织收保护费的君子?”程菲毫不犹豫拆穿哥哥过往的恶劣行径,丝毫不留情面。
秦武看着两人拌着嘴离开,不由得会心一笑。
过了片刻,秦武向林鸽问道:“楼上的病人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林鸽摇摇头。
“没有,他今天一直在发烧,这里没有药,程菲就在附近找了一些可以退烧的草药给他吃,他吃了之后一直在睡觉,不过他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在做噩梦,还不停的说梦话。”
“梦话。。。说了什么梦话。”
“就是什么别吃我、别吃我之类的话,他似乎梦到自己被野兽袭击,要被吃掉。。。还说师傅,我会为你保持的。。。还说了什么蛇。。。”林鸽面露回忆之色。
“蛇?蛇什么?”
秦武心中一动,他现在惹了蛇之手和双A游戏工作室两个大麻烦,所以对这个字格外的敏感。
“他重复了很多遍蛇、伟大这类的话,而且说完之后脸上惊惧的神情就好了不少,在梦中似乎有条蛇在帮他。”
林鸽摇摇头。
秦武却是像触电一样悚然一惊,他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林鸽,你以后一定要盯住这个人,如果他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就杀了他。”秦武郑重的对林鸽说。
“为什么?”林鸽却是有些意外。
“我怀疑他跟蛇之手这个组织有关。”
“就因为梦里提过蛇?”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我猜错了也就罢了,但如果我猜对了,程菲的安危。。。”
秦武明白,三河大部分的调查员都只是对蛇之手这个常年活跃在国外的超凡者社团有所耳闻,并不曾真正的接触过,秦武也是因为【暗黑世界游记】那件事情后,才对这个组织上心的。
“好,我答应你。”
听到可能会危及程菲,林鸽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些许杀意。
又过了一会,程肖兄妹端着做好的饭菜走进来,晚上的主菜是番茄牛腩,满满一大盘的牛肉摆在桌子中间,整个房间都香气四溢。
“我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秦武笑道。
“吃吧,厨房里还有呢。”程菲又为每个人盛了一碗米饭和鸡蛋汤。
“这么好的饭,怎么能没有酒呢?”程肖笑嘻嘻的从食篮底下取出一瓶白酒,“我从厨房翻出来的,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这里的酒能喝吗?”秦武持怀疑态度。
“安啦安啦。”程肖挥挥手,“我刚才在厨房已经偷偷喝过了,绝对没问题,而且是好酒。”
程肖说着为每个人倒了一杯酒,正好把这瓶酒分完。
程肖举杯,“祝我们大家能顺利脱困!”
秦武跟着举杯。
“祝我们大家都能活下来。”他在心里默默说着。
随后的两天,秦武和程肖一直在村子里转悠,期间他们再度拜访了盲先生、血肉和铁匠阿吉,然而结果都不太乐观。
盲先生这几天一直不在家,他们去过多次都扑了个空,血肉则一直在沉睡,唯独铁匠阿吉还算正常,从他的嘴里秦武得知爱丽丝人格居住在村子唯一的游乐场里。
他们立刻去游乐场,然而从上午一直等到晚上,然而游乐场空空荡荡,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或许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住在二楼的病人终于康复,只是这个病人的模样有些惨淡,他脸色苍白,左脸颊还有些红肿,那是左脸着地留下的后遗症,头发也是坑坑洼洼的,后脑勺的部位更是被剃光,裹着一圈纱布。
这幅模样,绝对连亲妈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