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门

顾轻语今日要出门置办些东西，换身鹅黄色的高腰裙，便打算出门。

不想还未出门就下起了雨。瞧着雨淅淅沥沥滴答在房檐上，又掉落下来。

“小姐，雨又下起来了，还要出去吗？”

“去，不坐马车了，走着去吧。”顾轻语答地果断。雨见着也不是很大，快去快回就是了。上辈子再也没见过的江南雨景，这辈子多淋几场也无妨。

芯儿很快取来油纸伞，二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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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近一家衣服铺子，就听见吵闹声。

一位贵人的马车停在街道中央，华丽的车前，倒着血流不止的牛。雨水不断将血冲刷开，印了一大片。

芯儿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小姐！”

顾轻语轻声安慰几句，又定睛看过去。

牛已苍老，嘴里还吐着血沫，四肢虚浮跪在地上，眼神悲怆。顺着它的眼神看过去，应该就是它的主人了吧。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衣着破破烂烂的褐色粗布。正对马车低头哈腰“对不住，小人的牛不长眼睛冲撞了贵人，现已杀了，请不要怪罪于小人我啊。”

那马车上的人并未出声，一个丫鬟替主子说了句“你的牛断不断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别挡道，我们现在就要过去了。”

那人连忙推开牛，围观的人群散开，马车驾过去了。

待马车一走，人们就凑上去买肉，丝毫不顾牛刚咽气连眼睛都没闭。

“你这牛都老成这样了，便宜点啊。”

“对啊，何况它还不长眼，吃了对身体不好！”

顾轻语没看完就拉着芯儿进了店，她实在是受不了那血腥的场面。让她想起了自己爹娘死前是否也是如此悲哀和不甘。

买了几件衣服，又出去买了些出远门必备的东西，让晚上吃饭前送回顾府，就离开了。

这时候雨已经小了，只有些毛毛雨，顾轻语仍然有些烦躁，收起伞就直直往回走。

芯儿见状也收起伞，拿着湿伞跟在小姐身后。只是今天运气太不好，还没走到街口又见有人堵在路上了。

芯儿跺了跺脚，看顾轻语的脸色，小姐今日心情看起来有些不好，这会儿怕是更差了。

顾轻语的确心情不好，于是让芯儿上前去看看情况，自己则烦闷地看着有些淋湿了的裙子，拎起来抖了抖。

鬼使神差的，她松开手中的一截裙摆，跟了上去。

原来这些人聚在一起是在算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