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戮预兆

“你说什么?”泽西塔带着挑衅意味的挠了挠耳朵,凑到兹琨赫斯面前继续问道:“抱歉,我没听见,能再说一遍吗?”兹琨赫斯倒也不惯着,一拳便轰在了他的脸上,随着一抹血丝浮现在泽西塔的嘴角,他直接暴怒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冲至兹琨赫斯身前一脚将其踢飞数米远“你的资料我了解过,区区贫民窟的杂种竟敢对身为贵族的我动手”他反复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再次瞬身至兹琨赫斯的身前,发疯似的用脚踩踏着他的身体。还没从先前一脚的巨力中回复过来,紧接着的便是那骤雨般的殴打,一瞬间兹琨赫斯几乎失去意识。痛苦的感觉再次将其的神志拉回至五年前,在他刚满18岁的那一天,他的养母便是这样死在了他那畜生不如的养父手中,她是被活活踢死的....他最最敬爱的养母,他至今还记得那副慈爱的面孔,虽不是亲生,但她却也将自己视为了掌中宝,说真的....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极了....他痛恨当时的无能....痛恨自己的骨瘦如柴....痛恨自己没有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力量.......愤怒溃堤,黑色的纹路覆盖他的右手,顿时化为了一只狰狞的巨臂,直接将泽西塔直直扇飞,轰的一声将其狠狠的镶嵌进了墙壁之内,泽西塔根本就难以反制这股恶劣力量,好似恶魔般的声音裹挟着他的本音自他的喉中响起:“畜牲!!畜牲!!!!”紫色覆盖了他视线中的所有,养父那极为丑恶的样子,与面前的泽西塔重叠,就在那巨臂以重锤之态将要将其直接砸成肉饼之际。

“住手!”浑厚的声音响起,随着话音,几只浑身闪烁着紫色纹路的格雷姆自土地当中冒出,以3人擒拿的姿态将他按倒在地,纵使那巨臂有千斤力量也无法在动弹分毫,格雷姆逐渐变大,因为魔力暴走的兹琨赫斯也在格雷姆的魔力吸取之下逐渐恢复为原本的样貌昏倒在地,校长迈着沉重的步伐再次进入馆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他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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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了事情经过,校长叹了口气,直接下令将泽西塔关入禁闭室中,而兹琨赫斯则被再次送往医务室接受治疗....

“签署协议中有明确表示过,进入选拔的学生资料必须百分百属实对吧?”校长十指合并看着桌前一脸心虚的痴鳖说道。“对..对啊...确实属实的啊”痴鳖装着糊涂,而校长则是默不作声的将监控室保存的录像推至痴鳖面前:“那为什么这孩子是魔神族一事并没有收录在内?还有,你真的是他的家长吗?”说着校长站起身来缓缓走至痴鳖身后满是岩石包裹的大手抓住其后颈缓缓说道:“你叫痴鳖是吧...人如其名般的丑陋....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在人族从事拐卖的后果吧........”有力的话语敲击着痴鳖的神志,冷汗布满面部的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去诉说,在听到自己被扣上拐卖的帽子后,他连忙解释道“校长先生,你可说错了,我可没有拐卖。你不能污蔑我呀”他的心中满是恐惧,而校长听到这样的话后只是哦了一声,语气中尽是满不在乎,轻吮了口茶水后他再次开口道“痴鳖啊...你觉得在法庭之上,一个德高望重,参与过重大战争,被称为英雄的校长和一个坑蒙拐骗,从事龌龊之流的老鼠。哪一个人的话更可信一点?”听着这慢慢威胁意味的话语痴鳖一时语塞,而校长则趁热打铁道“记住了,你就算不是拐卖犯,我也可以把你变成一个拐卖犯。你在贫民窟那边我管不着,但你最好给我离兹琨赫斯远一点,这孩子前途无量。要是因为你而耽误了....我可就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说话时,校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感觉到他同意了后只说了句“滚吧”痴鳖便点头哈腰的退出办公室,急忙向着出口逃去,这破地方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因为身份原因,他这样的老鼠是没法在中心城大大方方的行走的,只能通过后门的野地缓缓离开。“该死的兹琨赫斯,你可把我害死了!”他边逃边骂道,而这时一声女声缓缓进入他的耳内:“对,就是兹琨赫斯。你认识他吗?”一个黑发赤瞳的姑娘面带微笑的映入他的眼帘,而他只顾逃离只大喊了句“滚开!”便想将其撞开,然而就在他从她的身边跑过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身体轻了不少,紧接着便是一股难以言表的裂痛袭来,痛的痴鳖想大叫,可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向下看去才发现,原本存在着身体的地方........如今除了一滩污血外再无其他之物...这也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幕.......

“啊....搞砸了....本来还想多问他一点的....”灾魇嫌弃的将那还在淌血的头颅随手扔掉,而一旁的GE则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说道:“还好他没叫出声来,要不被人发现了可就坏了....”灾魇听闻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放心,我可是专业的。”...................

“这是什么感觉...好凉....”清凉的感觉突破困意将兹琨赫斯拉入现实,却见布贝一脸忧虑的为其擦净脸颊,她本来也不想这样,医生也说了只是普通的魔力透支,但她却依然恨担心。看到他缓缓睁开双眼,布贝的脸色这才浮现一丝明媚,也就在这时.凯米也一把推开大门将好几份纸盒打包的饭菜放在了床桌上“啊...累死我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我也不知道该咋办所以就一样打了一点但没想到能这么多。”刚放下餐盒,就听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百卡雄不知自何处窜了出来毫不避讳的自袋中拿出一盒说了声谢谢,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数落兹琨赫斯道:“你这混蛋,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敢打架,看来还是训练的不够。你和泽西塔明天开始给我加练。”一番极为普通的话却让兹琨赫斯握紧了床单:“老师...面对那样的侮辱,难道袖手旁观就是对的吗?面对那样的谩骂,难道冷眼观望着同伴哭泣就是对的吗?”一句话让百卡雄为之一怔,倒不是兹琨赫斯的话语,而是他眼中的那份不甘。他能察觉道如果让这个孩子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见状百卡雄将手中饭食放回到了桌上,吸了口果汁缓缓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解释,以教师的身份来看待这个事情的话,毫无疑问打架斗殴错的天经地义。不说别的,你自以为这样是对的,然后搞得遍体鳞伤,你知道你同伴推床把你送进医务室那会表情是怎样的吗?我敢打赌,要是你看到了那样的表情,你肯定会后悔,他们在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你的一时冲动可能会使自己丧命于此,而那被你以性命为代价所保护的同伴,你想他以怎样的心情活下去,那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心结,他会想如果当时有好好的阻止你,或许你也能好好的去体验生活的美好。”一番话说道兹琨赫斯哑口无言,可却在这时,百卡雄轻笑一声将兹琨赫斯的注意力再次拉回:“但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看待这个事情的话....我是这样觉得的,你为自己在乎的同伴挺身而出的样子,真的很帅...好样的....”说完他便继续吃自己的那一份剩饭,听着百卡雄这一番话,兹琨赫斯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这情感既不是单纯的伤心,也不是委屈,却酸酸涨涨的,让他的心揪成一团。恍惚间,养母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那些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近乎嘶吼着说出了心里话:“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真的厌恶到了极点……每次看到有人露出那种绝望无助的表情,我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关键时候伸出援手。我常常想,要是当初我能救下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也许只要我能拉她一把,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兹琨赫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我不后悔!哪怕老师不理解我,我也绝不后悔!因为我见过人们发自内心微笑时的样子,那笑容太美好了,值得我去守护。你们两个也听好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守护你们。我绝不可能对同伴的眼泪视而不见,永远都不会!”这一番歇斯底里的倾诉,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凯米眼眶泛红,他仰起头,望向天花板,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其实,他心里一直对兹琨赫斯怀着深深的歉意。选拔赛那次,自己的自私,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梦魇。在那一刻,他背叛了自己的内心,成为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此刻,凯米声音哽咽着开口:“这里也是啊,混蛋!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依靠我们啊!我们可是同伴啊!”布贝在一旁用力地点着头,眼里闪烁着泪光。百卡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张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微微摇头,轻声感叹道:“真是的……你们这群家伙...,真是光彩照人得让人挪不开眼。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那一瞬间,在那泪水打湿床单的一瞬间,兹琨赫斯彻底摆脱了往日的泥沼,向着全新的生活漫步而去...吃完最后一片鸡肉,百卡雄丢掉手中餐盒再次换上了那副无赖样貌剔着牙缓缓说道:“饭菜太好吃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三天之后的友谊赛你们要不要参加?”......

<你是个美丽且孤独的存在....你是个仙女临尘般纯洁无辜的存在....而我会将你出卖,让你堕落。>

听到奇异的歌声,正在饭后散步的教师们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去。看到一个黑发赤瞳身穿西顿校服的女孩正满脸戏谑的看向这里,感受到莫大屈辱的一名教师本想张口呵斥,却不料背后一声惊叫自身后传来,波纹自他们的脚下,GE则从其中冒出将一名教师控制住后,边退边嗤笑道:“灾魇小姐...这个人就交给我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灾魇没有回复,但是方才戛然而止的歌声再次响起......

<我的心如深冬寒风般冰冷,我的魂如磐石锻造般无情。>

“快去汇报!有敌袭!”话虽这么说,可听到指令,看到无信号三个字显示在手中通讯器上之时,他们方才察觉...刚才还存在着绚丽余晖的天空此时依然变成了黑夜一片。

<深陷在黑暗中,我无法自拔。恶魔群起攻之,而我则反击。我变成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曾经那些爱惜我的人现在却又避我远之......在我的脑中,背叛者的声音在回响,那其中是否还残留着值得被拯救的碎片呢.....”歌声慢慢逼近,而那些教师们都还没来的及反应.........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陌生的地域,被带走的教师大喊道。却听戏谑的笑声响起,“卡布拉先生,您可真是无情...以前学生的面孔都能忘掉....“说着GE摘下了蒙在双眼之上的遮布,露出了那早已因两条刀疤而失去光明的双眼,看到这一幕的教师瞪大了眼睛,回忆涌入脑内。而GE却嗤笑着继续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还在继续这种令人作呕的勾当,给予那些学生光明,将他们骗上战场,待负伤之后再无情抛弃。就好似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般.....”听着批判的话,教师摆好了架势,面前这个曾经学生的“可能性”可是曾被他打下无法估量的棘手存在...摆好冲拳的姿势,不顾那些好似批判一般的话,那名为卡布拉的教师一步冲至其面前,一拳打出!可回应的触感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厚实,甚至可以说...就想打在了空气上一般,没有任何触感.....紧接着,随着手腕一痛。方才打在他胸口的拳头此时只剩下一个不断泛涌着鲜血的手腕在眼前。胸口上浮现的波纹缓缓停息...GE就像是得逞了一般狞笑着大喊道:“怎样啊!!被曾经所抛弃的炮灰,伤到的感觉到底怎样的!卡布拉老师!!!!!”然而那名为卡布拉的男人却是一笑,自他的袍中,一抹蓝光乍现。不知名的东西飞射而出,GE只觉得肩膀一痛,感受着射在肩上的针筒中蓝色的药剂缓缓流入体内,他心中顿感一阵不妙,却听那男人缓缓说道:“我记得我有教导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事情的表象吧....这样的一支消魔剂足够拖延时间了....”说着他惨笑着按动位于腰带上的一枚按钮,随着白色的冰雾自脚下慢慢升起GE彻底慌了“谁家好人会把战场用的冷凝监牢一直带在身上啊!!”听闻如此卡布拉则笑道:“你还是不够了解老师我呢....”GE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两人的双手已经被冰雾冻结在一起,且因为消魔剂的原因,GE此时无法使用魔力传送逃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单纯,容易被表层的虚假蒙蔽双眼....”带着批评的语气,卡布拉缓缓说道眼看着冰雾即将蔓延全身,GE屈辱的闭上双眼,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你真是蠢死了,GE”熟悉的声音响起,GE惊喜的睁开双眼,看着位于房顶之上的灾魇,连忙大声求救。灾魇一步跃至卡布拉面前,就像是在看最好笑的滑稽表演一样看着他,同时还不忘口头上数落GE“我说啊...面对这样的情况...手用不了了那就用脚呗...”说着灾魇回身一踢,结结实实的一脚扎在了卡布拉的腹部,卡布拉一口鲜血喷出,同时实行控制的腰带也应声破裂,冰雾随即解除。一个精壮的汉子,被这样的一脚直接踢飞数米远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后方的树木之上。整个人已然要昏死过去,见状灾魇急忙瞬身至他的面前,以防他昏倒直接扯起他的头发俯身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兹琨赫斯...关于他你知道多少.....”她笑着问道,可卡布拉则只是惨笑,只是对着GE说道:“我有教导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事情的表象.....但这次.....好像只有时间能告诉你答案了.....”听到自己毫不在意的消息灾魇笑着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看着GE道:“我有些生气了.......”说着,只听噗的一声。灾魇竟直接一脚将卡布拉的脑袋踏成了肆溅的血泥....劫后余生的GE刚想要感谢,却听到手腕的讯息器在此时响起,是来自镜的通知,只有一句话“让灾魇作为西顿代表去参加友谊赛,输赢无所谓,重要的是得到卡芙兰众新生的魔力资料..........”

消魔剂:“早前以科技为主的人族为应付战场上千奇百怪的魔力攻击所研发出来的针对性手段,具有魔力的人一旦被注入,魔力就会暂时失效,失效时间与注入的药量成正比”

冷凝监牢:“用于战场之上控制俘虏的特殊用具,可冻结目标用以限制他的行动,而被冻结的存在会陷入类似于睡眠一样的状态,并不会危及生命,但若没有前置操作。而是直接使用的话,会连使用者一同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