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赚钱的办法

躺在摇椅上的老者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似乎对姚远的到来并不在意。

姚远见状，只得开门见山：“赁屋的银子我带来了，咱们写个契约吧。”

老者一听要拟契约，立刻从摇椅上坐起，动作敏捷得不像个老人。他快步走到柜台前，从里面掏出两份早已备好的契约，笑眯眯地递给姚远。姚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哭笑不得，暗想：“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他接过契约仔细阅读，直到最后看到署名时，发现老者的名字竟是“赵云”。姚远瞬间愣住，心中不禁浮想联翩。

云老头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懒洋洋地解释道：“天底下姓赵的多了去了，别瞎想，跟皇城里那位可没啥关系！”姚远尴尬地笑了笑，再次确认契约内容无误后，签下名字并盖了手印。接着，他从怀中掏出银两递给云老头。

云老头接过银两和契约，满意地点点头，将其中一份递回给姚远，笑眯眯地说道：“不错不错。”姚远见他高兴的样子，心中无奈，开口道：“银子给了，契约也签了，是不是该把钥匙给我？”

云老头闻言，立刻恢复了懒散的模样，从柜台里掏出一串钥匙，随手丢在台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拿走吧。屋子在后院偏厅那间，书店正门和后门的钥匙都在上面，你自己去看吧。”

姚远看着云老头收钱后瞬间变脸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他拿起钥匙，走向书架，取出昨天那本《武功基础》，径直去了后院练习。

云老头默默看着姚远的动作，没有出声。等姚远去了后院，他用手摸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后院中，姚远按部就班地按照书上的内容苦练着。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一晃眼的功夫，三个时辰就过去了。虽然身体疲惫，但姚远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今天练得差不多了，便停下动作，在院子里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前往湖边独院。

今日，姚远决定走正门。

回到书店，云老头感觉到姚远走进来，似乎有些疑惑。姚远将书籍放回书架上，对云老头说道：“今天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明日差不多就能搬过来了。”

云老头听完没有回话，依旧安稳地摇着他的摇椅，但盖着书本的脸上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姚远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也没再多说，转身出了书店，朝着舞蝶的居所走去。

经过一小段路程来到舞蝶的住所前，姚远抬手叩响了门扉。片刻后，门被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一名陌生的女子。她面容清秀，神情冷淡，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衣服在荟香楼，来荟香楼自己想办法见我。”

姚远看完纸条，心中有些疑惑，正想开口询问，那女子却已经将门关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姚远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回想着纸上的内容，最终决定按照指示前往荟香楼。

沿着湖边的小路没过多久来到了荟香楼。

姚远站在楼前，抬头望着那高悬的匾额，心中有些复杂。按照日记上的记载，他来过很多次荟香楼，但现在的他则是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根本没有太在意这座酒楼，只是当作一个豪华饭店来对待，现在第二次再来这里，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姚远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荟香楼。还没有到饭点，楼内已是热闹非凡。他环顾四周，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随后没过一会儿，一名伙计走了过来。姚远简单地点了一杯茶水和一碟小食后，转头看向了一楼的小舞台上。

舞台上的告示板上写着今日舞蝶姑娘的出题《以思乡作诗赋词》，舞台中央是一个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后面则是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在排着队，有身着雅服的文人，也有一些贵公子哥的侍从。这是荟香楼里的经典活动，只要舞蝶看中了谁的诗词，就有机会见上舞蝶一面。

而座位上，一个文人雅士正在书写，写到一半停笔思考，可能是思考的时间过于长了，引得后面一个不知道谁家公子哥的侍从不满，那侍从开口就说道：“行不行啊，不行就下去想好了再上来！”

那名雅士被对方一声嘲讽弄得有些恼火，但转头一看是个侍从，却意外地把火气压了下去，硬着头皮继续写。

这个场面引得下面一部分看戏的新食客哄然大笑，那些没笑的老食客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姚远坐在凳子上想了一会，思考着要不要先见舞蝶。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决定先等陈信，他怕现在去万一对方短时间内不让自己走，那陈信就找不到他了。

就这样，姚远坐在一楼安静地吃着小吃，看着台上的人一茬接一茬地轮换着，没过多久便等到了陈信。

陈信身后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着装锦秀，一个穿着朴素。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锦服男子是陈信的大伯陈远水，另一位则是他大伯手下的韩管事。

介绍完后，几人相互认识并寒暄了一下，陈信和姚远说他大伯已经在荟香楼三楼订好了雅间，让他一起上去边吃边聊。

随后四人便一起去了三楼的雅间。

四人落座之后，长相文秀的陈远水开口对着姚远说道：“信儿说你是他书院最好的朋友，还是徐先生的得意门生，早就想见你了，今日一见确实器宇不凡。”

姚远谦虚地回道：“陈伯父谬赞，我听陈信说您这次是来帝都拓展生意的？不知道是何生意，我是否可以帮上什么忙？”

对于对方见自己时直接提到徐先生得意门生这一点，姚远基本可以看得出来，陈信应该是和他大伯说过自己去过相府，所以也没有多绕弯子，直接问对方做什么生意，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搞点银子解决目前缺钱的窘况。

陈远水看到姚远居然直接点出一些事情，心中略有意外，觉得对方是否有点太高看自己了，就去了一趟相府就如此，顿时对这个年轻人有点不感兴趣，但碍于面子，语气已经没了初见的热情，还是开口说道：“贤侄客气了，我这趟来帝都是做干果蜜煎生意。”

姚远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变化，而是听到做蜜煎，便思考了一下。现在是12月份的冬季，做水果生意还依旧做的是干果，那就说明这个世界应该是无法将新鲜水果保存再售往其他地方，所以想个保鲜的法子自然可以将新鲜水果由南至北运来帝都贩卖。想出了大概方针的姚远故意问道：

“陈伯父，为何不做鲜果生意？”

陈远水听完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姚远，然后开口说道：“贤侄真是风趣，这鲜果难度甚大，光是保存问题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事情，看你还在读书，情有可原。”说完，陈远水转头看向陈信，仿佛在对陈信说：“你这朋友真的适合深交？你确定他是得意门生？他去过相府？”

而陈信听到姚远的提问也有些疑惑，然后他大伯的目光也让他有些尴尬。

姚远这时没有关注对方现在是什么心态，而是在用“小蓝鲸”询问制冰和物流保鲜的方法。

随后“小蓝鲸”立马给出了答复。

…………………

在姚远专注浏览“小蓝鲸”回复内容的同时，陈远水对他的兴趣逐渐消退，而一旁的陈信也对姚远今日的异常表现感到困惑，但他一时也无法插话，只能准备开口打个圆场。

就在陈信准备说话之际，姚远突然开口：“陈伯父，我有办法可以让您把南方的鲜果卖到北方来。”

已经对姚远失去兴趣的陈远水敷衍地问道：“贤侄有何高见？”

姚远并未在意对方的态度，他觉得对方态度的转变实属正常。他简洁地回答：“物流加冰藏。”

陈远水听到《物流》二字时有些疑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冰藏》他大概能猜到姚远的意图。带着一半的好奇和一半的怀疑问道：“你说的《冰藏》，难度太大了。收集大量冰块耗时耗力，不可取。再加上途中冰会消融，还是无法保持果子不坏。而你所说的《物流》又是什么意思？”

姚远微微一笑，平静地解释：“我可以提供制冰和贮藏果子不坏的方法，也可以告诉您《物流》是什么意思，但我有条件！”

听到姚远说有制冰和贮藏的方法，陈远水内心略微认真了起来，但是他依然保持冷静，毕竟对方只是口说无凭。他带着好奇的心态问道：

“你若真有制冰和贮藏的方法，条件什么的都好谈。”

姚远随后说道：“今日没办法给伯父演示如何制冰，等回学院后我操作给陈信看，再让他告诉您吧。至于《物流》一事，等制冰的事情谈妥了，我们再详谈如何？”

陈远水平淡地点了点头，不再接话。

陈信此时很想问姚远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碍于他大伯在场，不太方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