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的汉字威武雄壮。
此人是从农家院子里被其他前辈领上来的土灵根,名叫烟娃。
找到烟娃的时候他才七岁,是个流鼻涕的小孩儿。
前辈看他有天资,便把人领回紫荆宗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回过家。
或许是对家没有什么感情吧。
从和煦天空落下毛毛雨,烟娃拿起自己的锤子准备战斗。
『土』灵根提供强化效果,大幅度提升防御力与攻击力。
是牵连五脏六腑的灵气,适宜强攻与收纳伤害。
烟娃的身体在灵气作用下凝成一块,护体灵气这下真变成护盾了。
烟娃轮起锤子先举起来下砸,被米纳闪身躲开。
擂台面很自然就出现一个大坑,烟娃在下一秒将锤子抬起来握回手里。
:“昨天血月那回事你知道吧。”烟娃一边打一边说话:“长老今天开早会提到你,说你一定会来武门。”
嘭!嘭!
地上又是两个大坑,猛烈的横扫将米纳当场掀飞。
米纳踩着地板后退四步才勉强卸掉盾牌上的巨力,一看盾牌已经被这一下砸的裂开了。
...
前有胖子,所以格挡吧。
...
米纳把盾牌一丢让双手空着。
烟娃稍微疑惑问:“怎么了?想要投降吗?”
趁着这短暂空隙。米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对方的武器。
是长柄锤,以腰,肩为轴心来回挥舞的进攻方式。
土灵根的护体灵气形成最完美的弱点罩门,进攻对方的肢体关节并不会导致对方行动失衡,反而容易让自己出现破绽。
烟娃看米纳没有投降的意思反而向着自己走来,稍微谨慎的后退两步又觉得不对。
他就是个练气,跟自己筑基打自己还后退什么?
烟娃蓄力一瞬向前冲锋,手里的锤斧向米纳再次抡去。
他算好了力道所以当然是砸不死米纳的,不过米纳早已经全神贯注的看烟娃所有动向。
那锤子一拎起来待发不发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米纳将手附着灵气向下一探去抓那锤斧,随后接着力向上一抛。
这一串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其他人只能看见米纳空手一抛就将那横扫的锤斧抛歪了方向。
于是台下有人惊呼道:“空手接白刃,这是空手接白刃!!!”
烟娃也想不到米纳竟然这么勇,手里的力气叫他暂时收不回身子。
这半秒就看见米纳从身后丢出来两把飞斧,烟娃无奈握紧了锤柄。
因为是擂台赛所以要有提示,低吼一声:“震!”
借由藏心决的效果,体表的护体灵气瞬间凝合挡住了飞斧,随后米纳的铁剑也落在烟娃肩膀上不过被护体灵气挡下。
烟娃没事。只是被近身了。
他从藏心决的僵直状态中解脱,瞬间挥出右拳攻向米纳,不过米纳也正有此意的吃了他的拳头将自己抛飞。
烟娃看不见,只感觉自己拳头挥出去好像打到人了又好像没打到人,扭头看去只能看见空气。
耳朵也听不见疾跑的声音,有点儿怪!
擂台下的人都瞪着眼睛看天空。
你们看什么呢?难道又血月了?
烟娃无聊抬头只看见一把附着灵气的蓝色长剑在自己的瞳孔里迅速扩大。
米纳双手持有钻石剑准备一次破甲暴击,而且速度很快。
卧槽!!!
你他妈是要杀了我吗???
:“投降!”烟娃大吼一声。
唰!
吾剑兆死!!
米纳的剑锋擦着烟娃的后脊划在地上,原本附着全身的护体灵气居然瞬间破裂,连衣服都被划开一条巨大的口子。
闪烁蓝色光泽的钻石剑被米纳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回头看烟娃说:“你投降了。”
:“...受教了。”
烟娃顿住一瞬,然后点头:“哦,我投降了。”
拱手到:“...受教了。”
掏出十七块灵石,然后挠挠头:“十七块儿少了,再翻拨点给你。”
这一拿翻个倍数,是二十四块灵石落在米纳手中。
米纳还没打过瘾,他已经打的有点兴奋了,转手将灵石丢进悬赏袋中。
米纳的表情已经变成战狂表情。
这时候台下没人上来,都被米纳吓着了。
不是,哥们儿?
这是练气水灵根的小趴菜?你家小趴菜按着筑基揍啊!
没人上愿意去找揍的,而且搞不好会被杀。
米纳的剑真是奔着杀人去的。
在欣魔王后又多了一个米魔王么?好恐怖。
陈陈勉强笑脸打哈哈说道:“米纳你是天生的天才,你就是现在突破到筑基我也不会吃惊咯~”
米纳闻言眨眨眼,看一眼体内灵气。
啊,又满了。
现在体内已经两个旋涡了,第三个旋涡已经出来一半。
这么说就是练气三重快要四重了呗!没有旋涡的时候是练气一!两个旋涡就是三了!
米纳的修炼好像是个被动技能。
...
烟娃站在米纳身边说道:“我第一次见这么凶的剑,就好像真杀过不少人。”
:“喂,你不会真杀过人吧?还是说有人教你打架的?”
米纳闻言摇摇头,他早就会了。
烟娃一个肘击道:“你就说说呗。”
米纳想了半天,道:“咩。”
(内容已省略)
:“咩??”
两个人摸不着头脑。
烟娃听不懂,陈陈也听不懂。
不过也用不着强求,并非所有的话都要求让别人听懂。
烟娃说今早上的事,也就是长老们接下来要准备的布置。
宗门大比。
长老的本意是希望能够让那些努力的人见到自己汗水所得,并在这一场大比中获得一些额外的见识。
宗里十三个门就临时变成十三个副本了,具体什么副本要等后面再说。
烟娃指着那巨大的擂台,这个擂台也是今后的布置之一。
哦,想来武门这里就应该是互相决斗的副本。米纳想到这点点头。
真是太聪明啦!
....
生门,心殿
一曲茶炉暖色,清冷的眼眸向下凝视。
那名少年。仍未成就金丹。
:“可还有惑?”苏瑶问。
崖摇头道:“没有。不知其惑在何处。”
:“有力,不知何处去。”
苏瑶点头道:“我这里有个势利的法子,能保你速成。”
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只盯着崖。
果然。
崖沉默一阵。
:“弟子。不知为何而活。”
:“只是想要去死了。”他说。
苏瑶凝望着。
这人,若连心都是空的,又要怎样才能凝出金丹呢?
:“大自在无为境照见五蕴皆空。其身不知凡几,然闭目而空尘则注定早夭。”
:“或屈辱囚笼中如金丝之雀。盼来日而复来日,心念囚身,再无天资所解。”
:“自知朽木之躯已不可雕,终于想好要去死么?”
:“——紫荆宗未曾束缚过你。”
崖羞愧的低头说不出话来,眼眶是红的。
人又不是仙人。
成了金丹,在未来等待着的又是什么呢?
温柔之徒除了退缩之外便一事无成罢了!
苏瑶看他这样于是又指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