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檀夕问。
“没事,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着买了。”男人的声音恢复如常。
“好的。”
徐檀夕其实完全不care商鹤京要送她生日礼物这件事,毕竟大总裁嘛,穷得就剩下钱了。
礼物无非就是珠宝首饰名牌包包豪宅豪车那些,搞不出什么新鲜感,这些东西她本身又不缺,纯纯是为了给自己这位即将谋面的塑料老公一个面子罢了。
“那我们晚上见——宝贝。”
徐檀夕被这两个暧昧的音节吓得小手一抖,手机差点儿掉了。
这么亲昵的词张口就来,初次聊天也太骚了。
徐檀夕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因为商鹤京的这声“宝贝”,让她想起了在巴黎那个放纵疯狂的暴雨夜。
那天晚上,那个小白脸好像掐着她的腰叫了好多遍宝贝。
“......”
徐檀夕使劲儿摇了几下脑袋,试图甩出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不能再想了,这太刺激了。
和亲老公打电话被叫宝贝,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叫自己宝贝。
徐檀夕啊徐檀夕,你真是出息了啊,你真是誓与赌毒不共戴天啊。
她也戏精附体一般夹了一句:“好的老公,晚上见。”
徐檀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对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
应该是错觉吧,嗯。
这一次通话终于被挂断,她一边干yue一边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徐檀夕你太恶心了,声音都能夹死蚊子了!”
一想到以后在商鹤京面前都要这么说话她就想死。
在床上发了会儿疯,徐檀夕起床洗漱化妆,昨晚睡死过去之前,她靠着仅存的一丝清醒和孟千仪约了今天一起吃午饭。
*
Moulton餐厅。
“合着人家不仅知道了你名字,还知道了你生日,甚至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而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且酒吧酒店的监控全部都不能查看?”
徐檀夕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嚼嚼。
“一时上头,确实忘问了,但监控这事儿我现在也反应过来了,那人身份可能不一般。”
顿了顿,补充:“说不定是哪家的二世祖公子哥下海做鸭了。”
“……”
孟千仪先用白眼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语,然后才开始分析。
“你到底怎么想的?该不会真打算把那小白脸养着吧?你想玩儿男人姐妹当然是支持你的,但京市这地方,别说商家的势力了,连我们俩都是走几步就碰到一个熟人,会不会有点儿太刺激了?”
徐檀夕一脸愁容,思考着孟千仪的话,觉得有点儿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好奇你那小白脸到底长什么样技术到底有多好,居然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徐檀夕闭上眼睛,想起那绝佳的腹肌触感,一张明艳的脸上写满沉醉。
“我只能用两个字给你概括,尤物,尤物你懂吗?”
孟千仪看着她:“好好好,你也算是陷进去了,但说真的,不清楚对方身份要不还是别接触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徐檀夕轻叹一口气,手撑着脸。
“唉,你要写遗憾,就不能只写遗憾,你要写仅有一炮之缘的人间尤物小白脸。”
其实她原本也没这么遗憾,但一听对方也要回京市,那颗躁动的心就按不下去了,都已经近水楼台了,却只能望而却步。
“别emo了,换个角度想,晚上你不是要去商家老宅和你那大总裁联姻老公见面吗?人家可能比你那个小白脸颜值更高。”
徐檀夕呵呵:“就算脸能比得上,技术也不一定比得上,毕竟技术是藏在那里的东西,不容易有机会一探究竟。”
孟千仪:“......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那姐妹祝你今晚就能成功检验到商鹤京的技术,祈祷他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徐檀夕:“?”
到底谁的话更糙啊我请问呢?
吃完午饭,两人又去做了美甲。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徐檀夕打算前往商家老宅,孟千仪办事的方向刚好顺路,于是上了徐檀夕的车。
“晚饭结束了去老地方喝一杯,商鹤京那狗男人在电话里叫我宝贝的事着实是有点儿吓到我了,我必须得喝两杯压压惊。”
“确实,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你俩第一次交流吧?张口就喊宝贝,看来你这位塑料老公和你一样骚啊。”
徐檀夕看着前方长达一分钟的红灯,缓缓踩下刹车,放下镜子补口红。
“所以说嘛,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就能喊宝贝,我不信他是什么善男,在国外肯定玩儿得不知道有多花。”
“行吧,那我忙完了先去那边等你,你结束了就过去。”
“嗯。”
半路放下孟千仪,徐檀夕转弯上了高速,黑色大G在公路上一路疾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商家老宅所在的半山别墅区。
拐过最后一个弯时,远眺而去,一座古朴宏阔的中式庭院半隐在绿树间,门扉处种植着几株人高的古松。
管家已经站在古松旁等待了。
车停稳后,徐檀夕将脚上的平底鞋脱下,换上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
初次家宴,她带了不少礼物,管家让人去后备箱取了。
步入前院,廊檐下垂挂着的水帘叮咚,声音却并不躁耳。
右手边是一处开阔荷塘,池水波纹潋滟,碧翠荷叶映了满目,雕刻着龙凤云纹的金丝檀木门一看就是老物件,有着岁月厚重感。
刚踏入,徐檀夕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心静神怡,耳畔传来温声笑语,身份最尊贵的商家家主商肇山落座于主位,因此徐檀夕一进门就看到了他。
商肇山虽然已经年逾七十,却精神矍铄,一边和小辈儿说话一边朝徐檀夕看了过来。
老爷子笑得满面喜悦:“檀夕来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一秒攥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徐檀夕感觉到所有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
除了坐在商肇山右手边,将西装外套搭在脸上正在睡觉的那位。
她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商鹤京了。
能越过几位叔伯直接坐在老爷子旁边,可见这人在商家的地位。
他这会儿没睁眼也好,免得尴尬,等她和各位长辈们打完招呼再过去应付那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