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楚怀一下想起昨天宋月初说的话，闷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楚怀问。
“昨天，我......我干了一件错事。”王衍有些吞吞吐吐的，坐在楚怀的面前。
不是吧？楚怀心里猛地突了一下，这么快就打脸了？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王衍先是点了点头，又立即摇头，“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吓我一跳。”楚怀松了一口气，跟自己没关系，还能是什么秘密。
他看着王衍，结果王衍还是吞吞吐吐的。
“你破第一次了？”楚怀随口问道。
“我擦，你怎么知道？”王衍很惊讶地看着楚怀。
“还真是啊？”楚怀惊了，“你祸害哪家姑娘了？人家同意了吗？”
王衍这人平常总是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原因就是他只是口嗨，从来都不敢下手，这次这么冲动，一定是真的喜欢的人，难道......
“蔡蔡？”
王衍盯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去！你这禽兽啊！”楚怀说道，他之前不还说蔡蔡喜欢自己吗？怎么转头就把人家给......
“什么禽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问题吗？”王衍一下严肃起来。
“没没没......”楚怀见他不是特别爽，说道，“这怎么还生气了呢？”
“不是，你不喜欢她吧，到时候说我抢朋友的女人。”
“不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家室的，平常玩笑归玩笑，可不能乱来。”楚怀安抚他道，就算自己是真的喜欢蔡蔡在他面前也不能说啊，那真成抢他的人了。
“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吧，咱们先开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工作还是得进行下去，这就是打工人的无奈。
开会的时候楚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蔡蔡，她坐在那里似乎情绪不太高。
楚怀本来想去跟她说两句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都不大合适，他便做在一旁，因为嗓子还没怎么好，总结也没有说太多的话。
王衍的总结倒是比较到位，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估摸着应该在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昨天肯定是没有时间准备的，但是似乎大家对他还是不是很服气，尤其是整体站在秦书一边的那些人。
在他总结之后，便是秦书上去总结。
从楚怀进公司以来他就没有见秦书有过任何的改变，包括每个星期的总结，从来不会批评任何人，就算是哪位老师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他也是一笔带过。
反而官腔是真的很多，为人圆滑到让人觉得十分虚伪。
“......经过我们两个星期的努力，我们教学部的这个比赛终于是落幕了，大家的作品都非常精彩，这次比赛算得上是我们教学部的一场盛宴，这完全是我们楚老师的功劳，不管是前期筹备还是后期执行，如果没有楚老师在，我从来没想过咱们这个公司能有这么一天......”
本以为他只是随便打打官腔，拍拍楚怀的马屁，但是楚怀却越听越不对味儿来。
想起昨天宋月初对自己说的话，楚怀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王衍，果然就见王衍的脸上带着及其虚伪的开会笑脸，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表面越是笑哈哈，心里早就骂死了他。”
现在应该也是如此。
楚怀顿时觉得怒意涌上心头，对这秦书忍无可忍。
他站起身来直接走到了台上，拿过了秦书手中的话筒。
今天来这会议室开会也是秦书的意思，说是为了他的嗓子，这里用话筒都是现成的，方便，敢情他是为了给自己拉仇恨。
“楚老师你这是......”原本面带笑容的秦书突然收了笑容，有些尴尬地问道。
“秦老师，你先下去吧，你的这些官腔也不必再说了。”
楚怀此话一出，顿时下面的老师们都鸦雀无声，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不想说了，但是今天我必须要正一正这个风气。”
“首先批评一下秦老师，秦老师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这么几年了，每次开会的时候都是这个腔调，咱们这是总结大会，不是拍马屁大会，我自己什么样子我自己不知道，没必要花你这么长的时间的来这儿耽误大家的时间在这儿夸我！”
楚怀的声音依旧是有些沙哑，但是他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就见下面秦书的脸和脖子都红了起来。
“公司的老师们，这段时间哪个不是忙上忙下的，只有我一个人有功劳吗？”
“那肯定不是，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现场一直安静着，大家都盯着楚怀，连手机都没人敢玩。
楚老师怎么突然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