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应

路过的农人,恍如隔世。

一只蜜蜂,

一千米的风景,

村子里的傻子

清明节的三天假期,某一个下午,开车行走在乡镇下面的道路,天气晴好,透开一点车窗,暖暖的微风拂面,已然四月的天了,在这春的深意里,一派生命复苏的繁忙景象,自不必说繁花在这个季节了,一片绿意盎然,在这样的时节环境,我们的生命似乎也受感染,生命总是有躁动的热情。

两旁的杨树林笔直挺立在路的两边,马路被放的笔直,阳光打穿透进,一眼望去很深很远,就像聚焦的望远镜也看不到的终点,好像时空隧道一般,静默成画。两旁已是整好的土地农田,种上了小麦,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既平整开阔,又有其间的突兀。一两座两三座坟包时而近处时而远处的掠过马路的边际又或是远方的天际,已经在时空的传递下休眠于此,化为大地的永恒部分,从此不在有劳累,靠着精神守望着这片家园田地。渐近的不远处又看见几个农人在田地的小路上整理农具和肥料,前方远处的道边,慢慢滑进视野的小姑娘骑着电动车从我的身前退去,应该是下班了,走在这段每天回家的路上,应该又是收获的一天。这条路是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走过路过到过的地方,它们也是我从来有见过遇到过的人。驶过的坟地,农人,小姑娘,以及路上的这辆我的过路车,姑且我们都是陌生人吧。

行驶的过路车及车里的自我,农人,小姑娘,在他们生命此时此刻的这一瞬间,我想应该也是它们彼此生命当中唯一的一次,或者它们彼此最后的一次,在这道意识之光中,它们的时空重叠,彼此有意无意的度过了这生命时光中共同而又短暂的一瞬。

我说时光重叠,相遇是因为,有一方有了心意,内心的意识,或者心念。

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叫什么,多大年纪了,所以似乎一切对我毫无意义,同样我对于它们也是毫无意义,我开着车只是它们眼中路过的车辆,是它们一天中遇到的无数个车辆中的一个,谈论它们一天中开过的来回车辆是毫无意义的,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人生主角,都拥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青春,衰老和死亡,就像过去的墓地,年老的农人和小姑娘,所有发生在它们身上的同样也发生在我们身上,同样我们经历体验的也发生在它们身上,所以自己的一切成长境遇都能附着在彼此她的或者他的身上,从而以它们为主人公,体验下这片蓝天白云下的乡村故事,似乎它们不在只是彼此过路的陌生人,开车的人也是真正这片土地的主人公。

但令人悲伤的是除了坟地,当我以这片土地的主人公,即农人或者小姑娘时,从他们的视角来看,我开过去的这辆车,在它们的眼里心里是不需要有应该也毫无情绪意识波澜的,自然更不会从内心里发问这辆车来自于哪里,去哪里,车里是怎么样的人了,只是我的心念发挥了意识,在主人公的身上加了一道我的的存在,而至使我的视角下,路过的这辆车,既陌生又熟悉,并在我的脑海里看见,当这辆车从我的面前驶过并且慢慢离去消失在旷野之中时,想着主人公,农人或者小姑娘,它们是不会关心那辆过往的车辆吧,那个车里的人吧,不会关心我们在那个时空下的彼此一刹那交集吧,有一点悲伤失落,因为只有我的心念存在,而没有它们的,只是因为我的心念升华,灵魂造就了时空意识,无论任何时间地点和人物。所以是我的心念把这辆车里的人,小姑娘,农人等同在一起。那一刻凝结的意识凝聚在主人公身上,意识凝结定格在原地,望着愈发疾驰而去的那辆车,已经与那辆车,那辆车里我熟悉的那个自我慢慢远去,而我对过去的车子里的那个自我却有着深深的了解,只是此刻他已是小姑娘,农人眼下时间流淌待过或者已过的车了,只是多出来的那个自我,多出来的那个世界已经被带走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其它车辆,这里又有多少个世界呢?似乎谁的世界都太小了,小到这辆车以及车里的人如同这路边的一草一木,见怪不怪了,或者说就如同一草一木,心可无念,视可不见了,所以这是多么的渺小啊!小姑娘,农人,谁又真正看到这辆车呢?但是,那车里的人也是一个世界啊!!

当然,这只是一种心境的体验,但是的确记忆深刻且耐人寻味,况且,生命本身就是体验吧,体验以及以及更高的体验别人,这样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更高维度的心就可以把这三个人捏在一起,融合一起。

人生是一种心境,一千米的距离同样是走,你是上班要迟到了,恨不得赶时间一秒就到,最好一千米变成一米,而这段路我们肯定内心是有慌张的,焦急的。一千米的距离也可以是你参观了一处地下溶洞,距离同样是一千米,你会驻足观看,享受着视觉的不一样盛宴,不一样的亮度,湿度,温度,你会觉得距离太短,距离不够,因为同样时一千米你可以欣赏得不到的视觉体验,但是毕竟前者是人生常态,是时间的主轴。只靠视觉极少看到的这些盛景,去定义时间人生的意义是完全无意义的,真正的世界是打开心的世界,这样,同样长久的人生道路,才能看到体会到体验到别人生命里没有的盛景与奇峰,而不是绝对的沉浸世俗,而是通过世俗,提炼升华自己的三体四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