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逐影求诗意
八十年代中期,我与杜超英在学校的供职相同,都为校宣传部校报编辑部编辑,一手执笔,一手执机,忙得不亦乐乎。偶然相逢,各自叙述本职工作的甘苦之外,更多的是在光影世界里探求收获和感悟。那时,他虽然接触摄影时间不长,但对摄影的认识与执着,让我着实感动了。特别是我编辑《陕西研究生教育》画册时,我去索要部分校内照片,他带我看拍照点,找有关拍摄对象,我感到他人脉广,口碑好,很虚心,爱思考。特别是他对摄影的创新颇有见地,他说,摄影与写作一理,也要广泛涉猎,博学储备,心灵观察,瞬间灵感自会不期而至。
多少年来,他的工作立足学校,编辑出版了高品位的《从陕北公学到西北政法大学》和介绍学校各位导师的《导师风采》,以及《长安校区建设发展成就巡礼》等画册,见证了他为学校文化建设亲力亲为所收获的累累硕果。
他说,我的岗位在学校,首先要把学校的事情办好。他还利用寒暑假和双休日约影友,有计划、有目的地去做摄影创作。他不搞大哄大起的扎堆拍摄,也不急功近利。总是稳扎稳打,独辟蹊径,追光逐影,效果显著。
这些年来,我不断在专业报刊上看见他的佳作问世。发表在《中国摄影家》的《秦岭金丝猴》颇有意味,尤其是那两幅《雪中母子》《秀恩爱》的作品很富有人情味。你看,那顽皮可爱的小猴依偎在母亲怀抱,多么安逸、欣慰。这种与人相似的动物本性是作者与这些心有灵犀的动物对话而获得的“精神内核”,也是他多次赴秦岭深山与金丝猴交朋友的收获。同样,发表在《大众摄影》上的《生生不息陕北柳》一组组照,那“岁月的刻痕”,作者又将植物当作人来拍,这些经过岁月沧桑、衰变的老树,体貌婀娜多姿,可谓“老树无丑枝”,他用老树发新芽阐释了生命的顽强,让人感慨生命的不老神话。总之,他一直在追逐寻求被摄对象的“有我”之境,通过自己情感在物境的投射,使物境被涂抹上主观感情色彩,成为“有我”之境,从而得到意境升华。
这就是他追随的“第二自然”中的从“物境”到“情境”再到“意境”的升华美学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