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研究室的空气仿佛静止,没有人能想明白梦中之物为何会出现在眼前。没有人相信这就是现实。若溪宁愿相信这是在梦中。人就是如此,想接近真相,但是一旦开始,就会否定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实。刘教授这个有着几十年教学经验,有着多场考古现场经验的老教授一时也语塞。
若溪慢步向前,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抚摸着这块玉佩。当她触碰到玉佩反面的那行字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心痛到无法呼吸,那种窒息到不能自已的感觉也曾出现在梦中。小伊发现了若溪的异样,快步向前搀扶着若溪,“老师。”小伊小声向刘教授求助。刘教授领会其意,立刻搬来一把椅子,让若溪坐下缓缓情绪。
“轰隆”,“哗哗,哗哗。”在雷鸣声中,大雨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头疼欲裂侵袭着若溪,“啊!”若溪实在忍受不住这股强烈的头疼感,她瘫倒在地,用手抱着头,不停地痛苦呻吟。
“若溪,若溪,你别吓我,你别吓我。”被此情景吓坏的小伊慌忙抱着捧着头的若溪。
姜还是老的辣,刘教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不可思议中拉回来。他从储物柜拿出了氧气枕,给若溪用上了氧气。
接着在她太阳穴上抹上了清凉油,并轻拍着若溪的背,小声呼唤”若溪,若溪。”接着他拨打了120,刘教授示意小伊一起搀扶着若溪出去。
在等待120的过程中,若溪昏厥了过去。
次日早上,若溪在小伊絮絮叨叨地说话声中醒来。
“我在哪?”她虚弱地问到。
“你在医院啊。昨晚你可把我们吓死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小伊担心地说到。
“我想回学校。”若溪此刻归心似箭。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心律不稳,疲劳过度,要再观察。刘教授让我看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看那块玉佩。刘教授说,他会跟进后期情况,让你暂时不要接触玉佩。我可不想让你送命。”小伊竹筒倒豆子般的啪啪一顿说,把若溪的话堵死了。
若溪看着担心她的好友,轻声笑了出来。“我知道了,我的管家婆。”说完就用手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小伊的脸。两个好友相视而笑。小伊在一旁絮叨前一晚的惊心动魄,若溪附和着。但是她的思绪却回到了晕倒后的梦里。她略带苍白的脸流露出一丝丝的悲戚。突然那股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怕小伊发现担心她,就告诉小伊她想吃马家巷的糍粑。
“我知道了,不愧是我这个吃货的挚友。我这就去给你跑腿。”小伊嬉笑着走出了急诊观察室,并带上了门。
一个人待着的若溪,思绪再次回到了晕倒时候的梦中,似乎那股心痛感已然不痛了。
梦中
“若溪,若溪,若溪......“急切地呼声让她觉得熟悉。
“小师妹,明天我们下山,你就藏在我们运送物资的马车里。你可藏好了,再被师傅发现了,我可就真的帮不了你了。”
“得令,谢谢师兄。我以后要给你做牛......“
“诶,打住,打住,我可不想你做我的牛啊,马啊。我可养不起你这头牛,这匹野的不行的马”。
“师妹,你又想玩我的剑,当心伤着自己。”
“哈哈,我抢到了。”
“你给我拿来。我告诉师傅了,当心他责罚你。”
若溪想睁开眼看看梦中的画面,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想开口,却无法开口。她仿佛禁锢在梦中,不能自已。无力感撕裂着她迫切想寻找真相的自己。。这似乎不是在呼喊她,这种感觉此刻越来越清晰。可是为什么这么亲切而熟悉。为什么她触碰玉佩的时候,会这么剧烈的反应?
吱呀的推门声把若溪的思绪从梦中拉了回来。原来是小伊回来了。她举着手中的便当盒,高兴地说:“瞧,新鲜出炉的红糖糍粑。”若溪微笑着竖起大拇指,给了小伊一个顶呱呱。
吃着还带着温度的红糖糍粑,看着嬉闹的小伊,窗外微风吹动着窗帘带进阵阵花香。若溪突然释然了。毕竟,该来的终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