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看到这么多人过来,知道沈宣是有备而来,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他是偷偷把苏燃燃劫持到这里。
沈宣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直在暗中,派人跟踪自己?
沈洵的疑心病又犯了,只不过他猜对了。
沈宣怒气冲冲看着沈洵,他没有一丝的造反心,要不然沈洵的皇帝,怎么可能做的这久。
只是想给沈洵一些教训,夺妻之恨,他怎么可能不报。
沈洵知道,现在没有会给自己台阶下,所以他必须想个法子,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眼神落到了杜宁钰的身上,她们从来都不和,把锅甩到她身上,简直不要太合适。
姐妹之间,争风吃醋,很是平常。
如果反咬一口,说苏燃燃勾引自己,沈宣还是不会放过他,主意已定的沈洵,立刻指着门外的杜宁钰。
“弟弟,你误会了,是贵妃把王妃劫持过来的,被我正好撞见,我狠狠的把贵妃训了一顿。”
苏燃燃有些愣神。
沈洵身为大梁的天子,说起谎话来,怎么可以这样,脸不红心不跳。
足智多谋的沈宣,差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更别提!跪在门外的杜宁钰了。
她愕然的看着沈洵,没想到沈洵把这个锅,甩给了自己。
事情的翻转,让所有心里跟明镜的人,有一些出乎意料。
大家还等着,跟沈洵硬碰硬,就地起义,没想到沈洵竟然来这么一出。
一直站在门口,默默不语的呼兰雅,差点惊讶的眼珠子掉地上,简直是毁了她的三观啊!
沈宣不语,抱着苏燃燃往门口走去。
沈洵还想说些什么,他没有料到,沈宣这么的不给他面子。
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
沈宣离开,院子里的人也纷纷离开。
没有一个士兵,把沈洵放在眼里。
唯独!这个地方的官员,站在大门口,一动不敢动。
沈宣抱着苏燃燃,已经骑上了马,早知道他应该备一辆马车才对。
苏燃燃此时!脸色绯红的躺在沈宣的怀里,她感觉自己一点劲都没有,估计在屋顶呆了一宿。
身子有些冷,整个人都很乏力。
“燃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宣语气满满焦急,眼神里全是宠溺。
“我冷,估计在屋顶呆一宿的原因。”
苏燃燃的嗓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沈宣刚进门,注意到屋顶上的大洞,不用苏燃燃说,他也猜到,估计早上苏燃燃逃到房顶,然后呆一晚上,不小心掉了下来之后。
才放的烟火。
想到这里!沈宣的心里舒服了许多,同时也很心疼苏燃燃,都怪他不好,陷入了沈洵的计谋里。
才会让沈洵有机可趁。
一大队人马刚离开,县城里的流言蜚语,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人言可畏!
苏燃燃跟沈宣,刚回到边塞城内,消息已经传到了边塞城,这速度也是满可以的。
但是苏燃燃一点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回到府上,想窝在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刚进院子。
盈袖、柳飞、孙娘子、阿克目、白小爷,一大群人,呼啦!全部的围了上来。
苏燃燃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力气跟大家说话。
她看着大家关心、着急的神情,又不想寒了大家的心。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果真是皇上将您绑了去?”
柳飞心直口快。
大家都冲她使着眼色,但是已经晚了。
苏燃燃抬起头,一脸的想不到,“你们怎么知道?”她被劫持的地方,可是边塞城的隔壁县。
“我今早买菜,大家都在议论”
苏燃燃简直无语极了,这谣言传的可真快,这些人是专业嚼舌根的吧?
从那里到边塞城,快马加鞭也得两个时辰,这些嚼舌根的人,是怎么做到,说闲话比马的速度还快。
“王妃,受了风寒,孙娘子赶快熬些姜汤,你们俩把被子收拾好,让王妃躺一会。”
沈宣看着难受的苏燃燃,立刻支开所有人。
小心翼翼的扶着苏燃燃,躺在热乎的被窝里。
苏燃燃头刚挨着枕头,立刻就有了睡意。
沈宣看着睡着的苏燃燃,转身来到书房,想着今早发生的一切,不由的心有余悸起来。
如果不是苏燃燃足够的聪明,如果不是他急事赶到,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心有余悸。
“王爷!”
陆秉诚走了进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宣也没心思看书,合上书之后,看着陆秉诚,“怎么了?直说无妨。”在心底,他早已把陆秉诚当兄弟。
关键时刻!陆秉诚比他那为皇兄,可要靠谱的多。
“王爷,大家都在等着您起义,今天是多好的机会,您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了沈洵。”
陆秉诚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沈宣从没想过当皇帝,要不然的话!那段封尘的记忆,他不想去想,只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前提是沈洵,不要再来找麻烦。
“修得胡说,这种事情!在我这说说就罢了,出去千万不敢再提起,军营这么多人,肯定有皇上的内线,听到没有?”
沈宣的语气特别的严厉,他不能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拿自己兄弟的命去换。
陆秉诚不明白,沈宣到底在顾忌什么。
“王爷!”
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沈宣也特别了解,秉诚的脾气,如果不给他一些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罢休,也知道陆秉诚心里在气什么。
肯定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陆兄,我感谢你把我当兄弟,但是我不能为自己的私利,拿弟兄的生命开玩笑,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他治国有方。”
虽然!沈宣心里明白,沈洵不算什么明君,但是总体来说还可以。
陆秉诚还想说什么,看着沈宣的架势,知道他是劝不动的,也知道沈宣不是那种,会手足相残的人。
在陆秉诚、包括其他兄弟心里,沈宣才是最适合,做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