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素颜转头看向文西西，“去宿舍拿饼去！土豆丝还要不要？分你一盒！”
楚九辞摇头：“你自己留着吃吧！”又看向胡越和张良，“你俩先回家吧！”
“行！”胡越和张良拍着篮球走了。
高素颜打开工具箱，拿了个尖头钳子，将那个掉了的拉链头小心翼翼地穿回到书包上。然后从自己书包里拿出针线，将最边上脱线的地方缝了十几针，最后用牙咬断了线：“这下好了，你以后就是再用力，这拉链头也跑不出去了。这次还真不能怪我，你这儿本来就开线了，我就是那么一拉就……”迎上楚九辞似笑非笑的目光，高素颜说不下去了，“行行行，我的错！我不该私自打开你书包！”
楚九辞俊眉微挑：“我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你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了！不过，这种行为不好，你以后要坚决杜绝！人生于天地间，要坦坦荡荡！”
“是！”高素颜沮丧，“我就是想看那本《船》。”
楚九辞笑：……“以后我的书包你可以随便看！光明正大地看！”
高素颜瞪他：“你不给我带《船》，我看什么看？”
文西西跑进教室，“颜姐，我拿了两张，够不够？”
“够！”高素颜将笼布包着的饼塞给楚九辞，“我回宿舍了！你回家路上小心点！”
楚九辞背起书包：“一起下楼！”
高素颜：“我俩是上楼！女生宿舍在五楼！”
楚九辞失笑一声：“男生宿舍在四楼，我要不也尝试一下住宿？”
高素颜给了他个白眼。
……
楚九辞走到家的时候，已经啃完了半张大饼，嗯，就是被高素颜吃剩的那半张饼。
“和吃馒头一个味？呵！怎么可能？明明是饼比较好吃！”楚九辞嘀咕着，推开了自家院门。
第二日，周一，阳光灿烂得像要烤热大地。
“颜姐，你看，陈小河！”和高素颜紧挨在一起的文西西低语，“初一六班举牌子那个！”
高素颜点头：“看到了！就数他高！”
文西西笑：“要不要吹个口哨让他看看咱们？”
高素颜：“不怕教官罚你的话！”
文西西刚要吹，就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口哨声，她转头，就看见了闭嘴的高素颜，她瞪眼：不是颜姐你吹的吗？
高素颜挑眉，就看见本来举着牌子笔直走向主席台的陈小河微微转了转头，然后给了她一个“趾高气昂”的眼神，继续朝前走。呵！拽什么？不就是个子高举了个牌子吗？她看向自班队伍前面举牌子的楚九辞，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待县一中的六个班也就位后，军训启动仪式算是正式开始。柳矿中学校长和千柳县一中校长分别讲了两分多钟的话，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大家好好练！军训汇演要比一比，看哪个班能夺头筹？
第一天，白天，站军姿、走队列、走正步。反反复复地练，太阳晒得人汗流浃背，但大家还都是精神抖擞，主要是感觉很新鲜，穿着军装开练，总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兵了。
晚上围坐在操场上，教官教大家唱军歌。唱着唱着，几个班就开始比起歌来，热热闹闹地到九点才结束。
高素颜和文西西柳仙儿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陈小河。
“累不累？”陈小河问。
仨人摇头。这点训练强度对他们小意思。
陈小河：“明天有跑步，还有军体拳，希望你们撑得住。”
高素颜：“你怎么知道？”
陈小河笑：“我问教官了！”
高素颜：“难不成最后除了汇演还有切磋？”
陈小河：“谁知道呢？一中以前就没军训过。怎么就让我赶上了？”
高素颜：“这种训练对你不是小意思？”
陈小河不耐烦：“练了一天的立正稍息，哪有打拳来得刺激？”
高素颜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回头看躺在操场上累瘫的那一堆堆人：“你就自己偷着乐吧！”
……
“九哥！九哥！”胡越跑过来，“快下来！我有重要的事说。”
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的楚九辞和张良同时跳了下来，“快说。”
“就是陈河，我打听清楚了。那五个人可是初三学生，在一中可猖狂了，就这么被陈河给打趴下了。据说他们私下还想多找点人揍陈河，结果没一次成功！”胡越越说越兴奋，“九哥，你说，你打得过他吗？”
张良挑眉：“这不是我问过的那个问题？九哥说过了，好学生怎么能打架呢？咱们要以理服人！”
楚九辞：“改天可以切磋切磋！”
张良、胡越：……
第二日，加了跑步和打拳。一天下来，很多人直喊“累死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但没办法，还是要坚持。军训七天呢！
晚上又聚到操场上拉歌。柳仙儿悄悄地从自己班里溜出来溜到了高素颜这边。
“颜姐，跟你说个事。”她神秘兮兮。
坐在草地上的高素颜转头：“说！”
“我们班那个班长楚九玉竟然没参加军训。”柳仙儿愤愤不平，“这么不起带头作用，还当什么班长？”
文西西：“她身体不好？”
柳仙儿皱眉：“没看出来啊！好像体育课跑步也没参加。”
高素颜挑眉：“你关注她干嘛？闲得慌！”
柳仙儿：“不闲！这不是我是体育课代表，看不过去她老这样！”
“玉儿身体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胡越凑过来，嘿嘿一笑。
“玉儿？”柳仙儿抚了抚胳膊，“玉儿是谁？”
胡越：“就你说的楚九玉，九哥妹妹玉儿。”
“楚九玉就楚九玉，什么玉儿玉儿的，你这么叫人家允许了吗？”柳仙儿看着憨憨胖乎乎的胡越，觉得他可不是楚九玉的菜！
“从小到大就这么叫，有什么问题？”胡越说。
张良咳嗽一声：“你可以叫九玉。”
胡越：“那多生分！”
张良笑着碰了碰楚九辞的胳膊，楚九辞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正在拉歌的两个班级，声音有些低沉：“玉儿确实身体不好！后天补不回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