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徐老爷一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来人愣了愣。
她没想过这厮竟然、呃,也是够奇葩的。她还什么都没做,他自己把自己内耗成了这样子。
但是,“徐伯父未免太贵人多忘事了。
看来我陶家在徐伯父眼里和你的夫人一样不重要,不然你怎么会连着自个儿夫人的娘家也给忘了呢?”
她摇摇头,叹息着,似替徐夫人惋惜。
“陶家?
陶家!
是你!”
徐父顿时想起来了:“原来是陶家!
你是陶家那个陶釉你竟然成了妖鬼!”
他痛心不已:“你怎么能?!
论关系我夫人是你姨母书业便是你表哥,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呵,表哥?
那也得是真是我表哥啊。
徐伯父莫不是忘记了,妖和人,怎么可能有后代呢?
怎么,你自己亲手溺死了那个怪胎又把外室的孩子夺走并杀人灭口的事,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不管怎么样,书业是无辜的,你放……”
“哈,无辜?
徐伯父您在说笑吗?
他若是无辜,那享受如今徐府一切的是谁?空气吗?”
“你——
陶釉!”
徐老爷重重喊完,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对会导致反后果,他又软了语气,
“陶釉,不管怎么说,书业也算是是你的表哥,你就当是看在你姨母的面子上——”
“姨母的面子?她不过区区梨花妖。当初不过以为她是神树灵我爹娘才认下了个妹妹。
她算的哪门子姨母?
我凭什么要因她放过徐书业?
您也别太急,您大可放心,徐府啊,谁也跑不了的。
还有贺府。”
谁叫你们碰了不该碰的。
“这又关贺府什么事?
不对,你刚才说神树灵,你们难道——”
徐老爷惊惧不已。
他恍然想起来当初夫人说陶家同意了她和他的事,因为她故意把自己和神树灵的气息混在了一起误导陶家以为她就是神树灵。
陶家守护着神树灵,自然以神树灵的意愿为主。
而今,他们的伎俩失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老爷笑的凄凉。
难道是天要亡他徐家?!
不!他徐于决不会认下!
他开始挣扎。
无济于事。
“徐伯父,何必呢?
有那个力气白费力气,不如安静一点,等人都齐了,看在你夫人的份上,我还能勉为其难让你最后一个死。”
陶釉又悠悠离开了这里。
直到天将昏,她才回来:
“昏礼将开始。
徐伯父,我听说您那位好女儿那一回出嫁,礼数并未全,这一次,每个礼节都不会落下。您将体会到一个很听话很顺从的女儿的感觉。
您开心吗?”
“你——”
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徐老爷气得心里有座火山将爆炸了。
只可惜了,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人又给忍了回去。
骂了又怎样?图一时痛快然后惹怒这个疯子?
他此刻只能憋着一张通红的脸看着一双新人进了门。
陶釉看着一对新人熟悉的身形笑吟吟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狂风大作。
“呦呵,这么热闹,不请我来是不是不够意思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陶釉前一秒才挡住了攻击向她的邪风,下一秒一双厉爪朝她狠狠抓来。
“这么不够意思,我很生气啊。”
“大人?!
大人您——”
徐老爷差点哭出来,但是,“大人我还没……”
卓柳不屑:“呵,等你?等你摔玉牌只怕黄花菜早凉了你们徐府早上黄泉路了。”
陶釉躲开这一爪,惊讶问:“你又是什么东西?!”
“哎呀呀,又一个贵人多忘事的。”
不爽。
卓柳很不爽。
他和哥哥如今这个样子多亏了她陶家她反而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真的真的很让人恼火啊。
怒气全被他化成了凌厉的攻击发泄了出去。
陶釉和他打的不相上下。
卓柳开始不耐烦了。
“哥,我的好大哥,别看了来帮忙啊?
她能短时间里修到这个程度,神树灵本源至少有部分在她身上,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她跑了然后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他话刚落,陶釉背后冒出一双利爪狠狠抓过去。
陶釉躲闪不及,后背被剜掉了一块肉,肉掉到地上化作一缕黑雾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缺失的地方直接自动修复得完好如初。
但是,很痛。
灵魂上的痛,无法缓解。
一击中了,卓阙慢悠悠显了形,“你急什么?我在看她有没有留暗手。”
就眼下,应该是没有。
二打一。
两兄弟很快制住了陶釉,两兄弟合力将陶釉困在了黑雾翻腾的牢笼里,
“她我们带走了。
至于这俩,你自己家的你自个儿解决吧。”
说完两人飘荡着往门外去。
时间耗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万一被驻守这里的仙门人察觉到,得不偿失。
才走两步,身后传来了徐老爷急切的声音:“两位大人!两位大人等一等等一等!”
“又怎么了?”
卓柳不耐烦了。
“两位大人,我这、我方才让我这女儿女婿回家去,两人毫无反应,我这——”
“麻烦。”
卓柳直接转身就打出两道阴气进那俩体内。
“好了,解——”
两道阴气被反弹进了卓柳体内,卓柳直接后退飘出三两米地。
“怎么回事?”
卓阙皱眉,“时间紧迫,你认真点,别瞎胡闹,”
“哥,我没有在瞎胡闹,”
卓柳飞快飘回到自家哥哥身侧,恶狠狠盯着囚笼里的陶釉,“是不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呵,”
陶釉回以冷呵。
徐老爷迫不及待斥道:“陶釉,我劝你乖乖解开控制他们的手段,两位大人联手可不是你如今一个妖鬼可以对抗得了的,你顺从一点还能死的痛快点。”
有两位大人在他底气就在。
“还有我夫人,你最好也乖乖把她身上的诅咒解开了去,不然,哼。”
陶釉怼他:“大白天的您怎么净爱做梦呢?搞得你们多无辜一样。呵。
是她自己当初妄想偷走神树灵本源,活该遭反噬。如今不过自作自受。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后面的岂不是更难以接受?”
“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