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仇隐指了指外面地上的一众尸体,淡淡笑道:“对于我们警方来说,这些乐色死的越多,香港治安也越好,我们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不是吗?
而且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擅长写报告了,保证他们不会从报告中挑毛病。
至于现场,不也是我们说的算。”
摇了摇头,本就只是试探的吕明哲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陶成邦?”
“当然是送他和曹楠去地下团圆了。”
“你就不怕他说你出尔反尔?”
“笑话,我是兵,他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何来的出尔反尔。
更何况,为了不让他在下面太孤独,我会送他老婆和小舅子一起下去陪他,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
吕明哲笑着拍了拍仇隐的肩膀,却没有反对。
“那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自来,我来联系上面。你放心,我刚才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上面交给我来应付。”
如果换作是那些常坐办公室的警务人员,肯定会十分愤怒仇隐的所作所为。
对方这种做法,根本就是视法律和警队条例于无物,对方与那些混迹江湖的犯罪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常年在一线,而且还是在O记任职的吕明哲来说,仇隐这种做法才是正确的做法。
动不动就和那些犯罪分子讲法律,讲警队条例,那他们警方还要不要办案了?
要知道,自古以来,捆住手脚的一方,肯定打不过没有束缚的另一方。
仇隐当然知道,吕明哲刚才那些话只不过是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而已。
“放心吧,吕Sir,我保证把剩下的手尾处理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一名差佬急匆匆跑了过来。
“吕Sir,仇Sir,我们抓到了魏柏麟和陶成邦。”
“知道了。”
仇隐点了点头,朝小洋楼走去。
“吕Sir,里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小子。”
看着仇隐的背影,吕明哲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吕明哲掏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蔡Sir,我们……”
就在吕明哲联系上司,详细‘汇报’此次案子的前因后果,并且把一切责任推到曹楠团伙和任因久团伙身上时,仇隐已经上了二楼,进入一个小房间。
房间内,咖喱和辣椒已经控制住了陶成邦和啪哥,并且让其他差佬离开。
重新把门合上,看着在枪口下一动不敢动的陶成邦和啪哥,仇隐朝两人点了点头。
“你们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这还是啪哥第一次与仇隐正式交谈,不同与过往接触的那些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江湖中人,仇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彬彬有礼。
任何人看了,都会第一时间心生好感。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仇隐做事的霸道跋扈,啪哥却是感到无比愤怒。
如果不是碍于对准自己的枪口,啪哥早就朝仇隐扑过去了。
迎着啪哥愤怒的目光,仇隐笑了笑,看向陶成邦。
“陶先生,这次麻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顺利达成这次的战果。”
听了仇隐的话,啪哥猛的扭头看向神色复杂的陶成邦。
“姓陶的,竟然是你。他妈的,我早该想明白的。
楠哥他们都死了,凭什么我们俩却能成功逃走,他们又凭什么会这么快找到我们。
感情搞了半天,都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捣的鬼!”
如果说啪哥还有什么没想明白,那就是仇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对方既然之前就可以解决掉自己,干嘛还要放跑自己,让自己向任因久求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尽管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但是啪哥已经无心理会这件小事了,他现在只恨不得把出卖他和同伴的陶成邦生吞活剥了。
对于这一刻的啪哥来说,陶成邦比仇隐更加让他痛恨。
面对啪哥的怒火,陶成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后,他才呐呐道:“啪哥,别怪我,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老婆就完了。”
啪哥听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仇隐。
“你这家伙,竟然用别人的老婆做要挟,你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不好意思,我是差佬,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会讲江湖规矩。”
看着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啪哥,仇隐摇了摇头。
“另外,也别和我讲法律什么的。你们这样的人,没资格让我讲法律。”
从始至终,仇隐的态度都很有礼貌。
但是这一切看在啪哥眼里,却让他感觉到对方居高临下的藐视,这让啪哥很恼火。
“你,”
仇隐没兴趣听对方发泄怒火,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行了,死人就别说这么多话了,你还是多积累些力气,去下面和曹楠他们好好交流吧。”
说罢,仇隐扔下一句话后转身便走。
“罪犯魏柏麟和陶成邦在被警方控制的情况下,突然暴发反抗,试图袭警。警员咖喱和辣椒迫于无奈,只能开枪反击。”
一直握枪对准陶成邦和啪哥的咖喱辣椒听了这话,齐声说道:“Yes,Sir。”
就在两人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明白自己将遭遇到什么的陶成邦大声喊了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的,仇Sir,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助你解决曹楠这伙人,并且帮助你扩大战果,你就会放了我和我老婆!
仇Sir,做人要讲信用啊,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啪哥本来还震惊于仇隐竟然打算就这样干掉自己而不是把自己抓入警署,猛地听了陶成邦的话,他这才想明白仇隐为什么多此一举要放任他和陶成邦逃跑。
搞了半天,对方是为了增加功劳。
仇隐的狠毒和贪婪,完全出乎了啪哥的意料。
仇隐并不理会啪哥眼神中的震惊、愤怒和恐惧,冷淡的看向苦苦哀求的陶成邦。
“陶先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我是兵,你是贼。
自古以来,兵贼之间就不存在所谓的信用,更不存在什么出尔反尔。
因为,兵杀贼,天经地义。”
说罢,仇隐拉开房门,径直离开。
身后,响起了两道打断啪哥和陶成邦喊声的枪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