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击
- 我的异世界物语果然有问题
- 越山君
- 2228字
- 2025-02-21 17:44:06
几声轻笑不知是在嘲讽命运的捉弄,还是自己的愚蠢。
“汉斯你等等……”
父母双双逝世,汉斯是他心腹队员,也是他最后的朋友——他亲手害死了自己最后的朋友。
黑格尔脚下一沉,不退反进,“我马上就来陪你!”他嘶吼道。
浓烈的杀意在豺狼人的头顶显现。
接下来,是一场力量与鲜血的碰撞。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那超群的肌肉和强壮的身躯。
垂直的中线重砍——怒击。
豺狼人也不甘示弱,它狭长的嘴巴往上拱起,形成一道道褶皱,露出泛黄的锯齿状牙齿。
低沉如引擎轰鸣的低吠声从它喉咙深处发出。
石矛转动,粗壮的矛杆自地面向上猛地撩去,试图想给黑格尔心脏致命一击。
该说黑格尔不懂剑术,但这豺狼人更是无脑。强调中线突破的怒击尤其克制横斩和下撩。
“死!”黑格尔大喝一声,携带排山倒海之势砍向石矛。
强剑身被石矛接住,但这可是巨剑,拥有夸张长度的剑身还在顺势劈下。
嗤——巨剑带走豺狼人右耳的同时,还磕开了他的肩甲。
黑格尔没有松懈,他直接用宽大的剑身部分横拍过去。
“咔嚓”,重击之下,石矛拦腰截断。
巨剑带着惯性,依旧冲向豺狼人首领。
随着,“当”的一声闷响,豺狼人首领锈迹斑斑的金属胸甲被砸凹下去半寸。
“嗷,呜——呜——”再勇猛的豺狼人被打断了骨头也会发出犬类的悲嚎。
他颤颤巍巍地想借助断裂的石矛站起。
他咬紧的牙关鼓动,“噗”,碎裂的肉块吐出。
内脏破裂,已经是活不了了,呜咽的狼嚎断断续续。
于是,边上便有族人一矛精准刺进他的心脏。快准狠,确保一击致命,不会给族人留下太多痛苦。
“扑通”,豺狼人面朝大地倒下。
“该死。”
这令人脊背发凉的一幕,让黑格尔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他心下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
“牲畜。”黑格尔状若癫狂,“一起下地狱去吧!”
他的身躯随着巨剑甩进豺狼人群中。
巨剑刺入新豺狼人肉体的同时,也有石矛捅进他的腹部。
.
火仔就算是行走时也是那么趾高气昂,四只蹄子三步并作两步,高高抬起。
“乌帕?你怎么还在这?”
多维西的守卫看见刚刚归来的哈森小队不由得发出疑问,他似乎认识矮人。
“怎么了,我们刚从古枭镇回来呢,我和你说,那里刚遭了兽人入侵,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什么?古枭镇也被袭击了,还是兽人?”守卫惊讶道,“血牙的豺狼人就在早晨突袭到了风语林地,黑格尔和汉斯在下游被居民发现的。”
他指着多维西城北,“现在正在举行葬礼呢。”
“什么?!”
卡恩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
与黑格尔的重逢竟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
他静静地躺在那漆黑的棺木之中,躯体已不复完整。
尽管层层纱布将他包裹起来,却依旧难以掩盖那些触目惊心的咬痕,不忍直视。
而在他的棺木旁,是汉斯空荡荡的棺椁,唯有一件满是血污、破旧不堪的束腰外衣被摆放在正中央。
“愿他们在欧若拉的神国里得以永世安眠。”
“阿门。”
牧师完成了庄重的祷告,依照曙光神教葬礼的习俗,此时是应该是家属代表发表追思词。
但现场却无人回应,一片静默。
两人都是孑然一身。
佣兵团的成员们默默走向前,将手中的白花轻轻放在两人的棺前,以这样的方式向逝者致以最后的敬意。
卡恩是最后一个上前的人。
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黑格尔的面容,随后默默地献上了手中的白花。
“合棺,入葬。”
沉重的棺材盖,缓缓合上,生的光芒逐渐消逝,死亡将永远与他同眠。
尘归尘,土归土。
葬礼结束后,众人有条不紊地、沉默地返回了佣兵团本部驻地。
这还是卡恩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战职者齐聚一堂。
偌大的、可容纳百人的大厅此刻被他们围得密不透风。
卡恩再次与团长巴尔德斯碰面。
此时的他神情冷峻,正俯身在一座临时搭建的沙盘之上。
“豺狼人已离开了裂谷……”
“我原以为他们没那么快。”巴尔德斯眉头紧锁,言语中满是凝重,“看来还是我失算了。”
他并不知道黑格尔是在看到他的军事地图之后,才前往风语林地的——也没有人知道,现在两人是芬里尔的“义士”,这倒也算是随了黑格尔心愿。
此前,他根据豺狼人的行进速度估算,从血牙裂谷到多维西最少需要七天时间。
可这群牲畜,如今竟提前到了风语林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好在巴尔德斯早有准备,事先便召回了在外驻扎的成员。
尽管大部分成员尚未及时归队,但要对付装备简陋落后的血牙部落,仍不在话下。
此时的卡恩,望着低头沉思的狼王,全团成员也都心有默契,静静等候着狼王下达号令。
狼王身披铸铁打造的银白铠甲,将身躯完全包裹,仿佛自始至终都未曾脱下。
唯有在开口说话之际,才能瞥见他的下颌,让人恍然惊觉,这并非是一具空洞的构装铠甲在自行移动。
狼王的指节下意识地轻扣着沙盘边缘,发出富有节奏的“咚咚”声响。
时间悄然流逝,过了许久,狼王似是理清了思绪。
他五指猛地收拢,重重砸在沙盘边缘,紧接着大手一挥,“芬里尔佣兵团,全体出击,在杜布罗河前拦截血牙部落!”
“是,团长!”
一众佣兵整齐划一地将右手重重锤击在胸甲之上,清脆而又震撼的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
精锐的佣兵骑上了各自的战马。
青铜连枷的棘刺铁球垂在鞍侧,随着战马的步伐与精钢长剑相互撞击。
乌帕用粗糙手掌轻抚火仔颈部的鬃毛——火仔正冲着邻队的雪白的牝马喷吐鼻息。
当这支由骑兵和步兵混搭组成的钢铁洪流,穿过大街时,围观人群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系着亚麻围裙的面包师将刚出炉的裸麦面包抛向空中,裹着黑纱的妇人们将绣着金线的丝帕抛向空中。
——这些行走的杀戮兵器非但未引发恐慌,反而此时接受着子民的欢送。
人头攒动,卡恩看见不断有城里的卫兵加入进行军队伍中。
有的还和佣兵团的人勾肩搭背攀谈起来。
乌帕解释道:“这些‘卫兵’,大多都是芬里尔的一员,基础的城防工事都是我们承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