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在商言商
- 入职地府后,我回阳间猛刷业绩
- 枫潮雨
- 2059字
- 2024-08-08 18:00:22
“地府现在要走的,就是商业这条路。”
弥芒坐在椅子上摆弄着双腿,然后用胳膊托着头冲江之维傻笑。
根据白鸣的基本认知来看,这应该是花痴;
但是鉴于弥芒这女人的脑回路比较清奇,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只有引入商业,才能有一个良好的运行体系。让人们的追求和付出具象成金钱,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投入这座染缸。”
“那地府和人间还有什么区别?”
白鸣不禁打断他。
“终有一日,没有区别。”
“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我想要,而是大势所趋。商业化是必然的结果,我们应该更好地适应它,而不是抵制它的到来。”
“这小姑娘说话还一套一套的,真挺厉害。”
江之维在一旁挑起一个眉毛打量弥芒。
“我不是小姑娘了哦。”
“是不是都无所谓。只要心态年轻,外貌只是一个表现。”
“嗯哼。”
江之维说出这个话,就代表他应该不认识弥芒。
但是他不认识弥芒,却又认识汪识。
这可是奇了怪了。感觉他像是装的,但又不太像。
“您的酒。”
旬竹将两个玉质的瓶子递过来。
江之维拿起其中一瓶直接一饮而尽。
“啊……”
刺激性的味道直冲脑门。他闭着眼睛调整了片刻,然后长呼一口气。
“一般。”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他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栖鸾亭。
“真洒脱。”
弥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旬竹拿来的百花酿有两瓶。让江之维喝了一瓶,剩下的一瓶就被他遗弃在了桌子上。
“既然他不要了,你就拿去尝尝呗。”弥芒自作主张,将那一瓶百花酿推到白鸣面前。
“这……”
“哎呀,你就拿着嘛。他要是又想起来要了,就算到我的账上。”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鸣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不喝酒,本来就对这东西有点抵触。
在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之后,他还是将那瓶子中的液体滴出了一滴到舌头上。
盛情难却嘛。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他的舌尖涌出。
说不上是什么折磨,但也的确并不爽口。
就像,就像是……他的人生一样。
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但要是说有多不堪多痛苦,也的确是说不上。
就是平平无奇罢了。
“每个人都会从百花酿中获得不同的感觉。个中滋味,就只有自己能明白啦。”
弥芒跳下椅子,然后扯着白鸣往外走。
“走啦,走啦。一会竹子姐还有别的客人要接待,我们别妨碍她。”
弥芒已经这样说,白鸣便没有继续赖在这里的理由了。
临出门时,一个黑黑矮矮的身影和他撞了个正面。
是范无咎。
每次见这个老黑胖子总没好事,不是被遥控去干这个,就是被遥控去干那个。就算没话,他也要找几句话来驱使你一下。
不过这次见他他竟破例什么话都没说。
范无咎只是瞟了一眼白鸣,便和他错开身子,走进了栖鸾亭。
“唔哦,黑老头似乎和你不太对付呢。”
弥芒在一旁看在眼里,嘻嘻哈哈地点评。
“或许吧。”
白鸣尴尬一笑。
“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些自己的事情。”
“那就再会啦。”
弥芒蹦蹦跳跳地走远,白鸣赶紧捂住胸口。
刚刚那百花酿喝的时候倒没什么,过了片刻反而是后劲上来了。
他的胸腔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纠缠住,正在向周围不断地拉扯,让他呼吸困难。
“咳,咳咳。”
白鸣扶着墙蹲下来,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百花酿作为地府的特产,自然是给鬼喝的。你又不是鬼,少不免会被其所影响。”
江之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旁,两臂抱胸靠在墙上看着他。
“呃……”
白鸣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任由江之维在那胡言乱语。
“忍一忍吧。”
他就那么在一旁站着,任由白鸣在地上缩成一团。
大约一刻钟之后,白鸣总算能喘过来一口气。
他靠在墙上,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规律。
“嗯,我的判断没错。”
江之维见他好受些了,便也蹲下来。
“你不是鬼。”
“啊。”白鸣并不意外。
“或者说,并不是纯粹的鬼。这百花酿在你身上的反应能证明很多东西。”
说完,他便摆摆手离开。
“没死就行。”
这江之维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的出现总让白鸣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路人的既视感。
要说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倒也真说不上来;
可要是说他真没什么实力,这地府的各路大能都拿他没办法。
看来酒蒙子真要占领地府了。白鸣在心里默默感叹。
从那撕扯中缓过来,他的胸口开始传出一阵暖流。
那暖流传过他的身体,唤醒了他指尖的雷电,激发出几丝散逸的电光散落一地。
一股不知名的情感在牵扯着他,在向他诉说,试图说服他去寻找。
寻找……
白鸣顺着地上流淌的雷电望过去,发现那些雷都流向了一个方向,而那方向正是刚刚他走出的栖鸾亭。
栖鸾亭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救救我……”
叹息一般的求救声回荡在他的脑海。
“是谁?”
没有回复。
那一声求救之后,他整个人的不适也跟着消失了。
一切都回归到了他喝下那滴百花酿之前的状态,仿佛这一刻钟的时间对他来说从来不曾拥有过。
不,不对。
刚刚那声求救他听得不能再过真切,虽说疼痛已在他身上了无踪迹,但是经历过的事情会留下痕迹,留在他的脑中。
栖鸾亭的花海构成了巨大的迷雾,许许多多隐蔽的建筑物都被鲜花所掩盖,直到走到附近才能见识到他们原本的模样。
白鸣沿着刚刚电流指引的路一路向前,直到走到了一张桌子旁。
桌子摆在花海之中,旁边坐了一位优雅的女士。
她和那旬竹长得有些相似,但气质上倒是颇有不同。
她正在桌子前喝茶。茶杯旁放了一个小小的鸟笼,一只金丝雀正匍匐在其中,哀婉地啄着羽毛。
见到白鸣走近,她便轻轻一笑,然后放下茶杯。
“如果善良有价码,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