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辈子还就非得过完不可了。
在送东郭万里出宫后,司卜就应付着花祜离开了崇明殿。
如今她一人端坐案牍前,翻看着呈上来的奏折文书。
因着茂虞对周漾和司卜之间关系还算有所了解,所以即便周漾来了也不曾入内通传,毕竟她还因此专门得到过嘱咐——周漾在时在司卜耳边吹的枕边风。
“陛下-,周某求践。”
扣了门便入内了的周漾到了司卜身边,手搭在司卜的肩颈,头凑近在司卜耳边轻语。
“践踏的践,还望陛下怜惜。”
口嗨王者周漾放肆意淫,但是嘛有点子口头上张狂,行为上保守,除了最初突破界限,如今动不动声音带着波浪线的勾搭人,平日也确实是惯会装模作样,假正经的标杆型人物非他莫属。
清界撇撇嘴,识趣飘着撤到屋外四处瞅瞅,短短几个位面的相处,让清界遇到这种情况不用想就知道,一般,只要是和异性独处,司卜身边几乎就不怎么见正经人。
就算有,也总是打破人们对他们的刻板印象,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待人处事,在司卜面前都翻新了一般变身小娇妻小娇夫和磨人精,反正就是怎么起效怎么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看他们想要讨好的主人公的心情。
当然清界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他那是…战略性的‘请求’,毕竟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清界选择性的忽视或者遗忘,就算他不曾亲眼所见也知道,那些优质基石会被吸引,进而装弱拿乔也是有许多外物因素在。
曾经清界不在的时候,那些优质基石们屈服自己的心去拿乔也只是让司卜主动靠近也是属于战略性达成目的的一种方式,为了达成让司卜去爱他们的目的。
以往司卜有没有这么受欢迎清界不知道,曾经‘她’有没有这么受欢迎清界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曾见‘她’短暂的生时有机会接触过这么多人还和那么多人独处,也不曾得见司卜的曾经有过什么经历,他能见到的,能把握到的,只有人在眼前的当下。
空中传来清界轻轻的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口嗨一把好手的周漾始终还是和司卜保持着最多亲亲抱抱或者同床合衣小憩的关系,没办法,文化人,就是心里清楚,不过就是那啥嘛,但还是拉不开脸面,可能有这一步的亲近他已经很知足了,就是需要常常喝些降火茶。
可下一步,只有他不开口,司卜就愿意这么和他含糊着过,至少司卜觉得她单方面感觉挺好也不错不是。
就在两人即将气氛升温开始厮磨之际。
“陛下,太女殿下和贤侍君殿外求见。”
茂虞在门外知晓了主子们想要告知帝王的消息后穿过中间隔房在最里屋门外敲门低语。
周漾还想继续微微放肆的亲密无间的举措在听到茂虞的禀报之后先是一顿,快速的偷香了一口之后,停住了举止整了整了衣装,一副人模狗样的做派。
可惜红艳的唇色最先出卖两人之间的关系。
景深一出现,就看到了看似泾渭分明规规矩矩的两个人,要说景深做何感想,他自然是没有感想的,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曾经有过一夜。
而身上愿力和金光被抽取的波动让他的上帝般视角的意识觉醒,可是少了刺激波澜,待到躯壳内激荡的灵体逐渐平复后,他的觉醒过的记忆开始模糊消弭,他重新成为那个自我感觉不打眼但有胸有抱负与乾坤的景侍君。
“母皇安好。”
“陛下安好。”
小姑娘师寄书不知怎的在明明冷面相对的司卜面前总是有那么丁点欢欣跳脱的风格,她眨巴着大眼睛毫不客气展露着自己好奇的心思。
而景深则是在活力满满引人注目的小姑娘面前还刻意缩减存在感,因此倒真的很不起眼。
司卜点头示意。
这位时隔不长时间继任周尚书的年轻尚书的来这里同自家母皇独处的次数有点太高了吧?小姑娘好奇,然后她就去问去说。
周漾意思一下的俯首问安,只是被下意识的司卜顺势着就搀起,两个主人公没有多思什么,毕竟周漾觉着刺激都用来不动声色紧张了,而司卜则是看淡了不放心上。
师寄书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洽好奇开口。
“母皇,这位周先生好像常在这你办公的崇明殿啊?”
因着还在学习阶段尚未步入朝堂了解朝政,便只是从自家太傅口中稍稍了解些浅显的朝堂局势现状的师寄书便使了通用的先生作为称呼。
“臣来汇报些突发的朝堂事务,顺便帮忙辅助陛下办公。”
在司卜纵容下愈发放肆的周漾顺嘴接话忘记礼制一般未经主子允许就开了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师寄书顿了一顿,也不是没有理会,终归还是个孩子,亦然没经历过权利的堆砌与熏陶,不至于事事挂心,斤斤计较,就是意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追究。
“今日不是休沐,怎么会过来?”
司卜淡淡接过话开口。
“儿臣来这母皇都不欢迎的嘛。我和父君当然是有事啦。”
已经八岁的小姑娘不复当年的白嫩小丸子,抽条的身尺开始慢慢充入一身作为太女的气态,小时生人面前的稚嫩和年岁稍长些的寡言通通被摈弃,反而养出了一副活泼性子。
“母皇还记得,不日之后就是您已经忙碌了三年未曾庆祝过的生辰了嘛。”
周漾在一旁未曾言语,因为他还确实没想起这一码事来,这几年确实是跟着司卜忙忙碌碌的有些过分了,更何况他本人还是一个心怀抱负眼里有活的人。
一旁的景深低垂着眉眼,身姿昳丽,有几分温婉贤淑美人的美感。
师寄书在话音刚落就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拍响了巴掌。
一名宫侍抱着一摞文册走了进来。
“听说前些年母皇不在宫中做主,事情的流程当初也是摄政王一党处理,花父君安排父君处理这些琐碎的闲杂事务,本来花父君准备经手但是因着想给母皇筹备什么惊喜把这些琐碎的事务交给父君处置了。
可在这方面我父君也不太了解,我想着难得庆生,这次必然要隆重且别开生面一些,就来找母皇要些建议啦。”
小姑娘说着眨巴眨巴眼,一副小大人做派却又让人没办法忽略她那鬼灵精怪的模样。
景深真的不是一个喜欢来事的人,他做事安分但不死板,做出的某些细微改变都是潜移默化,用着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方式影响着某件事发展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因此,司卜都不用想,他铁定是被小姑娘拉过来的,衣服上的零星墨迹还附着在衣袖边角,往常景深不会这么不‘严谨’,毕竟他给人的大体印象还是沉默且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