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气势辗压全场的徐人凤,忽然来了这么一下,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陆招娣看着徐人凤,感激中带着几分惊奇,这个男人让陆招娣更加的好奇了。
仿佛是他的身上蒙着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面纱,总是让人想要忍不住的掀开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季瑶瑶性格大大咧咧的,意识到自己刚才误会了徐人凤,赶忙道,“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邵阳也是跟着赔礼道歉。
徐人凤一笑置之。
张碧君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神灼灼的盯着徐人凤。
想要说话,但是一张嘴,又觉得没有力气,仿佛是嗓子眼堵着什么。
徐人凤接着道,“张老师现在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但还是需要送到医院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抱着张碧君起来。
临别之前,徐人凤拿出来一颗灵气被吸得七七八八的灵石,送给了张碧君,“张老师,这个你戴着。”
张碧君虚弱道,“谢谢。”
陆招娣瞪着眼睛看着这颗玉石,心里嘀咕,得多有钱啊。
几百万的东西又这么送?
陆招娣现在点个外卖都想要把所有的优惠券用一遍,一块钱的都不放过。
但是让陆招娣牙疼的是,徐人凤这么有钱,还要薅陆招娣的羊毛。
真是个奇怪的人。
出了云顶天宫。
曹诗语冯子皓早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大家本来都想跟着一起去医院,但是张碧君的家人来了,婉拒了大家,自行带着张碧君走了。
临行之前,张碧君多看了一眼徐人凤,想要说什么,又没有太多的力气。
大家一一作别。
陆招娣并排站在徐人凤旁边,“今天的事情,谢谢啊。”
“不用,你花钱,我办事,肯定给你把事情办的敞亮了。”
陆招娣低头一笑,“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徐人凤凹了个造型,“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陆招娣紧着开口道,“就是有点土。”
“草!”
看了一眼时间,陆招娣道,“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一起回家。”
本来说这句话没什么,可是说完之后的陆招娣愣了一下。
家?
这个词陆招娣熟悉又陌生。
自己的那个家陆招娣宁愿称之为房子,没有一丁点的人情味。
可是徐人凤出现之后,陆招娣的生活似乎是有了色彩。
脱口而出的家让陆招娣陷入恍惚之中。
一辆奥迪A6缓缓停在了徐人凤的面前,车牌号江A88888.
省城来的人。
而且能有这种车牌号的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儒雅随和,穿着一身中山装。
若是有人从政且位置高的话的话,定能认出来这个人是江州省官府的二把手赵瑞年,马上升任一把手。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江州省省会赵家赵老爷子的长子。
下车之后,目光转动,一眼就认出来了徐人凤。
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徐先生。”
徐人凤瞥了一眼,“小赵啊?”
赵瑞年端详着徐人凤,回想到上次在京城见到徐人凤的时候,赵瑞年二十六岁,而今他已经五十六岁了。
弹指间三十年匆匆而过,赵瑞年两鬓已然添霜。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是从前模样。
赵瑞年身居高位,对一些江湖中的高手也是略有耳闻,知道一些世外高人能够通过自身功力永驻青春。
以前赵瑞年不信,现在赵瑞年信了。
“先生,家父已经到了凤城市,还望先生移步,为家父诊病。”
陆招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小脑袋瓜一片空白。
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陆招娣不认识,但是对方身上的这股气势足以证明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但是这人在徐人凤面前却是这般恭敬的模样。
这让陆招娣越发好奇徐人凤到底是什么人了。
跟陆招娣说了一声,赵瑞年亲自给徐人凤开车门,徐人凤缓步走了上去。
凤城市观潮江江畔,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之中。
爬满墙壁的绿藤已然枯黄,几添秋意。
几个人在院中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着手表。
“老四,大哥人怎么还不来?咱爸都快不行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焦急的问道。
“大哥说马上就到。”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神态端庄,眸似点漆,唇红齿白,典型的东方美人。
“二哥呢?”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接着问道。
“军部那边有事情,脱不开身。”女人语气很平和,听着也很悦耳。
“草!”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双手急躁的搓着脑袋。
倘若有道上的人在这里,定然能够认出来,此人正是江州省道上三大龙头之一赵丰年。
因为在赵家排行老三,所以又被人称为赵三爷。
同时也是众所周知的小太子赵应龙的亲爹。
“斯年,这次请来的医生行不行?”赵丰年接着问道。
赵斯年整理了一下袖口。
“听大哥说,是咱爸的一位故交,也是国医孙道济举荐的人,拖了好大关系才找到。”
赵丰年再度急躁的搓了搓头皮,“管他是谁,这次来的老中医要是救好了咱爸,他就是我赵丰年的干爹,但他又要是救不好咱爸,我就把他剁了喂狗!他管我叫爹也没用!”
赵斯年早就熟悉了赵丰年的脾气。
只是静默的等待着。
门外的车灯划破黑暗。
“来了!”赵丰年连忙朝着门外跑去。
车门打开。
赵瑞年从车上走了下来。
下车后去开车门。
徐人凤从车上走了下来。
赵丰年看了一眼徐人凤后,眼睛一带而过,目光又往车窗里面钻,但是发现车里面只剩下一个司机了。
赵丰年当即火冒三丈,“大哥,那个老中医人呢?妈了个巴子的,他是不是摆谱,就派了个学徒来了?你把位置告诉我,我去把这狗东西绑过来!”
“住口!不得无礼!这位就是来给咱爸治病的徐先生!”
赵瑞年介绍道。
赵丰年虎目瞪着徐人凤,“大哥,你这摆明是让人给骗了啊!”
说话间,一把捏住了徐人凤的衣领,“说,那个狗东西在哪里?”
徐人凤丹凤眼中蕴藏着涌动寒光。
身体一震。
一百六十多斤的赵丰年往后飘飞而去,砸翻了院中石桌。
“化境高人?”
另外一边的赵斯年见状瞳孔缩小,神情惊骇。
她乃是大家闺秀,见多识广,又在军部待过好久,曾经跟随父亲有幸见过京城军部的几位盖世高人,气劲外放便能拒敌数丈之外。
但是那几位至少都是五十岁往上了。
有的甚至九十多岁的高龄了。
而这个徐人凤看起来这么年轻。
如此年轻的大宗师,绝无仅有。
徐人凤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小赵啊,你这个弟弟,一直这么莽吗?”
赵瑞年满头大汗,扭头怒斥,“混账东西,还不快给徐先生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