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裴锦恒的身世（二）

“平时不是很能说吗？都杵在做什么？”

皇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看着竟无一人出来提建议，气不打一处来。

下面还是一片寂静。

见状，皇上不禁大发雷霆，“一群饭桶！朕要你们有何用，天天养着你们，现在连一个解决的办法都拿不出来！”

说完砸下禀报旱灾的奏折就离开了，大臣见状，急忙跪了下来送皇上离开。

“哎……”

大家都纷纷发出了叹息，摇着头离去，不是他们不想解决这一次的旱灾，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了。

就在举国束手无策之时，民间渐渐传开了一个传言，说是某地出现了一位叫裴锦恒的方士。他开坛祈雨，以不眠不休做法，终于求来了干旱三月的第一场雨。

他就像那一场及时雨一样，皇上得知后，立马派人去请，还亲自出京城去迎接，就差当菩萨供起来了。

裴锦恒好说话，听罢皇上的请求，笑说：“草民也就是一凡人而已，机缘巧合，能窥得几分天命。”

皇上听罢，更加崇拜，“那不知，大师可有什么解决之道？”

裴锦恒摇头说，“这是上天的警示，非人力所能及。不过呢，心诚则灵……皇上是万金之躯、真龙之子，若肯沐浴焚香斋戒十日，大赦天下，广修善缘，定会金石所致金石为开。”

他说得玄乎，跟江湖术士那些蒙人的话差不多。

可是，皇上为旱灾的事焦头烂额，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办法且不说行不行得通，做做样子，舆.论好一些，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和裴锦恒细聊起了具体事宜。

自从裴锦恒进宫之后，皇上一改往日脾气，大赦天下。

第二天，皇上还派人跟着裴锦恒去了灾区，也不清楚做了些什么，总之，没过多久旱灾就被平息了，百姓的日子也比从前过得更富裕起来。

听说，那晚裴锦恒告诉皇上的事情，在之后都一一应验了，皇上也更加看重他，经常晚上召见他去商量政事。

此外，裴锦恒还帮皇上解决了一堆难以解决的麻烦，深得皇上的心意，不住赞叹：“金国有国师，雪见国有圣女，我崇云国如今也得一至宝。老天待朕不薄……”

这话是在朝廷上，当着众大臣的面说的。

之后，皇上就想破例给裴锦恒设立一个司天监，这不归任何人管，专供裴锦恒占星卜卦，为崇云国谋长远之策。

“众爱卿觉得如何？”

言下之意，裴锦恒解决了旱灾，总得有些奖赏，这个奖赏就是设立一座司天监，而且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是来询问大家可不可以，而是我要直接给他设立。

“裴锦恒是功臣，臣觉得可行。”

一位年迈的大臣发声表示同意，大家见状也不敢反对。

皇上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就连贴身伺候的老太监都不敢松懈一二。裴锦恒能得到皇上的青睐，在那时候是非常不常见的。然而设立司天监也确实是为国为民，况且裴锦恒在做事情的时候一直小心谨慎，做事细心没出过什么错误，为人也很圆滑。

在那之后，在裴锦恒的帮助下，皇上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裴锦恒也劝下了很多次杀戮，和皇上宛如一对忘年好友。

只不过，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裴锦恒坚决反对。

“就是在皇上打算迁帝陵的时候。他告诉皇上不能迁，甚至拿出了鬼神之说，惹得很多大臣对他不满，暗讽他想把持朝纲，迷惑皇上。”

“帝陵？为什么反对呢？以他的性格，组织不了就算了，哪会惹怒这么一帮人，让他们骂自己？”

司倾倾同样也有些疑惑，“这听起来不太像他的性格啊……”

裴锦恒的反应很强烈，像是在告诉皇上，这件事我说不行就不行。

司倾倾来了兴致，有些想不通，“还有什么事吗？他是为什么那么反对？”

裴寒继续往下讲。

“为什么不可行？”

皇上见裴锦恒反对，没有表现得生气，只是询问裴锦恒原因。

“那个帝陵也可以换个地方了。”皇上还是很坚持这件事。

犹豫了一会，裴锦恒开口，“帝陵之内有几位先祖帝王，他们都是起兵戈且不得善终的主。若迁陵惊动了他们，他们生气了，崇云国定会生变！”

裴锦恒振振有词，说着说着就跪了下来，他也害怕皇上生气，毕竟君意不是能够随便左右的。

皇上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有之前那么和颜悦色了，“哼，他们活着的时候朕都不放在眼里，死了，反而变得厉害了不成？”

“微臣言尽于此，皇上三思。”

裴锦恒说完，便不在多话了，像是崇云国的安危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仿佛独立于这世间，只是这世间的匆匆过客，任何事都不能拉他入红尘。

皇上想起了那场大旱，绝了这个念头。

这件事就这样搁浅了下来。

“那陵中就只是几位先祖皇帝？”

裴寒点了点头，“崇云国一直不怎么太平，据说受到过诅咒，每一任帝王都死于兵戈……不过也确实如此，高祖皇帝，武昌皇帝，甚至还有一位趁宫乱登基，只当了半个月的哀帝。”

“哀帝？”

这个谥号带着贬义。

“嗯，他是死在皇上的手上的。”裴寒略做思索，说，“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对此有点印象。表面上是皇上拨乱反正恢复了正统，但是实际上如何，我并不知晓。”

“但是一直有传言说，皇上得位不正，招致天谴。”

裴寒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倾倾合上了嘴巴，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忽然问：“对了，那位哀帝多少岁？史册中可有记载他有后人？”

裴寒：“什么意思？”

司倾倾不以为意地说道：“说不定，裴锦恒跟帝陵真有着什么关系呢？你看，他也姓裴不是吗？万一是你们同宗的子孙，想要暗谋复仇，或者谋夺皇位什么的……”

司倾倾发挥自己看过的狗血电视剧，这样说。

嗯，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