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霜翼之殇

林雨眠的霜翼在暗流中破碎,冰晶如星屑般散落。苏墨抱着她的腰肢下坠,逆鳞吊坠在胸前发出微光。初代母体的长发如海草般缠绕而来,却在触及林雨眠龙角的瞬间枯萎。她的脊椎处渗出荧蓝血液,龙鳞在深海压力下片片剥落。

“抑制器...碎了...“林雨眠的声音断断续续,呼吸在面罩上凝出霜花。苏墨的血手按在她后颈,腐蚀性液体竟让龙鳞褪色:“撑住!前面有光!“

他们坠入青铜城尖塔内部,穹顶镶嵌的龙晶石投下幽绿光芒。王座上的少女睁开琥珀色异瞳,银发如瀑布垂落——那是徐小暖,却又不是徐小暖。她的机械心脏在胸腔内跳动,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

“欢迎回家,49号。“少女的声音带着多重回音,仿佛三百个克隆体在同时说话。苏墨衣领里的记忆芯片突然发热,投射出全息影像——1988年的暴雨夜,真正的徐小暖被植入青鳞时的哭喊。她的母亲站在手术台旁,手里握着银色针筒,眼神冷漠如冰。

林雨眠的龙角在王座前折断,冰霜顺着地面蔓延。她读着墙上的龙族符文,声音颤抖:“你不是初代母体...是第0号实验体...“少女的微笑凝固在脸上,王座扶手突然弹出锁链。她的银发暴长缠住苏墨,机械心脏的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齿轮:“我等了五十年...就为这一刻...“

林雨眠的脊椎开始结晶化,抑制器碎片在她体内重组。她扯开破碎的皮衣,露出胸口的逆鳞刺青:“用我的核心...换他自由...“苏墨的血滴在王座上,腐蚀出古老图腾。整个青铜城开始震动,龙晶石释放出脉冲波。徐小暖的银发在能量场中汽化,最后的口型是:“对不起...“

当林雨眠将逆鳞刺入心脏时,霜翼化作光雨洒落。苏墨抱着她的残躯跃出尖塔,看见初代母体的长发在海底铺展成千米长的发光带。楚红绫的观测舰正在上方盘旋,雪茄烟雾凝成八爪鱼状的龙形幻影。

“游戏结束了。“她的声音通过声呐传来,“把核心交出来,我让你活着离开。“苏墨的血手按在青铜城尖塔上,腐蚀性液体融穿金属外壳。他最后看了一眼怀中的林雨眠,纵身跃入初代母体的长发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