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楚怀的脑子里炸起一道惊雷，让他的脑浆崩裂，疼得紧。
“你说什么？”
“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呼。”楚怀微微地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
“你以为是我杀了她吗？”王衍似乎一下猜中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
他的笑容很难看，脸上泛起的褶皱像一个老年人，嘴唇又白又干，贴在牙齿上，让楚怀看了难受得不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怀轻声地说道。
王衍竟一直笑着，没有变换表情，只是笑容比刚才更深了。
“你们两个私底下一定有联系吧？”他像是在问楚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楚怀立马否认，自从她去申城之后，他和蔡蔡从来没有联系过。
王衍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他的面前拦着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别急着否认。”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你们两个私底下联系，我只是恨啊，我明明对她那么好，她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我明明和她在一起了，她和你联系还要瞒着我，还不承认，像你一样。”
王衍的越说越激动，精神似乎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真的没有。”楚怀声音不大，王衍越是激动，他就越要保持清醒，这事情，总还要有人主持大局。
虽然不应该是他，但是没人也就只能是他。
可是王衍并不领情。
“你闭嘴！”他大吼一声，整个楼道里都充斥了他的声音。
“病人家属，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一个护士终于看不过去，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看着两人。
楚怀连忙对她表示了抱歉，又拉着王衍坐下，说道：“你先别激动，慢慢地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不一定是你的错，但是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更好地去解决。”
“解决，还怎么解决，今天这事就是我的错，是我亲手把她推了下去。”
……
楚怀难以置信，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亲手把蔡蔡推了下去。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楚怀瞳孔缩了缩惊惧地望着他。
谁知他又露出了刚才的表情，说道：“是又怎么样，但是这都是你害的，你知道吗？”
楚怀皱着眉越来越迷糊，怎么又怪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他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从一边的楼梯走出来几个男人。
“王先生是吗？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现在怀疑你与游蔡蔡女士坠楼一事，有很大的关系，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这突如其来的民警让楚怀愣在了那里。
他很想开口为王衍说句话，可是王衍刚才的话让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任由民警把他带走了。
而他走的时候，一双眼睛充斥着红血丝紧紧地盯着楚怀，仿佛在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楚怀仔细地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没有和蔡蔡联系过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难道是得了什么臆想症？
他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闷了许久，关于蔡蔡的家人他一直不知道，甚至没办法通知他的紧急联系人，只有等第二天上班了。
思前想后，他怎么也不安心。
于是给刘双双发了一个消息。
【明天上班的时候通知一下蔡蔡的紧急联系人。然后你仔细跟我说说我去申城这段时间，王衍有什么异常。】
消息发送成功之后，楚怀就一个人望着手术中那几个字发呆。
还好，没有像电视剧里的一样，医生没有出来找他签病危通知书什么的。
就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刘双双竟然也没有睡。
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整个公司很多人都该睡不着了吧。
她发的是语音。
“你要说异常的话，那就是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其实，你走的时候王老师还是很正常的，就跟之前一样，虽说有时候说话不正经，但是在面对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与同事关系也处理得很好。”
“那时候他也没有针对白老师。”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我感觉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吧，公司突然爆出了他和实习生的事情，我们都觉得很奇怪。”
“因为你跟他的关系很好，你也应该知道他和蔡蔡老师的事儿，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脸上那种感觉是不可能骗人的，在我们心里都是模范情侣的状态。”
“可是爆那事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不仅是他们的关系变了，就连他对工作的态度也变了。”
“那时，他就开始针对白老师和几个老导师，我就很生气，才给你发了邮件。”
“但是你没有回我，又正值申城那边好像是发展起来了，我们都猜到你可能升职了。”
“所以我以为……”
刘双双说了一大堆，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