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夜正好洞房

云迢被魏琳琅掐住脖子,几乎快要窒息时,她猛地握住手里的棺材板往魏琳琅头上砸去,生死关头,她完全不考虑后果,奔着要魏琳琅命去的。

“啊!”魏琳琅惨叫一声,不由得松了手,云迢趁机爬出棺材,捂着脖颈疯狂咳嗽,看着无比狼狈,眼神却十足凶狠。

“你这个贱人!”魏琳琅捂着自己受伤的额角,鲜血从伤口溢出来,她气得要命,“我非将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她说着扔了金簪,拔出司空叙的长剑往云迢身上砍去。

云迢毫不犹豫往司空叙身后一猫,魏琳琅收不住力道,要不是司空叙躲得快,险些一刀砍在司空叙身上。

魏琳琅吓了一跳,连忙道:“叙郎,我不是有意伤你!”

司空叙盯着云迢道:“你非要找死?”

云迢冷笑:“灵芝丹你们也拿走了,也没见你们放我活命啊!”

说起灵芝丹,魏琳琅这才发现刚刚在劈砍云迢的过程中那枚荷包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去捡,云迢却速度更快,迅速将荷包捡起来,魏琳琅双眼发红:“贱人,那是叙郎送我的,还给我!”

云迢不仅没还,还当着她的面把那颗暗红色的丹药塞嘴里吞了下去——

就算是今天真死在这里,也不能便宜这对狗男女!

“你……吃了?”司空叙微微一怔,而后厉声道:“谁准你吃的?!”

云迢当即道:“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想吃就吃!”

魏琳琅气的浑身发抖:“云迢……你这个下贱东西,除了坏我的好事还会干什么!?好……你吃了又何妨?我还可以将它剖出来!”

云迢:“?!”不是吧大姐,你这么凶残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云迢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跑,魏琳琅怒声道:“给我把她拦住!”

灵堂门口守着魏琳琅的随从,他们早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但是贵人们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多听多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乍然听见魏琳琅的吩咐想要动作,云迢却已经灵巧的冲出包围圈跑远了。

“废物……全都是废物!”魏琳琅气急败坏道:“要你们何用!”

随从们都将垂着头,不敢说话。

“何必动怒,小心伤身。”司空叙淡声道。

魏琳琅咬了咬嘴唇:“可是云迢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你看我的伤!”

司空叙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已经干涸的血迹,“别担心,不会留疤,至于云迢……”

“我亲自处置。”

魏琳琅这才软下语气,轻声道:“叙郎,我不允许任何人成为你的王妃,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司空叙垂着眼睫,嗓音若缥缈的云烟:“我当然是你的。”

魏琳琅看见他如画的眉眼,心中更是柔软,刚要再跟他亲近一些,忽然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

“娘娘!陛下急诏!还请您赶紧起驾回宫!”

“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魏琳琅骂道。

“既然他叫你,你就先回去吧。”司空叙将一缕散乱的碎发别到她耳后,“往后有的是机会。”

魏琳琅很是不舍,她难得出宫一趟,想要趁此机会和司空叙多多亲近,却又被云迢搞砸了好事。

但皇帝传召,她不得不回宫去。

不过……

魏琳琅眯起眼睛。

上辈子云迢就是死在今天,虽然这一世不知因何原因这贱人竟然诈尸了。

但没有关系,重活一世,她知道往后的所有事情,云迢拿什么跟她斗?

这个贱婢,一定会死在她手里!

……

云迢一路狂奔,见没人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假山边剧烈喘息。

这具身体娇弱的很,就跑了这么会儿,竟然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她浑身发热,呼吸急促,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好像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弱了。

而是她吞了那颗灵芝丹,补过头了。

“……”

柔妃的陪嫁,好歹也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吧,药力竟然还是这么强劲吗?!

她眼前发黑,东西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只见好像有人走过来,她连忙抓住人家的胳膊,“劳驾,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

她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

“……”那人顿了下,道:“好。”

“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你……”

云迢抬起头努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却在看清楚的那一瞬差点背过气去——妈的,司空叙!

想要再跑,却已经浑身没劲儿了,云迢心想人倒霉起来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吾命休矣。

她晕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如果被司空叙大卸八块送去给魏琳琅献殷勤,她就是死了也要站这两人床头天天搞鬼压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云迢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手脚也还在,应该还活着。

她刚要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到有人的手穿过她的颈侧,直接扣住她的后颈,而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吻在了她的唇上。

云迢:“?!?!”

在她震惊的时候,男人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吻的更深,勾着她的舌尖,好似一尾灵活的游鱼,在她口腔之内游弋。

敏感的上颚、柔软的舌根,甚至娇嫩的喉口都被一一吻过。

在这缠绵的亲吻中,云迢舌尖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是……药?

男人的唇移开,唇角有淡淡的药汁痕迹。

也就是这时候,云迢才看清楚他的脸。

眉如墨染,鬓似刀裁,一双长眸瞳仁深黑,眼睫纤长,眼尾线和长睫形成了一个锋锐的夹角,只有靠的极近了才能看见。

他左眼纤薄的眼皮褶皱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但常人基本上是发现不了的,因为这人的双瞳如深渊般幽深,好似下一瞬就要将人吞没,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云迢也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从他挺拔的鼻梁再到削薄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的吻,他的唇瓣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醒了?”司空叙放下药碗。

云迢警惕道:“你难道准备救醒我再杀了我?没必要吧,趁我昏迷的时候动手比较好,我挺怕痛的。”

带有薄茧的手指擦过云迢的唇角,带走了濡湿的液体,云迢浑身僵硬,一直在伺机找逃跑的机会。

“昨日你我已经拜过天地,今夜正好洞房。”司空叙道:“救醒你,当然是因为本王没有XX的爱好。”

云迢啪叽一下又躺了回去,安详的道:“其实我之前是回光返照,现在我是真的死了。”

“死了也无碍,本王可以将就。”司空叙放下床帐,昏黄阴影里嗓音沉缓,“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