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听了,笑得很慈祥:“哦?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映雪有喜了?”
此话一出,映雪脸都红了:“没有的事……”
“那时什么好消息?”周瑾儿不明白还有什么事能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司徒镜说:“我趁大公子熟睡的时候看过他,本想顺手治治他的痴症,结果发现……”
“他的痴症是因为厉微语下毒毒害他不成才变成这样的……当时我很绝望,甚至天天去寺庙烧香拜佛,大师却让我不要深陷这件事中……”她叹着气,看起来确实已经放下了,“傻就傻了吧,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
司徒镜却笑了:“大公子没事,他是装疯卖傻。”
司徒镜继续说:“你说什么毒能让人变成傻子呢?我所知道的,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被东西砸伤了脑子,或是先天的病症原因才会痴傻,若是真有毒死人不成能变成傻子的要,那就是我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了。”
周瑾儿这才恍然大悟:“好啊,这孩子竟然瞒了我们这么多年……”
钱老爷喜笑颜开:“这么说,我们的孩子其实是个正常人!”
钱霄殊站起来,说:“大哥装疯卖傻,估计是为了躲避母亲继续对他下手吧,可能母亲也觉得一个傻子没什么威胁,就没再对他下手了。”
钱家内皆大欢喜,钱家外却……
闵秋刚离开钱家,就被凛冬阻拦。
闵秋说:“我已经离开钱家,不会再回去了,你拦着我做什么?”
凛冬说:“正是因为得知你离开了,我才没必要继续掩饰了。”
说着,他一把拿下自己黑色的假发,露出原本如雪般的白发。
“你也知道,我是最后加入四大护卫的。伪装是为了替大少爷和周夫人潜伏在厉微语身边,这么多年下来,自然也被我查出了不少事情。”
“所以你来拦我,只是为了讲这些吗?”
“周家的人,是你害死的吧?”
闵秋摇摇头:“不全是,我是后来接手的。”
“你知道了些什么?”闵秋问凛冬,“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是你给周家人下了慢性毒药,害死了很多人。”凛冬一点点靠近闵秋。
闵秋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暗器,说:“你要替周家人报仇么?我可以告诉你,杀了我不能永绝后患,那边的人是我们难以接触到的。”
凛冬一步步逼近:“你是奉命办事?厉微语的命令吗?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钱霄殊忽然出现,挡在了闵秋面前。
他要是不来,凛冬就准备把闵秋解决了。
凛冬迟疑了一下,万幸刚刚自己没出手:“你知道他的事情么?还帮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如果你杀闵秋是为了给周家人复仇,那就杀错人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另有其人,杀了他,只是治标不治本。”
凛冬收回暗器,听进了钱霄殊的话:“那你说说,幕后黑手是谁?”
“几个州的城主,还有一些有钱有权的人。”钱霄殊说,“我们惹不起。”
凛冬略有所思,继续说:“能详细说说么?”
钱霄殊摇摇头:“我们要去缇州帮赵小姐,没空。”
“赵小姐?”凛冬不明白怎么回事。
闵秋眼神略带杀气,说:“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想杀你,你现在根本不会站在我面前。”
凛冬丝毫不带怕的,他回应:“可你也不知道我的手段。”
钱霄殊已经不想理会他们,说:“你们要打就打吧,我先走了。”
闵秋见状,笑着对凛冬说:“哦对了,我们已经知道大少爷是装疯卖傻的,你要怎么对付那边的人,可以好好和他沟通沟通了。”
凛冬倒是对这事一点都不意外,他先前一直在屋外偷听着,也是见闵秋一人离开才追上他的。
他想了想,说:“我跟着你们去缇州,你们在路上可以慢慢说。”
钱霄殊和闵秋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
“二夫人被关起来软禁在藏香苑,又有若春看守,作为一个闲人,我可以随意行动。”凛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知己知彼,才能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我们不行,但有人肯定可以对付他们。”
钱霄殊听后,说:“那行,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闵秋小声问了钱霄殊一句:“你不怕他对我们下手么?”
钱霄殊摇摇头:“我好歹也是钱家二少爷,他虽是钱逍旭的人,但也算钱家人,敢对我下手不是与钱家为敌么,至于你,我觉得你没那么容易被暗算。”
闵秋一笑了之,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凛冬应该是知道事情已经说开,他也没必要一直带着假发隐藏身份,加上厉微语也受到惩罚,被软禁在藏香苑,活动范围也只有那一处,且只有若春伺候她。但这若春性格虽然爽朗,但本来就害怕厉微语,估计送完饭菜就躲得远远的了。
闵秋还是觉得不安心,他问凛冬:“你背后的人,应该不是大少爷和周夫人吧?”
凛冬回答:“不是,只是因为我想帮他们,适当动用一些他们的资源也不是不可以。”
钱霄殊听后只觉得讽刺:“我们为组织办事卖命,你是组织替你办事了对吗?”
凛冬居然笑了:“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你不问,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组织了?”闵秋问得很小心,他本想说“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底细了”,但觉得把钱霄殊拉下水不太好,便改了口。
“知道一些,不然怎么会找上你。”凛冬说着,还看了钱霄殊一眼,“你们的身份我知道,先前要对赵小姐下手的人杀手,不就是钱二少爷你么?”
钱霄殊也猜到了当日救下赵水谣的人是他,但他没说什么。
“我还有些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继续对她下手了?不会爱上对方了吗?”
钱霄殊立即反驳:“平日里看你沉默寡言,原来也是个喜欢乱开玩笑的人啊。”
“多嘴了,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