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情

“夫君,来吃饭了。”贵夫人向前招呼道,阿嚏,魏忠贤不由得又打了个喷嚏,“哦,来了,夫人辛苦了,进屋做吧,小心着凉。”贵夫人听到这里,不由得眼圈一红,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应该的,应该的。”小男孩就在旁边看着,笑着。

只见桌上放着用炙蛤、燕菜、鲨翅等十几种海鲜放在一起烩煮大杂烩,据说这是小孩子最爱吃的。这时,贵夫人说道:“今天看公公不同往常,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小男孩一听,马上说:“你们聊,我回避一下。”“回避什么,真要是你爹地想起什么,也是咱们家的幸事,说明咱们一家终于又团圆了。”

魏公公想,昨天被张好古骑马装了一跌,让我想起来我就是刘沐芳,是不知原因的车祸来到这里,至于魏忠贤的过往,也有些研究,但那只是魏忠贤的过往,真正能让他想起魏忠贤有什么亲人,记得有和哥哥叫魏钊,妻子冯氏,女儿李巧。只认得这几个人,难道是,不可能,岁数不对,更不可能是自己当年的狐朋狗友,这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魏公公说道:“夫人,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你也别打哑谜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们的真心吗?”“死冤家,”“哼!”贵夫人和小男孩分别说道。

“好了,好了,夫人、爱子别生气了,你们说给我好吗?”贵夫人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出嫁前我只知道我姓客,并没有名字,嫁给候二以后,安安稳稳地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国兴的降生,那种痛不是你们男人所能理解的,就在那种痛中,有种深处的记忆不断在脑中回旋,有个声音不断在脑中回响,我一定要找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哦!你不会说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吧!”

“死冤家,不是你是谁,唔!”贵夫人不由得呜咽起来,小男孩眼眶也红红的,弄的魏忠贤更是不知所措,忙上前安慰道:“亲爱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别见怪,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地爱你,爱你一万年。”“噗,”贵夫人笑了,说道,“这也不怪你。你还记得你年轻的事么?”“年轻的时候?”魏忠贤回忆道:“我当然记得。”这时魏公公虽然因为这一跌,有了刘沐芳的记忆,但也有了年轻时的记忆,想当年魏忠贤本姓李,叫李进忠,家里穷的叮当响,也没念过书,他父亲穷苦一辈子,是个老实人,母亲生他时就难产死掉了,所以李进忠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只是这样也没什么,没想到后来遇上了纨绔子弟张六和王五,一个人学好不容易,学坏是一天比一天坏,一开始只是偷鸡摸狗,后来又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可以说无恶不作。尤其是这抽,按说从汉朝就又烟草种植,但那时为了治病,尤其是对瘴气有疗效,而李进忠所抽的烟草是从菲律宾引进过来的,最开始在广东、福建一片流行,后来才传到河北,所以极为珍贵,又想抽,又没钱,怎么办,只有想歪门邪道的方法。他父亲眼看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老李家绝了后,老实人心也狠,伙同一帮人把他打了个半死,关到小黑屋里进行解毒,足足有半年时间,才算戒毒完成。后来又给他娶妻冯氏。

“难道你就是冯氏,”魏忠贤道。“是的。”贵夫人道:“那时嫁与你真的很好,你天天守着我,男耕女织,虽然很穷,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后来……你令我太伤心了,唔。”“妈咪别哭了,现在爹地不是学好了吗,一切向前看吧!”“后来你怎么样了呢?”魏忠贤问道。贵夫人回答道:“自从有了李巧你就开始夜不归宿了,我真的好失望,不知你怎么了。我,我……”贵夫人说不下去了。

“唉!”魏忠贤道,“那时也是我一时糊涂,自从有了巧儿,你整天忙孩子,我做完地里的活后,没事说转转,没想到又碰见了张六和王五,因为好长时间没见,聚在一块喝酒,酒后他们又拿出烟叶来抽,我一时没忍住,就……唉,那时也没有钱,只有先赊账,后来没办法只有自宫跑到宫里躲帐。”“那你后来怎么没有找我们母子俩呀!”贵夫人问道。

“唉!那时为了躲帐,挥手自宫,疼的我一时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整天浑浑噩噩,但也并不傻,一路向北,最后进京到了紫禁城,最后由魏朝收留,改姓魏,取名魏忠贤。你和孩子又是怎么过的呢?”魏忠贤问道。

“阿嚏,”贵夫人说道:“天有些凉了,唉!自从你不见音信之后,讨债人天天堵门口,父亲为了你一气之下撒手黄泉,我没办法孤儿寡母的,只有改嫁……你不会怪我吧,夫君。”“我怎么会怪你呢,都是我不好,害你们,你们受苦了,阿嚏,阿嚏,我那可伶的老父亲呀!后来呢?你们又怎么过的呢。”“后来,后来……”贵夫人难以启齿地说道:“为了孩子,为了你家的骨血,我不情愿地嫁到樊家,樊家是村里的大户,当时没嫁与你时,就来提过亲……”魏忠贤道:“那当时你怎么不,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死鬼。”贵夫人道:“当时是门不当户不对,高攀不起,再说听说他家还有一种遗传病,是……”“是什么,说吧,我不怪你。”“他家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就,所以……”“哦!后来知道是什么病了吗?”“不知道,但当时没有办法,一是为了孩子,再有为了还债,还有为了埋葬父亲。”“您受苦了,那后来又怎么样?”“后来孩子大了,成人了,嫁于了杨家,后来我的夫君又死了,我在去看女儿途中下大雨也不幸死了,但不知在生国兴时不知又怎么有了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