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许大茂让娄晓娥感受到了压力。
更深刻理解到了‘自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含义。
娄晓娥心系许大茂。
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和身份，也是有定位的。
虽然有点模糊。
可方向也绝对不是好逸恶劳，不是迷惑君王的妲己那一个方向。
再加上她确实有点承受不住。
如果不是许大茂瘾头忒大。
娄晓娥是打算傍晚陪许大茂吃了饭就逃走的。
然而她想多了。
想逃，但没有逃掉。
结果一整晚都没睡过什么囫囵觉。
隔三差五就起来哼哼唧唧。
累了，乏了。
好不容易刚睡着。
估摸着也不一定是深度睡眠呢。
就又被许大茂给折腾醒。
夫妻之间恩恩爱爱是常态。
是自然现象。
可凡事总要有个度。
娄晓娥可不是秦淮茹。
更不是梁拉娣。
她甚至连和丁秋楠比，都差着百八十公里。
哪经得起许大茂这样的折腾。
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起来了。
想要拉着娄晓娥一起去运动。
结果娄晓娥彻底摆烂。
早饭是一进院住倒座房的两个老阿姨一起做的。
许大茂运动结束去吃早饭。
娄晓娥放弃了早餐。
让许大茂把她抱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许大茂又上了床，贴上来。
娄晓娥打了个激灵。
不睡了。
趁着恢复了点力气，赶紧撤。
“大茂，你快写剧本吧，不是赶时间嘛。我，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嗯，好吧。娥子，我看到你确实没有创作剧本的心思。”
许大茂思索了几秒钟，很认真的点头，说道。
娄晓娥刚刚坚定起来的心，瞬间有所软化。
差点就不舍得走了。
可她不能耽误了许大茂。
如果不是自己‘硬要求’。
许大茂经过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创作，估计剧本都要写完了也说不定呢。
何至于现在连笔都没动。
“我跟何伯他们交代一下，除了做饭，都不来院里打扰你。”
“娥子，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我真的很感动。”
“别，你，你先写剧本，我们以后再动，先别动了吧……”
你是敢动。
可我真受不了呀。
而且浪费太多时间，怕是剧本写不出来。
耽误了正事自己就没脸面对大茂了。
做妻子的，要努力当丈夫的左膀右臂。
不能帮倒忙，扯后腿啊。
娄晓娥不睡了。
忍着身体不适，穿上衣服，踉踉跄跄扶着游廊的一个个廊柱，出了垂花门。
跟娄家这几位表面远亲实则仆人交代完，就回家了。
娄家家主号称娄半城。
家业肯定不是一星半点。
但能被娄晓娥称为家的。
不是西城的那栋别墅，不是西交民巷的楼院。
娄晓娥的回家，说的只能是东四八条。
爹妈在的地方，是娄家家主所在。
那才是家。
街边招手，打了一辆黄包车。
人力车从明清至今，从未消失过。
只不过工具升级了一些而已。
从最初的手拉肩扛两条腿跑。
变成了现在手握车把，双腿卖力蹬。
依旧是人力车夫这个职业。
娄晓娥前脚刚走。
许大茂就穿好衣服，来到东厢房最北柁的书房。
厚厚一沓草纸、信纸就搁在桌上。
被砚台和镇纸压着。
许大茂选了最普通的横格纹信纸。
从笔架上挑了一支藏蓝色英雄牌钢笔。
笔尖都是铮亮铮亮的。
纯新钢笔，以前都没用过。
许大茂从后面书架上找到墨汁。
拧开笔管才发现。
这只钢笔压根就没吸过墨。
普通人家买一支杂牌钢笔都要斟酌犹豫再三。
娄家可好。
区区一个别院。
就有好些买了却从未用过的笔墨纸砚。
还都是名牌高档货。
花钱的目的，像是存货。
仅仅为了备着。
怎一个财大气粗能够表达。
这样的生活习性。
也难怪要被当做毒瘤给慢慢剔除出去。
或许接受改造。
或者赶出去找别人玩。
这里没有让他们呼吸的空气。
没有让他们继续攀附生长的土地。
养料不是没有。
从长安街、公主坟一路往西。
精英二代遍地。
未来的种花家，他们才会是骨干精英分子。
将会是未来的花朵。
养分无论多寡，自然先紧着他们用。
这毋庸置疑。
谁会放下自己的亲孩子不疼，去关心才认识不久的普通朋友呢。
尤其还是同性朋友。
架打完了。
不再需要助威。
也不用再拉帮结伙制造声势。
跟在自己身边，还得花自己的钱供他吃喝。
自己想要吃点好的，他还跟着眼馋要分一口。
怎么可能！
结果必然是爱死哪儿去就死哪儿去。
……
轧钢厂。
第三食堂后厨。
从昨个儿下午，崔大厨就抱病没有过来。
今儿食堂主任专程来到第三食堂后厨。
宣布新的任命。
由何雨柱同志接替崔大厨，担任第三食堂厨师长职务。
其实距离崔大厨退休，也不过还有十几天不到半个月的日子。
只是崔大厨越是临到末尾，越是倍感煎熬。
毕竟他不是光荣身退。
而是被迫。
被迫退位让贤的原因，是他一时不察踩了个坑。
挖坑的，恰好就是准备顶替他位置的那个‘贤’。
每天看大何雨柱仰着鞋拔子脸，对自己笑不入肉。
崔大厨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容易犯病被呛死、气死。
索性昨晚就一咬牙，去‘拜访’了李副厂长。
又搭东西又搭手艺，最后还没动几下筷子。
李副厂长很满意。
便有了今日何雨柱提前上岗，崔大厨早十一天退休的场景。
第三食堂后厨里。
大家呱唧呱唧鼓掌。
里面自然也有几个脸色不太自然的人跟着滥竽充数。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何雨柱瞥了一圈后厨的人。
以后在第三食堂后厨这一亩三分地上。
就都归他何雨柱说了算。
想一想，心里美滋滋。
这事儿虽然是自己凭本事拿下来的。
可毕竟有许大茂一点小功绩。
没有他提醒，自己距离掌权第三食堂，少说也得个把月。
这一点。
何雨柱还是认可的。
但如果说没有许大茂，他就当不成厨师长。
他不服。
实际上呢？
何雨柱在原剧里当厨师长，是1965年5月份。
距离过新年，只有半年多一点。
跟现在的时间比，还差着老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