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颜:“这叫术业有专攻。将破解之法融入到数字中,楚老师也算另辟蹊径。”
高谨予:“那我现在去准备晚上出去的东西。”说着他就跑了出去。
哇哇哇的哭声忽然传来,高素颜和楚九辞愣了一下,赶紧出去。
东院里,楚庭在一丝不苟地蹲着马步,楚照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哭……高谨予在一旁笑:“楚照,你这套把戏对付你小舅舅我可以,对付你师父……你还是算了。”小河哥一向铁石心肠的。谁知铁石心肠的小河哥此刻已经蹲在地上,将楚照抱了起来:“你偷懒不蹲马步,还让楚庭帮你撒谎。这是不对的。我都还没开始批评你,你就哭了,那我是不是要大哭?”
本来就在假哭的楚照停了一下哭,声音装作呜咽:“师父你为什么要大哭?”是你训我,又不是我训你。
“我不舍得训你,但又教不好你!我又不能天天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你打不过别人受欺负了,我可不是得大哭?”陈河一脸愁苦地叹气。
高谨予赶紧转过头,面朝天偷笑,小河哥这个“大哭”真是逗死了!他怎么会大哭?他只会帮着把人打回去。不过,他现在是警察了,也不能随便打架!
“你舍得让师父大哭?我跟你说,师父哭起来特别难看,要不哭一个给你看看……”陈河哄孩子的声音继续。高素颜实在忍不住出去将楚照从他怀里拎了下来:“站好!楚照,你又偷懒?楚庭,她是不是又偷懒?”
“你干什么?”陈河把楚照拉到自己身后,楚照赶紧抱住自家师父大腿,“师父救命!”
“她偷懒我都教育过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是吧,宝宝?”陈河转头冲楚照眨眼。
楚照赶紧点头。
高素颜看向楚庭:“她蹲了多长时间就起来了?”
陈河冲楚庭眨眼,楚庭抿嘴:“师父来了就训姐姐了。”
还真是个护姐的!高素颜气,楚九辞拉了她到身边:“好了,他们有师父,练武的事让师父管吧!二师兄可是专业又严厉的。”
陈河冲楚九辞挑眉,高素颜瞪陈河:“你不要老是纵容楚照。她太调皮!”
陈河笑着“嗯”了一声:“跟你小时候一样。”
“怎么会跟我一样?”高素颜炸毛,“明明喜欢偷懒的是大师兄,练功偷懒学习偷懒就早恋不偷懒……”
楚九辞捂了她的嘴往西院走:“大师兄不在,你不要在孩子面前毁他形象。”
“我说的都是事实!”高素颜气呼呼地瞪他,“二师兄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说楚照跟我一样?明明她就是太懒了!比我当年还懒!”
“嗯嗯嗯!二师兄不对!”楚九辞笑着亲她一口,“回头我说他!现在咱们赶紧再商量一下晚上的事。”
“二师兄这个时候回来是想要一起去吗?他去可不合适!”高素颜低语,“之前说好了他负责外围阻击的。”
“应该不去!他就是不放心过来再碰头一下。”楚九辞说。
十几分钟后,陈河掀开帘子走进来。
“把你的小情人安慰好了?”高素颜挑眉。
陈河笑:“你对孩子要有耐心。”
高素颜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见你对楚庭有耐心?”
陈河:“男孩子需要什么耐心?敢偷懒揍一顿就好了!再说,楚庭像他爸,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
被夸奖了的楚九辞微微一笑:“也像他妈妈,很聪明。”
高素颜对他笑,陈河懒得看他俩秀恩爱,问:“晚上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楚九辞:“都好了!我和小颜,仙儿和柳伟哥,再加一个谨予。”
“谨予?他行吗?”陈河皱眉。
“我行的!”高谨予在窗户边开口,“小河哥,我很厉害的!你不要低估我的实力。”说完,他继续去收拾东西了。
高素颜笑:“他在机关一道上有些天赋。这些图就是他根据我拍的照片画出来的,带上他,也许可以加快破阵的速度。
陈河点头:“带上他可以!但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只是人身安全!”还有政治安全。高谨予是一名老师,他的工作对于保守的农村父母来说,很重要,尤其是菊花婶子。
高素颜点头:“放心!师父也在。西西会在外面待命。”
“颜姐,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进去吧!”文西西挑开帘子走进来,她背了一个很大的背包。“如果是十二生肖大杀阵的话,真有可能受伤。有些伤等不到出来。”
陈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高素颜沉思了一会儿说:“也好!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能往前冲!”
文西西猛点头:“放心,颜姐,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保命是最重要的。”
陈河:“目前,外围出山的通道都已经安排上了人。李一修如果拿到东西,肯定第一时间要运出境外。”
楚九辞摊开地图:“水路也要有安排。我担心他会冒险走水路。”
“水路?”陈河皱眉,“水路就绕远了!”
楚九辞:“虽然绕远但安全。一旦他进入公海,我们便无法再追踪他。”
陈河:“你是说有人在公海接应他?”
楚九辞:“只要有可能,我们就要防范到。”
陈河:“好!我马上跟海警那边联系。”
十月一日晚,十二点,星斗漫天。
高家祠堂的后院,高素颜看着面前手持木棍,身姿笔挺的三爷爷,一时有些恍惚。在她的印象中,三爷爷常年拿着这根木棍,肩膀上背着个背篓,在千柳山中拾荒。柴火、蘑菇、野果……甚至有人上坟时不小心丢弃的塑料瓶纸盒子饼干水果,用三爷爷的话来说:人死了,哪吃得了那么多东西?他好心帮忙吃一吃!三爷爷就是个什么都吃、特别好养活、老实巴交而且常年弯着个腰的老人。
可是,现在这个八十六岁的老人,直起了腰,一向笑呵呵的皱纹横生的脸上没了笑,和蔼的眼睛也变得犀利起来。
“小鱼,我说了,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三爷爷的木棍在地上跺了跺,石板铺就的地面,那块石板瞬间裂开了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