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人作为从脉有名的笑柄。
名声甚至都传到了其他四脉。
就连家中年纪比自己小的小鬼头都从不会对自己有多尊敬。
他穿越以来,更是连连受到羽衣从熊、羽衣从鬼这等人的羞辱、调侃。
可这羽衣从贪,原主人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又在族中地位深重,不输给上忍。
现在面对自己这样一个笑柄。
不仅亲自出门迎接,更是嘘寒问暖,礼遇备至。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仙石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其中的蹊跷。
不过,仙石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被这丛贪觊觎的东西。
一时也拿捏不住这从贪的底细,只能压下心中警觉,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主动迎了上去。
“属下何等何能,竟然劳从贪大人亲自迎接。”
“真是让属下感动至极呀!”
走的近了,仙石才发现这羽衣从贪相貌清奇,不仅有些尖嘴猴腮,那一双倒三角双眼更是为其增添了一份浓郁的阴险的气质。
不过,仙石早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连忙低下头去不再盯着他的脸。
他明白,人越是在某一方面有缺陷,就越是在这一方面有忌讳。
简单点来说。
就是长得丑的人就越在乎别人如何看到自己的容貌,哪怕盯的时间久一点都要怨恨。
而肢体残障的人就越讨厌别人说自己的残缺所在,哪怕只是隐喻,甚至连说话之人根本没有这个想法,都会暴跳如雷。
“唉!”
“大家都是同族,何必要分出尊卑高下?”
“再说了,此次仙石你力破秋道、奈良、山中三族对我从脉的阴谋暗算。”
“不仅废掉了山中一族有数的好手山中丁一,还将身受重伤的从忠救回。”
“仅凭这份功绩,难道还不能让我亲自出门相迎吗?”
从贪只当是仙石谦逊,闻言却连连摆手,依旧语气诚恳。
“难道,此人果真是单纯因为我立下的功绩就特意高看我一头。”
仙石心中疑惑的同时,戒备也稍微放松一丝。
“区区微末之功,岂敢在大人面前炫耀?”
“看到了没有?”
从贪见状面上更加赞赏,连连冲身旁的从鬼说道。
“立下过人的功勋,却依旧如此谦逊。”
“这才是我从脉未来昌盛的希望和底气。”
“从鬼你们可要好好向仙石学习才是。”
“属下知道了。”
从鬼面上顺从,心中却对此颇为不屑。
“向这个废物学习?”
“学什么?”
“学他连忍术都放不出来吗?”
从贪说完前后左右细细打量一番仙石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亲自为仙石介绍起了内务堂的各项工作。
“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倒是气色不错。”
“看来你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
“我便领着你熟悉一下内务堂。”
“有劳从贪大人了。”
仙石自然不会放过内务堂堂主的亲自引领,立即跟了上去。
“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从贪大人今日怎会如此好说话?”
倒是被从贪留在原地的从鬼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亲自将仙石领入内务堂内堂之后,喃喃自语道。
“哦……!”
“你小子竟然敢说从贪大人的坏话!”
一旁的护卫有一人闻言立即指着从鬼。
“从贪大人最忌讳别人背后说他坏话。”
“你小子算是完了!”
而另一人也同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呀。”
“小弟不过一时口误。”
“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请二位哥哥饮酒就是。”
从鬼心中不由暗骂一声,但是脸上却堆起谄媚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
“我们可没逼迫你呀!”
两名护卫闻言这才面露计得的笑容。
不提前堂的龌龊。
被从贪领入内堂之后。
仙石才发现这内务堂看似朴实无华,却内有洞天。
不仅内部门房众多。
还分门别类的拥有十数间专门储藏各类物资的仓库。
“这间是储存兵器、甲胄的兵器库。”
“不仅要注意防潮,还要时时取出来清点打磨。”
“不仅兵器不能有一丝锈迹,甲胄也要打磨光亮,必须要能映照出人影才能算合格。”
“这间是粮仓。”
“里面是我从脉所有的存粮。”
“这些粮食都是我从脉的命脉所在。”
“不仅要防腐、防虫。”
“还必须二十四小时派人守护。”
“严防敌对家族与其他宵小放火损坏。”
“干系重大。”
“而这一间则是从脉的钱库。”
“里面是我从脉百年的积累。”
“没有从叟长老大人的手书,就连我也没有资格开启。”
“仙石,你切莫冲撞库房,以免受到严惩。”
“多谢从贪大人的指点,属下记下了。”
这从贪对仙石介绍的十分详尽,可谓是手把手的传授其中的经验。
仙石也同样不是刚出社会的菜鸟,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连连倾听。
这些话看似普通,但是没有从贪指教,仙石今后可能只能通过栽跟头来获悉。
现在有个领路人在前,就可以为仙石规避掉前方道路上许多深坑。
他自然乐意听讲。
“好。”
“善于听取教诲,就是成长的关键。”
从贪对仙石的态度越发满意,继续领着他向内务堂其他地方走去。
从贪脚步一顿,一指前方。
只见一连排的房舍之中,有十数族中下忍充当的杂役正三三两两坐在其中,伏案埋头工作。
不是写写画画,就是埋头苦算。
想来这内务堂的差派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绝对不是可以看报、喝茶的摸鱼衙门。
“这便是我内务堂的公房。”
“今后仙石就在这里办公。”
“这些都是你的同僚。”
“我来与你引荐一番。”
从贪说着,一拍巴掌。
“来呀!”
“都给本堂主把手头的活计放一下。”
“都来迎接一下新同僚。”
“人人都说咱们内务堂人情淡薄。”
“都是你们这帮兔崽子平日太过傲慢所致。”
“今天这个同僚可是刚刚才立下大功的。”
“你们谁敢怠慢他,就是怠慢本堂主!”
从贪此言一出。
原本还在忙碌的杂役们纷纷涌出公房,来到从贪面前恭敬站好。
纷纷违着心对仙石一顿问好,夸赞。
而仙石一面谦逊的应付着这帮新同事。
联合这从贪方才的举动以及他对自己与其他人完全迥异的态度,心中却是警钟大鸣。
几乎立即就断定这从贪一定是别有所图。
定然是非奸即盗!
“只是,这从贪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