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我抱着春夏说道。
春夏怯怯的松开了我,然后点了点头。
“那个你呢?”我说道。
春夏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没事……”我说道,“那我们……出去吧?”我看着春夏。
春夏缓缓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走了出去。
“你来商场做什么啊?”我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问道。
“买衣服,吃饭。”春夏说道。
“就你一个吗?”我抽了口烟说道。
春夏点了点头。
“冒昧的过问一下,你没什么朋友吗?”我问道。
春夏的眼神有些伤感,“没……没有……”
我抽了口烟,没有说什么。
“或许……你可以当我的朋友。”春夏面露喜色看着我说道。
“我……可以吗?”我说道。
春夏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被别人问这种问题。”我笑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说这种话?”春夏说道。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我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春夏见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走到电梯口,发现在不远处的休息区聚集了一群人,好像还有撕打声还有喊叫声。
我和春夏走了过去。
挤过人群,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只见那个和春夏长的一模一样的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啃食一个男子,那男子被开肠破肚,血流了一地,
那个和春夏长的一样的女人,正趴在男人的身上......好像,在啃食着内脏之类的,
“怎么了鹤......啊......”春夏凑了上来,但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被吓了一跳。
忽然,那个女人直起身子,缓缓转过头。
满脸都是血,连头发都沾上了血,白色的好像是睡衣的衣服被染的血红,眼睛布满血丝,已经没了瞳孔,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跌落到地上。
春夏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突然,那女人伸直双手,径直朝春夏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挥起手杖,勾住了那女人的脖子,然后用力向前一压,把她压在了地上,她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她的身体遍布紫色的血丝,还在挣扎着,我死死的压着,可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就在她快要挣脱的时候,我掏出折叠刀,朝她的手腕用力的刺了下去,刀刃贯穿她的身体,径直插入地面,暂时限制了她的行动。
我松开刀,然后站了起来。
“这撑不了太久......”我满头是汗的说道,这时,商场的几名保安走了过来。
“喂!你们来几个人,帮忙按着她。”我对保安说道。
他们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
“快啊!”我对他们喊道。
他们有些犹豫的跑了过来,然后按着女人的四肢。
“你们去找一面差不多两米的镜子,附近的店铺里应该就有。”我对围观的人群说道。
他们楞了楞。
“快啊!现在!GO!”我对人群喊道。
人群这才四散着跑开了。
“春夏,你别走。”我上前拉住了想要去找镜子的春夏,然后脱掉风衣,递给了她,“你就站在这里,待会儿就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我没叫你,一定不要睁开眼睛。”我说道。
春夏点了点头,站在了一旁。
我挽起袖子,走到了那个女人的旁边,然后对着她画了一个十字,“圣主保佑。”
这时,有四个人抬着一面镜子过来了,接着,我骑到了那女人身上。
“麻烦把镜子竖着举到我的头顶上,对着这女人。”我对他们说道。
他们没有说什么,走过来将镜子有些吃力的举到了我的头顶,这女人的正上方。
“都闭上眼睛,待会儿只要我没说睁开眼睛,就千万别睁开,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别睁开。”我说道。
他们都“嗯”了一声。
我左手捂着女人的眼睛,然后右手手放到她的脖子上,然后吸了口气,“האורהקדוששלהאדוןזורחבכלמקום,והדבריםהרעיםעוזביםבמהירות.איןמקוםבשבילךבגוףהזה.אחרת,ייווצרעונשושלהאל,ואנשיהאללאיאפשרולךלרמוס.”我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身体里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伴随着低吼。
我转头看了眼镜子,只见里面有一个来自地狱的四脚兽,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眶,铜色的皮肤,正转动着头部。
“眼睛可以睁开了,把镜子移开。”我说道。
镜子缓缓被移开,我从女人身上离开,然后走到栏杆前,冲着下面大喊。
“一楼的人都走开!如果不想被砸到的话!快!”说完,我帮着忙把镜子抬着丢了下去。。
镜子落到地面上,被摔的粉碎,而地上的那个女人,也没了动弹。
我走过去,“你们放开吧,多谢了。”
四名保安缓缓起身,然后站到了一边。
接着,我拔出折叠刀,装回了口袋里,接着,我从口袋里把剩下的烟都拿了出来,然后用打火机点着。
“你们都站远一点。”旁边的几人都往后撤了一步,接着,我把烟都丢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几秒后,那个女人的身上便燃起了火,噼里啪啦的。
“在火没有熄灭之前,你们谁都不要靠近。”我走到春夏身旁对众人说道。
他们点了点头,“保安大哥,你们帮忙看着点,还有那具男人的尸体,打电话给警察,让家属来认领一下,如果他们还能认出来的话。”我从春夏手里拿起风衣,边穿边说道。
他们有些愣神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拉着春夏的手腕,往电梯口走去。
“该死,又得重新买一包了。”我拉着春夏走进电梯说道。
“咱们......去哪啊?”春夏有些害羞的说道。
我转头看着她,有些肉感的皮肤,不算很瘦,但也不算胖,浅灰色的短裙和外套,白色的上衣,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头发比较短,可能是我没怎么注意,她看起来......确实挺可爱动人的,这一身打扮确实比较文艺。
“鹤?”
我回过了神,“我记得......四楼有一片餐饮区,去那里吃个饭吧。”我说道,同时手在衬衣口袋里摸了摸。
该死,忘记没烟了,都有这个习惯了。
“哦......那你能......松开我的手腕了吗?”春夏说道。
“抱歉......”我急忙松开了春夏的手腕。
她好似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
电梯很快就到了四楼,我们走了出去。
“人......很多啊。”我看着周围说道。
大都三三两两,不过还能看到不少长的和彼此一模一样的人。
“鹤,那个女人......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春夏问道。
“待会儿坐下来再说吧。”我说道。
春夏点了点头。
点了俩个牛肉汉堡和一杯可乐后,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春夏则去点了一份拉面,坐在了我的对面。
“春夏,你相信多元时空的存在吗。”我边吃边说道。
春夏把包放到一旁,然后点了点头,“相信吧,如果像是漫画里那样。”
“对于那个和你长的一样的女人的出现,以及,现在街道上有那么多长相一样的人,他们便是来自于......”我凑到春夏面前,“另一个时空。”我说完,撤了回来,然后拿起了一个牛肉汉堡。
“另一个时空?”春夏放低声音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但不知因为什么,她貌似被一个地狱里的四脚兽士兵附体了,但是地狱的士兵再没有收到召唤之前是不可能来到人间的,除非......”我吃了一口汉堡说道。
“除非什么啊?”春夏吃了一口面说道。
“除非有什么通道被打开了,但是它们要出现也是应该从那个通道里出现,怎么可能附身在一个女人身上.......”我又吃了一口汉堡说道。
春夏没有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要说这汉堡确实干,真的没有一碗面来的舒服。
“喂,春夏,面怎么样啊?”我一口吃完汉堡说道。
“很好吃啊,你要尝尝吗?”春夏说完,夹起一筷子拉面,递到了我面前,我吃了一口,确实很好吃。
“我也要去整一碗。”我说完,起身离开。
端着一碗拉面坐了回来,发现春夏盯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我拿起筷子说道。
春夏回过神,“啊......没,没什么。”她说完,继续吃着。
“春夏,和我说说你的事吧。”我边吃边说道。
春夏楞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春夏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你不......”
“其实......我和我妹妹挺不幸的。”春夏突然开口道,“我在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在因为煤矿的塌陷去世了,母亲带着我和春晓离开了原本的城市,但是......继父对我和我妈还有我妹妹并不好,经常拳脚相向,高中的时候......”春夏的眼角突然留下了泪水,“妈妈她......自杀了,只剩下我和春晓,还有继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一年前,继父因病去世,我和春晓才来到了这个城市,在这里安居下来,但是......春晓她精神不太好,所有的生活重担都落在了我肩上,但我只能强撑着,我还有春晓要照顾,可是......”春晓说着说着,哭了。
我连忙用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抱歉,春夏,咱不说了......”我边擦边说道。
春夏抽泣着,停止了哭泣,“可是......她就这么走了,抛下她姐姐我一个人......”春夏说道。
我坐了回去,将湿掉的纸巾丢到了地上。
“不......春夏。”我说道。
春夏忽然看着我,“不......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说完,吃起了面。
春夏也没再说什么,也吃起了面。
偌大的城市,人海茫茫,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拥有的,也只有自己,这就是漂泊吗,或许......是为了不向生活妥协所做出的反抗。
跟着春夏来到三楼,她说她要买件衣服,我便跟着去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
只是没想到的是,春夏她买衣服,都是看好一件试完合身的话就直接打包带走了,不和祀她们一样,每次买衣服都得转好久。
“已经两点了啊......”我拿出手机看了眼说道。
“是啊,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一点了。”春夏提着一个袋子说道,那里面装着她刚买的衣服。
“接下来去哪?”我问道。
春夏摇了摇头,“没什么去的地方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说道。
春夏有些犹豫,但在我的注视下,还是点了点头。
“鹤,你之前说的那个地狱的四脚兽士兵......是怎么回事啊?”春夏坐在副驾驶上问道。
“字面意思,来自地狱的四脚兽士兵,负责把守地狱的某些地方,在没有允许和其他高级恶魔的召唤下,是无法也决不允许来到人间,更别说是附身到人身上。”我说道。
“也就是说......”春夏想了想。
“也就是说,某些通道被打开了,或者是......有......哦不,有恶魔在召唤它们。”我说道。
“是吗......”春夏说道。
也许,她对此并不在意,也只是因为好奇,随口过问两句。
“你......是做什么的啊?是电影里那样的驱魔师吗?”春夏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算是吧,像是DC漫画里的康斯坦丁一样,有时候是个混蛋。”我说道。
“啊?”春夏有些惊讶的说道。
“总之,你可以把我定义为无业游民,或者是万事屋。”我笑了一下说道。
春夏有些没听懂。
“如果你认为我是一个驱魔师的话,我就是一个驱魔师。”我说道。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188号......到了。”我停下车说道。
春夏从车窗上往外看了看,然后和我挥手告别,“那就再见了,鹤。”
我点了点头,“再见,春夏,有什么事的话,就打我电话。”我说道。
春夏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目送她走进家门之后,我调转车头,往自己别墅的方向驶去。
也不知道哉嗣那老小子醒了没有。
我想着。
怎么感觉......又有点困呢,算了,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把车停进车库,我走了下去。
人间的武器,刻上咒语与相应的符号,,是可以对恶魔乃至天使造成一定伤害的,如果够强的话,甚至可以直接杀死,圣水,十字架,圣经,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
但是那些东西我需要花时间来准备,有些东西还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弄到的。
唉,他大爷的,要是我也会魔法就好了,谁不爽直接一颗法术火球过去,怼他十块钱儿的再说,不过想想也不太现实,总感觉都是些旧时代的产物。
我叹了口气,无论再怎么超前的时代,最后都会沦为旧时代一样,就像......没有不会不到尾声的英雄,也没有不会永不归乡的暮狼。
我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哉嗣还在沙发上躺着,呼噜声简直快撼天动地。
我捡起地上的那把太刀,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脱下风衣,挂到了衣架上。
我要想想......我们昨天是几点回来的来着。
九点?十二点?三点?反正依稀记得,回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连辆车都没有经过。
我靠在沙发靠垫上,尝试入睡,可哉嗣那鼾声如雷,我实在是.....
我睁开眼睛,恨不得把哉嗣的鼻子堵上,我骂骂咧咧的走上二楼,刚要进卧室时,我停了下来。
还是先去洗个澡再睡吧,别的弄脏了祀她们的床。
我走进浴室,脱掉衣物,然后拧开了水龙头。
麻蛋,我昨晚是用了那把刀吗?还是说,我只是拿起来去彰显一下武士道精神。
祀她们......应该是去公司了,但百合和千鹤呢,莫非也去应聘了?算了,无所谓了,我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时间过去多久了,一个月吗,一个礼拜吗,还是就一天,或者两天。
揉着眼睛,关掉水龙头,裹着一块儿浴巾走了出来,来到卧室,打开衣柜,翻出我的衣服,内衣物,已经衬衫,领带,西服裤。穿好之后,我爬在了床上。
好香啊,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些猥琐,但事实就是这样,着实让人沉醉。
我闭上了眼睛,忽然,又传来了哉嗣的鼾声,艹,忘关门了,我起身,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继续躺回去睡觉。
或许,我这几天的生活有点随性,或者说是乱,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又不是机器人,何必去过那单一的生活呢。
意识慢慢模糊,向来很少做梦的我,居然也会做,只是这个梦很奇怪,一直有个我所无法触及的人在叮嘱我别用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