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严礼说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给他打电话,而只是发个邮件就行之后,楚怀就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
因为他以为严礼是怕麻烦,所以尽量不去打扰他。
而这个想法一旦滋生,楚怀便觉得自己好像再难的事情,自己只要动动脑筋也能想通,根本不用麻烦严礼。
在他自己进步之后他才明白了严礼的良苦用心。
他这是为了培养自己,而后楚怀就连邮件也很少给严礼发了,仿佛他们不是上下属一样。
像除了让他做好像公园那样的项目以外,他也没有给楚怀布置过什么任务。
完全放养。
原来这段时间他不出现竟然是生病了。
“喂。”
一接下电话楚怀就听出来了,是严渺的声音。
“喂,严渺,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国外啊,怎么了?”
楚怀一怔,难道严礼也在国外吗?
“我听说有人在云城医院看到严总了,我以为严总在云城。”
电话那端愣了一下,突然严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起来声音沙哑,状态很不好。
“楚怀,我在云城医院,你来找我吧。”
楚怀:“……”
果然,严渺在说谎,她根本就没有出国,她干嘛要骗罗杨呢?
不管怎么样,一会儿他一定要帮罗杨好好问问。
“你跟我一起过去,还是先回去?”宋月初坐在副驾上,纠结了一下。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我也去看看严总吧。”‘’
楚怀没有但对,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去看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也是应该的。
两人从夏老师家出来得早,下午时分,两人就到了医院。
果然如夏老师的那个老同学所说,严礼看起来脸色很苍白,而严渺在一边看起来也差不多。
楚怀有点郁闷,这两人怎么有一种跟他初见时的感觉?
“严总,您这是怎么了?”楚怀有些担忧地问道。
严礼咳了两声,说道:“没事,不过是着了小人的道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楚怀松了口气,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追究此事了,“那知道小人是谁了吗?”
“还能有谁,无非就是公司那一群小人罢了。”
严礼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前所未有地带了厌恶,他大约也被那些人的小人行径给整烦了。
但是其实楚怀对这事儿一直都很懵,不知道公司里的人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严总,我有点不明白,这要害你的人到底是王总还是钱总?”
先前他一直觉得是钱总在害严礼,因为钱总对严礼的恶意实在是太大了。
他还一直觉得是不是钱总过于跋扈了。
但是现在想来,此人不一定是钱总,虽然钱总看起来是比较厉害,但是他们这种门儿精的人难道不知道韬光养晦吗?
他越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才说明他的心中坦荡荡,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自己。
可是王总却是恰好相反,他跟每个公司里的人好像都还不错。
但是就好像跟他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交心。
那王总是想干什么呢?
收拢人心?肆机起事?
“就是先前我给您发的邮件,我不知道您看了没有,里面是说那边的事情,之前我和刘林一起去申城的时候,那时,我们认识了一个柯艳助理。”
“当时刘林和她走得很近,不过似乎,那女人是对方的人,然后再想起我们遇到袭击的事情。刘林的标书被抢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只不过是没有成功而已。”
听了他的话,严礼眼底露了点笑,“你现在想通,倒也不算晚。”
“而且那次的事儿也是全靠你才能完成,不过呢,你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太相信别人了。”
“不过我说真的。”严礼道:“楚怀啊,你,基本上可以独挡一面了。”
听他这么,而说,楚怀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跟那要告别一样。
“我今天带宋月初其实是来看您的,现在人也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楚怀说道:“严总,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这种事情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严礼不置可否,但是没有回答楚怀的话,而是对一边的严渺说道:“严渺,你送两位出去。”
楚怀两人跟着严渺出来。
“严渺,你怎么在这儿?”
楚怀这才问道。
“我……”严渺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似乎是不太想回答。
“你不会是为了躲罗杨吧?”
楚怀其实先前还有点疑问,为什么严渺要出国,谁也没有通知,就连一个离职申请都没有。
就算大领导是她的父亲,也不应该这么随意吧。
现在才知道,她大概是只跟罗杨一个人说了,这不是在躲罗杨是什么?
果然,她没说话,默认了这个事情又说道:“我爸说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楚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才发现严渺不是要提醒他的意思,而是在说,因为严礼说这事暂时不要说出去,所以她才什么也没有说。
楚怀有点头大,“那你对罗杨。”
“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