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玻璃问世，朱棣很想要

接连多日，朱瞻壑在自己的院子里哪也不去。

纪纲每天依旧盯着这里，看朱瞻壑在一间新修的窑洞一呆就一天，心中很是好奇。

但那窑洞里温度很高，看着和砖窑没什么两样，纪纲感觉更加不解。

汉王世子在烧砖？

怎么可能？

即便是砖，那也肯定另有玄机。

耐着性子，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

“开窑开窑！今天开窑！”

一大早，朱瞻壑就又进了窑洞，亲自推开了封土。

里面的模具上，都是四四方方的玻璃坯子。

晾了半天后，便成了平整透明的玻璃。

成了！

朱瞻壑大喜！

这古代的宅子虽然看着好看，但里面采光太差了。

本来屋檐就遮光，高强大院再挡一下，就那丁点的太阳光，透过窗纸后，又被滤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有了玻璃，自然先要给自己安排上。

不过这年头还没有裁剪玻璃的金刚石刀头，只能按照玻璃大小来改窗户。

调了一批匠户，当天就拆卸了窗户，由朱瞻壑亲自指挥，改成没有窗棂只有窗框的大窗户。

等玻璃被固定上去后，室内顿时一片亮堂。

“真是好东西啊。”

“这么大的水晶，倒是头一次见。”

“也就汉王世子的宅邸用得起……有钱人的生活真叫人羡慕。”

工匠们看着劳动成果，既满足骄傲，又由衷的羡慕。

眼下都快到数九天了，很多普通人甚至家里冷的坐不住，还得去外头晒太阳。

这玻璃一装，坐里头就能晒太阳，那暖洋洋的感觉，谁不羡慕？

换装玻璃的这几天，朱瞻壑已经又烧了一批，准备给王府那边也安排上。

不过这两天纪纲也看明白了。

敢情窑洞里不是烧砖，而是烧出了水晶！

原来，水晶还能烧出来！

纪纲只感觉叹为观止，也再一次明白，朱棣为什么让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干别的，就天天蹲守这里，寻找那个白胡子老头！

这神乎其技的本事，大明是真需要！

在看明白这玻璃的用途后，纪纲也不敢耽搁，赶紧回宫来禀报。

“皇上，汉王世子这几天烧了一批水晶出来！长宽得有五尺，真是好东西！”

朱棣顿时兴趣满满。

“可没听说水晶是烧出来的啊！而且你确定有五尺？平时见的水晶，都是小件。”

“真的，千真万确！他那窑洞里拉出来好几车！已经有不少装窗户上去了。”

朱棣有些茫然：“水晶装窗户上？怎么装？装上去做什么？”

“皇上，那水晶透亮，汉王世子拿它当窗纸用，装上去后，里面一片通亮！我看有了这东西，白天不用烤火都不冷！”

朱棣瞬间脑补了画面，惊的愣住。

原来，水晶还能这么用！

对了，那小子不是打赌说他爹有好东西？

难不成，就是这个？

“这小子，不是要和我打赌？怎么东西出来了，不拿给我看？”

朱棣有些纳闷。

“皇上，我看那架势，他要把所有的窗户都换了！估计这么下去，恐怕不会剩下一块……那水晶是真好啊，如果装在皇宫，皇上您每天批阅奏章再也不用费劲看，就着那么好的光线，多舒坦！”

纪纲极力描述所谓“水晶”的好处，弄的朱棣心里痒痒。

“要不，你给我顺一块进宫来看看？”

纪纲果断摇头：“皇上，那水晶太大了，五六尺啊，不好顺，这个超出属下能力了。”

朱棣负手走了几圈，突然就眉头一扬：“你退下吧，我出宫转转。”

换了一身行头，朱棣就低调的出了皇宫，绕着金水河过去，若无其事的就进了朱瞻壑的宅子。

日渐黄昏，院子里的工匠们才刚走。

夕阳的红光透过玻璃照进去，屋里的倭女们正集体晒太阳，个个都很享受的样子。

至于朱瞻壑，正晒着夕阳，身边几个倭女揉腿的揉腿，捣腰的捣腰，更是享受极了。

虽然倭女们打扮的勾魂热火，但朱棣对此兴致缺缺，注意力还是在玻璃上。

“皇孙！”

朱棣招呼了一声，朱瞻壑瞬间像见了鬼一样看来。

“皇爷爷！您怎么来了？”

朱瞻壑提起衣服遮住要害，尴尬的出来迎接。

“小小年纪不学好，怪不得不想住王府！”

朱棣斥责了一声，但脸上并不见多少嫌弃。

作为一个过来人，谁年轻时候没过几天激情四射的日子？

“我今日闲着无事出来转转，不知不觉就到你这来了……哎？皇孙，你家这窗户，有点别致啊？”

朱瞻壑立刻懂了。

准是纪纲回去报信，朱棣急的亲自来察看来了。

不过这也好，省的自己费劲巴拉的上门介绍。

“皇爷爷，这就是上次我和您说的好东西，玻璃！”

“玻璃？没听说，这分明是水晶。”

朱瞻壑撇撇嘴：“天底下哪有砖窑烧出来的水晶？这真不是水晶，这是另外一种东西，我给它取名叫玻璃。您仔细看看，就知道这和玻璃截然不同。”

朱棣近距离观察一阵，确实看出了一些不同，更加惊讶。

进屋转了转，还反复摩挲着玻璃，朱棣很快便感觉到玻璃的一些好处。

“这叫玻璃的东西装窗户上，挡风效果更好，再加上白天的光照，屋里应该会暖和许多。”

朱瞻壑得意的笑了：“不光能挡风，还能挡雨！这和窗纸不同，是不怕风雨，甚至一般的火焰都不怕！”

火也不怕？

朱棣更加惊讶。

这城中都是木头建筑，最怕火烧。

玻璃不怕火，这无疑能增加房屋的安全性。

“难怪你之前就说这东西惠民，看来还真是如此！”

见朱棣对玻璃很满意，朱瞻壑赶紧趁热打铁要自己的六分仪。

“皇爷爷，您可不能忘了咱的赌注啊，您既然觉得这玻璃是好东西，回头是不是应该把那六分仪还我？”

六分仪？

原来那东西叫六分仪。

玻璃，六分仪……

你别说，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不过……

“皇孙啊，那可是纪纲孝敬皇爷爷的东西，你只给皇爷爷看一眼这种叫玻璃的东西，就想让皇爷爷把那六分仪送给你？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要不然，你把这玻璃烧制技术拿来交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