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似乎很难接受对过去美好的颠覆。比如过去我们很喜欢玩一个玩具,长大后我们仍然记得这个玩具曾带给我们很多欢乐,可一旦我们再去玩的时候,乐趣少了或者不在了。什么四驱车,什么变形金刚、跳皮筋、耍石子,都成了一个幸福的概念。就像此刻的我口中吃着蝉蛹却早已忘记十多年前是怎样的味道。我们的心曾经被这些美好的事物所填满,失去了才会有那种被掏空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着,我们往往会忽略那点点滴滴的幸福,直到...失去的那一刻。有些种子,不经意的种下去,生根发芽,就再也解脱不了。其实有时候,有些事,解脱不了,陷入其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秋日的午后,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又想起当年那一缕透过树叶又穿过指缝的阳光,照在身上是多么温暖。思绪又忍不住飞回从前,那些许往事,忘不掉的曾经,原来都与你有关。那些定格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清晰成像,是瞬间亦是永恒。
曾经多少次梦中的画面,如今却无太多波澜。想来人总是孤独的,这山长水远的人世也终究要一个人走下去。其实若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也就罢了,这样也就永远不会明白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是多么的令人依恋。奈何人也是一种群居的动物,在向死而生道路上总是会不可避免的留下牵绊,于是就有了亲情、友情、爱情......许多人曾有过山盟海誓,发着天长地久的誓言,但是大多数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爽约的准备。时间是个温柔的杀手,可以谋杀人类大多数的感情。而死的最惨的那个自然是......
这里不得不拜谢一下安意如,是她的一席话让我恍然,她说:“誓言也好,诺言也罢,不见都带有个口字吗?却偏偏是有口无心!”嗯?是这样吗?
对于山水有着宿命般眷恋的我,年前去过泰山,在云海松涛般的仙境里,假装许下的誓言,随着时光的流逝,悄然散去,依然无凭。后来,又携着初春的风雪去了内蒙草原,一片荒芜中感受着天地的苍茫。在春末的烟雨中又跑到了临海的青岛,虽然面朝大海,却没有春暖花开。一个人天南海北的旅行似乎并非只有孤独为伴。在一座空城里,看哪里都是新奇,看哪里都是陌生,听到身后有人打招呼,明知不是在叫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回头,难道也是想于千万人之中遇到某个人,然后说一句:“哦?原来你在这里吗?”当你熬过最孤独的时刻,就会觉得其实也不过如此了,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过,也就不需要别人陪伴了,无论你曾经多么期待有人疼,最后也觉得,算了,不指望了,一个人也好。天南海北,不是为了赶赴某场约定,只是想去。
那天从地下商场里出来,橙黄色的灯光洒在梧桐树上,道路寂静行人无声,空旷的好似荒野。好在此时飘落了雪,我们继续往前走,也算是共了一次白头吧。同一座城市的不同角落,生活仍在继续。
你说我们的纪念。
是的,你们。
后记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因为你是你,你不是他人,不可以被替代,也不能被替代。”
“可是,那又怎样?”
“如果...如果我在那之前对你说喜欢,那么事情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你知道的,林俊杰唱过一首歌。”
“什么?”
“可惜没如果。你太傻了,什么都是有尽头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呵,朋友?那...你回过头,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了?”
就像那个午后你的旁若无人。有些事在没有遇到之前,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年少的承诺,执着的相守,看似美好,确是无情。当我捧起岁月的佳酿想要请你喝时,却先醉了自己。
开始就是满满的无奈,结局更是我想不明白的存在,我们彼此之间有过的,原来也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