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二八大杠。
三个人怎么驾乘？
答案很简单。
于莉侧坐前横梁上，窝在许大茂怀中。
于海棠坐在后座椅上。
搂着姐夫的腰，防止摔下去。
许大茂骑车载着于家两姐妹，当一个夹心饼干的香饽饽顺理成章。
如果于海棠和于莉两姐妹是两片面包。
许大茂就是新鲜出炉的炸鸡肉。
还是自带沙拉酱的那种。
三人一辆二八大杠，丝滑的行驶在去往东来顺的街道上。
便是一个完美的幸福汉堡包。
从数量上，是准一家三口的配置。
当然了。
伙食标准方面，比普通的一家三口要消耗多的多。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首先，即便是高价肉，许大茂也照样吃得起。
其次，许大茂的肉票可囤了不老少。
娄晓娥像是深怕许大茂吃不到肉似的。
当初那一把票子，一小半都是肉票。
而且娄晓娥还说过了。
用没了她再去拿。
口气大得跟娄家吃肉不限量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娄家的份额不仅仅是轧钢厂和出租车，娄半城不是白叫的。
在京郊有两个养殖屠宰场，一个宰杀鸡鸭猪，一个宰杀牛羊。
娄家都有份子。
虽然因为公私合营的缘故，现在改吃股息。
但还是那句话。
温水阶段，娄家不缺肉。
“咱们去吃什么呀？”
于莉后仰着头，问。
许大茂在于莉额头吧唧了一口，轻松的问：“你想吃什么？烤鸭，还是涮羊肉？”
听到这俩选择。
于莉还没说什么呢。
许大茂就感觉自己腰上的两只手又抱紧了两分。
后背有接触到温软。
许大茂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物件：喜当郎牌果冻。
嗯，没错。
喜之郎的赝品。
就跟无常大米、雷碧、康帅傅、太白兔或者大白免一个体系。
“海棠，你呢？想吃什么？”
许大茂撒开右手，手掌先划过姐姐于莉的脸颊，然后在环在自己腰间的妹妹于海棠手背上拍了一下。
后面于海棠立刻给了反馈。
许大茂外罩衣下只有一个秋衣。
感触很敏锐。
不然也不会被于海棠搂着腰就联想到果冻的Q弹。
应该是于海棠的下巴杵在许大茂后背上了。
而且这个准小姨子手掌也不太老实。
左手压在右手上面。
而右手手掌摊开按在许大茂的健硕的腹肌上呢。
估计是摸出来了。
随着许大茂故意碰触到她的手背，有了上下前后的摩挲。
许大茂可不惯着于海棠。
于海棠沾他便宜。
他也不会眼睁睁吃亏。
索性就把手掌按下去，也在于海棠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于海棠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随着许大茂摸索她的手，杵着许大茂后背的下巴就收起来了。
换了个部位。
改用脸。
接触面更大。
也没有了骨头的硬度。
许大茂甘之若饴。
但毕竟还在骑着车子呢。
摸索等于试探。
试探出了结果，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许大茂手掌收回，路过于莉的脸颊，又顺便摸了上去。
食指从于莉下颌滑到下巴。
微微勾起。
许大茂扫了一眼前路，宽敞，平坦，没有遮挡和行人。
便低头，在于莉配合着嘟起的嘴唇上印了一下。
于莉应该是眨了两下眼睛。
因为许大茂感觉自己下巴到脖子的中间，被睫毛撩拨了几下。
不是于莉，还能是谁。
夹心饼干也好。
汉堡包也罢。
都是六十年代最受许大茂期待的美食。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得上。
“姐夫，我们吃涮羊肉好不好？”
“好，那咱们就正阳楼！行吗？”
最后两个字，许大茂问的是于莉。
许大茂的手指刚刚被于莉含住。
食指陷入了深渊，被婴儿般吸吮，还没来得及逃脱掉。
“都听你的。”
于莉开口说话了。
许大茂的右手，也得以解脱，回到了二八大杠右边车把上。
提到京城的涮羊肉馆子，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回想到东来顺。
然而，在60年代初的京城。
涮羊肉还要数正阳楼涮锅最有名。
前门外肉市路东。
这家店是清朝道光二十三年开业，以涮羊肉和大螃蟹在京城久负盛名。
正阳楼的涮羊肉以‘肉片嫩薄、作料齐全’出名。
凡切肉片的羊肉，均会在前一天先‘压肉’。
找一干净地方，放好冰，上面覆盖一层席箔。
羊肉码上去，在羊肉上再盖上油布，油布上继续压冰。
压上一天一宿。
羊肉里的血汤、杂味儿就都被吸出来了。
而且肉因为冰镇过，所以挺直好切。
切完了还有嫩香味儿。
正阳楼的涮锅子佐料也是出奇的多。
高酱油、醋、小磨香油、酱豆腐、韭菜花、料酒、辣椒油、虾油、糖蒜、白菜头、酸菜、粉丝等。
这都是标配。
打底的还有口蘑汤。
快吃饱的时候，给顾客上一碗既细又匀的绿豆杂面干挑，用来吃荤吸油腻。
相当的讲究。
当然了。
因为讲究。
所以价格也比东来顺更贵一些。
普通人家哪舍得来正阳楼吃啊。
许大茂不挑东来顺，而选正阳楼。
第一，东来顺一直有，而正阳楼几年后就会彻底消失。
哪怕84年在前外打磨厂重新恢复老字号，也不再经营涮羊肉。
这种高端订制涮羊肉将会成为绝响。
第二，想要有更高的收获，就必须选更好的饵料来打窝。
如果只是许大茂和于莉，也不必要非来吃正阳楼。
这里的规格和价格，可是比很多西餐还高。
但今儿不是夹心饼干、汉堡包嘛。
有小姨子于海棠跟着呢。
许大茂觉得为了幸福的理想，这一顿还是可以撒下去的。
第三。
这铺子最初是半个娄家的产业，现在还拿着股息。
许大茂待会儿如果吃冒了，好调剂。
不仅不用非要掏那么多肉票，还可以通过报编号‘打折’或者‘挂单’。
就类似VIP尊享会员那种。
甭问许大茂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娄晓娥主动说的。
她还是怕许大茂吃不够肉，让她超级喜欢的一身腱子肉离许大茂而去。
娄晓娥为了自己的幸福。
也算是超级有心了。
三个人一辆二八大杠来到正阳楼涮火锅店门口。
停下车。
于海棠先跳了下来。
然后于莉从许大茂怀里钻出来。
两姐妹站在一旁，目视许大茂停车落锁。
两双眸子里都闪烁着光彩，但姐妹心思却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