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本无缘,不过心中妄。
道不尽相思,言不全所遇。
一眼望去高耸入云的山峰,桃树漫山花开花落。山腰一座小屋,一处池塘其中时不时有鱼儿跃起。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哥这里真的有神医吗?该不会是那老头哄骗我等的吧,哪有人会住在这鸟地。”
言者是一个浓眉大眼满脸胡子身着黑衣的高个,他身旁还有两人。
一个长得黝黑却身着白衣,手拿三尺青锋。一个一袭青衣手持扇子看起来像个翩翩公子。
“三弟休的胡言,这一看就有,你想神医何许人也,人言神医,神者隐之。”
“他们这些人有怪僻是在所难免的,不然如何体现其神呢!”青衣男子道。
“大哥说的对!”旁边的白衣男子附和道。
“歪理,都是歪理,二哥你怎也如此。”老三看两人处在同一战线上,拂袖而去。
剩余两人相视一笑。
不久三人爬到山腰看见了那小屋,青衣三人上前青衣敲门。
“咚咚咚”
“嗯~”
“谁啊大清早的敲门,知不知道扰人清梦很讨厌。”只见是一青年,不过弱冠之年。
穿好衣服,他忙回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外闻言停下了敲门的手,“咯吱”一声门开,八目相对。
“你等姓甚名谁,来此为何”
青年言语不善,梦被扰心里不平。
“吾乃幽州太守华无巍,他二人分别是我二弟赵仕成,三弟李云飞”华无巍回,同时介绍赵仕成和李云飞。
“幽州等三个州突发瘟疫吾等三人听说离州有位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特来请神医出山救世。”
“我观先生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想来您就是神医了吧。”
“求您出山”华无巍拱手一拜,赵仕成与李云飞见状亦是拱手一拜。
“虽然你刚才说得我心旷神怡,但我不是你口中的神医,鄙人姓周名易不过是这桃凝峰的一个住客罢了。”
“你们要找的人我认识,想请先生出山,我还是劝各位还是别想了。”
“在你们之前蓟州的太守就来过了,可惜……”
周易未将话说完,言语中透露出惋惜。
周易原是个乞儿,一年大雪他濒死,幸得神医救助才活了下来,从此心生感激敬畏只道一声先生。
听闻有瘟疫肆虐他心里是难受的,第一时间就找过神医下山,但只得了一句“天下之人自有其命,干预他人因果终反噬自我。”
“唉……”
周易又是一叹,无力,当真是无力。
“无防。”
“若我命可救饱受煎熬的百姓,那被反噬又如何。”
“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我虽不是圣人,但作为幽州的父母官自是当仁不让。”
华无巍眼里流露坚定,不撞南墙终不还,撞了南墙亦不还。
“好。”
“说的好,既如此跟我来。”
周易领着三人走,又说道。
“先生此时还在梦中,去打扰的话许是少不了责备。”
“神医还睡懒觉?这都日上三杆了。”
“不用为柴米油盐劳心劳力的人就是不一样。”李云飞听到周易的话发起了牢骚。
都是人,有人为了幽州百姓奔波千里,有人还无忧无虑作着春秋大梦。
“三弟怎能胡言,神医自有道理。”
华无巍见状连忙打圆场。
“三位有所不知,先生每天只有半日是醒的,其他时间皆在梦中。”
“这是为何?”赵仕成不解。
“我也不知,自认识先生起就是如此了。”
时间飞逝四人已至。
“师弟情之一字,难以言喻,它可使人欢愉,也可使人悲痛。”
“你我之情定了山盟海誓,但我已渡飞升劫,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悄然形成,或许你我今生无缘相守,你还是忘了我吧!”
空灵的声音来自一位身着紫衣女子,她身材高颖,气若幽兰,三千青丝随风而起,回首精致的脸庞浮现细长柳眉,一双丹凤瞳星辰闪烁流淌泪光,高高的琼鼻,樱桃小嘴娇嫩欲滴让人想一吻芳泽。
她现浮在半空,寂静的夜。空中有着一道裂缝。
“不,师姐。”
“天堑不过一道小渠,我不信今生我无法将它填平,我必穷尽一生完成此念,若不成形神俱灭!”
回答的是一个男子,一席白衣,在地上。他身体高大笔直,面若冠玉,剑眉星目。
他的言语铿锵有力,却也似若疯魔!
“师弟忘了我吧!”女子感到裂缝里有股力量在拽着她离开这方天地,只能说这几字了。
看着佳人远去,他还是不舍。
“师姐不要离开岑儿,不要,不要……”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都无济于事,她不曾回首……
“先生,先生……”
忽的眼前景象同镜子碎裂,他睁开了眼,一缕阳光照在脸上,下意识的抬手阻挡。
“已是午时了吗?”
“先生。”
“不好意思打扰您,他们三人想见见您。”
陆岑并未理会。
“想必您就是陆神医吧!”
“听闻您妙手回春曾经治好过瘟疫,我等斗胆请您出山救世。”
陆岑坐起来半椅在树上,摸了摸腰间似是在找什么。
他摸索一阵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只有巴掌大小,扬起头就是一口。
原是鲜甜入喉,可是这时没有半点。
“没了吗?”陆岑摇了摇酒葫芦,翻身下了树。
“没想到陆神医竟如此年轻,看起来只有弱冠之年,再看看我们已是而立之年。”陆岑刚躺在树上没看清,坐起惊讶到了华无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