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白玖抬头望房顶，“这镇子太小了，没得玩！出去……要不欧洲转一圈？”他该功成身退了。“你也可以去购购物！女人不都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
乔三妹挑眉：“你的主意不错！”
白玖起身：“吃饭去了！”说完，他出了门。
乔三妹走到窗前，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白玖……非玖？二叔是在说白玖不是玖？不是玖那是谁？真正的楚九辞吗？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白玖的情景：高高瘦瘦的少年，孤傲地站在病房门口，那时她在生病，哥哥来看她，后面跟着白玖。白玖的手里抓着一捧满天星，对，是抓着，不是捧。哥哥让他过来把花给她。他人没过来，直接伸手将花扔到了哥哥手边：“我不喜欢离女生太近！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就出去了。
哥哥当时笑着解释：“别理他！孤儿都这样！被父母抛弃有心理阴影。白玖人不错，就是冷漠脸……”
孤儿？冷漠的少年？白玖？真的叫白玖吗？据说那是父亲给她哥哥选的一起出国的人，父亲也看错眼了？没调查清楚？十七岁就跟着她哥哥的白玖，十几年都不曾谋面的二叔，信哪个？
二叔这个人，是真心还是挑拨离间？毕竟，白玖如此能干，有他，望园，二叔永远抢不过去！
而且，大哥快要回来了！大哥一旦回来，望园，还能属于她吗？如果白玖在，那她就有和大哥争一争的底气。
乔三妹将那信纸掏出来，拿出打火机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半月后的边境某小镇。
“河队，这乔得龙搞什么？在这镇上晃悠了三天了。”一个板面摊前，今日装扮成快递小哥的陈河和徐梁在秘密接头。
“在等人！”陈河说，“他要从这里出境，需要合适的身份和理由。”被判十年刑的乔得龙提前出狱了！有他表现的原因，也有多方考量的推动。
“河队，你一个人跟着他出境，太危险了！你等等我们吧！上级还在谈跨境执法合作的事，应该很快有消息。”徐梁说。
“我跟着他，找到目的地，放心！我会等你们来了再一起行动。”陈河说。
一周后，陈河作为一名普通打工者混进了望园。
“你，我说的就是你！”乔得龙指了指正在搬东西的陈河，“新来的？”
伪装成一个流浪汉形象并顶替了街边某流浪汉身份的陈河点头。
“会什么？”
陈河举了举拳头。
“会打架？”
陈河点头。
“你一直点头，不说话！你是哑巴？哑巴我可不要！”
“我只会说汉语。”陈河沙哑着嗓子开口。
乔得龙哈哈大笑：“难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不是汉语吗？”
“是！”陈河点头。
乔得龙眯眼：“我看你有点眼熟。”
曾经参加过当年把乔得龙从边境押解回千柳的行动的陈河心内一惊，面上不显：“每一个用我的人都这么说。”
“呵！”乔得龙笑，“那后来呢？”
“嫌弃我不会说话，炒我鱿鱼了！”
乔得龙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不会说话的人，实在！”
“龙哥！”乔三妹领着一堆人过来，“这都是咱们这里的精英，龙哥选几个，贴身跟你。”
“不用了！我选好了！”乔得龙面色阴沉地指着陈河说，“就是他！”
乔三妹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头发全卷、满脸胡子拉碴还黑漆漆的人。陈河当然是为了这一天做了很多准备，胡子不刮，还长胖了十一斤。任谁都不会把眼前这有些邋遢的男人跟千柳那个雷厉风行、瘦削帅气的刑警支队二队长联想到一起。
“既然龙哥选好了，那我就不操心了。”乔三妹笑。
乔得龙的右手敲了敲桌面：“乔望舒被判了二十年。”
乔三妹的笑忽地消失：“龙哥怎么……”知道？
这次换乔得龙笑了：“我是坐牢，不是死了！”
乔三妹：……
乔得龙：“你把我的人，老鬼，张千岳，都送进了牢里。干得不错！”
乔三妹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说老鬼他们叛变？证据呢？只能归咎于……“都是意外！楚家的那些东西……我也没拿到。乔二叔去拿，结果被抓了。”
乔得龙抬眼看她：“二叔……老糊涂了！”他当年制定的“偷龙转凤”计划几乎完美。张千岳的身份地位也很完美，可惜了！
“算了！反正我们乔家的根基还在，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乔得龙笑，“你去忙吧！”
……
第二天晚上，望园的篝火聚餐——
“龙哥，欢迎你回来！”乔三妹笑，“为了助兴，兄弟们准备了点节目。”
乔得龙斜了她一眼：“节目就算了，听说你那边有个白玖，很厉害！让我新收的小弟跟他切磋一下？”
乔三妹微皱眉头，一旁似乎一直在喝闷酒的白玖站起来，声音懒洋洋：“好啊！乔老大！”
乔老大三个字让乔得龙多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眼睛里闪着狠光，那狠光像狼的眼睛！
乔得龙的心一惊：没想到他那个老爹还很有眼光，给乔老二那个私生子傻货竟然配了这么好的人才！可惜了，傻货就是傻货！就算有高人辅佐也是一败涂地！
乔得龙朝身后的陈河瞥了一眼：“孔鹤，跟他打一架。”
陈河化名孔鹤！寓意恐吓！
“是死是残还是不痛不痒？”孔鹤淡淡地问。
乔得龙笑：“别大意！他可是白玖！”
“玖？遇到我他就不能长久了！”孔鹤说完，向中间空出的场地走去。
白玖眯眼，孔鹤咧嘴笑，露出一排洁白到过分的牙齿，“听说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白玖冷哼：“你以为看武侠小说啊？”
孔鹤捏了捏拳头：“我最擅长用别人的招数打败别人！”
白玖：“别废话了！”
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地是泥土地，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不一会儿就雪土飞扬。
但是看着看着，众人的眼睛有些亮了，因为两人的招数几乎一模一样，每当白玖这边使出一招后，孔鹤那边就会使出同样的招数反击，虽不是十成十的像，但也就八九分。不一会儿，白玖就被逼得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