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了,但又没完全死透
- 我身边的人,越来越不正常
- 战许褚
- 2072字
- 2025-02-24 18:35:37
久而久之,居然养成了臭毛病,一天不练上一番,出上一身臭汗,反而还浑身不得劲儿。
时间飞逝,一晃陆晨到了十六岁,长年累月的锻炼,让他的力气超过常人十倍有余。
可陆天龙最近又作妖,说自己活不过十六岁,这件事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陆晨的心头,让其烦闷不已。
完成一天的炼体,陆晨缓步走到山下。
想到院子里的大棺,心头像被沉甸甸的石头压着,陆晨就一阵不想回家。
陆晨漫无目的,在小镇间瞎逛。
刚到镇口,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奶狗,撒着欢跑向陆晨,小短腿不停蹦跶,使劲摇晃着短尾。
“小黑,又见面啦!”陆晨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蹲下身子,下意识准备抱起可爱的小奶狗,就在指尖刚触碰到小奶狗,陆晨猛然快速缩回了手。
他突然想到了镇上的吴老二。
一次被狗咬过之后,眼睛红了三天,把麦糠的枕头咬的大洞小洞,最后一命呜呼。
之前镇上的吴老二,就是被狗咬过,红了三天眼睛,把麦糠的枕头啃得大洞小洞,最后一命呜呼。
听镇上老人讲,那是得了疯狗病。
虽然奶狗牙齿都没长,那还是得小心。
被抛下的小奶狗,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又走了一段距离,一群乡民围着一个戏台,时不时有人发出喝彩的声音。
陆晨常听这一段戏,光听唱腔就知道,肯定又是‘神尊战魔’的桥段。
正准备去凑凑热闹,一句话,让陆晨突然惊醒。
好奇害死猫!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太不安全了。
最近被陆天龙的操作,搞得陆晨有些神经恍惚。
算了,还是回家吧,外面到处都是危险!
没有心情闲逛,陆晨打道回府。
回到院中,陆天龙正在给棺材上漆,棺材头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
“练完了?”
“嗯。”
“吃饭。”
父子两人的对话,一如既往的简单。
在房间的桌上,摆放着一碗长寿面,盖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荷包蛋。
陆晨小小感动了下,然后就是埋头干饭。
一大碗面条,被稀里哗啦的吞下了肚。
就在陆晨伸出胳膊,准备打个盹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胃疼。
“糟了,估计喝多了山泉水!”
水火不留情——
放下饭碗,匆匆向着茅房跑去,刚进入茅房,陆晨脚下一空,‘噗通’一声掉进了粪坑。
臭味扑鼻,陆晨无力的挣扎。
难道真被父亲言中了,我命该如此?
贼老天,就算是死,至少也给个体面吧。
天生陨丹,粪坑淹死,我陆晨难道犯了天条嘛?
呼吸很困难,意识迷糊。
陈年老粪灌入喉中,让人欲罢不能!
他妈的是谁?
是谁把茅房蹲板撤掉了?
还能是谁?
肯定是那个男人,那个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到底是捡来的,还是仇人之子,值得这样报复嘛?
也亏得陆晨体质惊人,在临死之前,还能有半炷香的思考时间。
可不管怎么坚持,命运的轮盘早已注定。
冒出几个水泡后,最终停止了挣扎,粪坑恢复平静,淡青如玉。
就在陆晨呼吸停止一刹那,陆天龙身子一凝随后面露喜色。
“晨儿,别怪父亲太狠,以死入局,为了遮盖天机,为父不得不这样!”
“那个父亲,会亲手淹死儿子,而且是这种死法,哼哼——我陆天龙就能做到,就是因为我够狠。”
“小子谨慎的很,这种死法有伤天和,为父也是无奈之举啊!”
陆天龙突然单手持斧,直指青天。
“贼天,就算你能洞尽天机,掌控天道又如何。”
咔嚓,咔嚓——
碧空无云的天空,仿佛被陆天龙冒犯,落下一道道碗口大的雷电。
金龙盘旋,天威浩荡!
仿佛要让世界化为齑粉!
雷天入体,陆天龙丝毫不惧。
他魁梧的身躯,被金光包裹,彷如上古战神。
发泄完之后,陆天龙走到茅厕,捞起了陆晨的身体。
桶里装上清水,洗了七七四十九次。
陆晨俊朗的面貌,洗去污垢之后,再次栩栩如生的出现。
陆天龙耸动鼻尖,嫌弃的皱皱眉。
把陆晨的身体抱到棺材板上,随后隔空随意抓了一把。
只见院子角落的梅花,嫩如初雪,出现他的手心。
陆天龙两只大手把花瓣搓了搓,轻轻吹出口气,花粉均匀的落在陆晨身上。
做完了这一切,陆天龙回到屋中。
不一会儿,他小心翼翼,无比虔诚的捧出一个木盒。
木盒年久包浆,镶镀着金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轻轻打开木盒,出现一个蝴蝶状的吊坠。
吊坠光泽如琉璃,质感通透。
让人惊呼的是,吊坠精细的做工。
粉蓝相间的吊坠,仿佛活物一般,翅膀纹理清晰,给人宁静祥和之感。
陆天龙把吊坠挂在陆晨脖子上,动作无比小心,展现出难得的温柔。
吊坠贴近胸口,一种温润的感觉,传遍了陆晨的全身。
那种温润的感觉,让陆晨周身舒坦。
即便是他死了,他依旧能够感觉到。
迷迷糊糊中,陆晨脑中出现一些残碎的画面。
一个朦胧的美人,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美人,纯洁如仙,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脸颊。
意识转换——
神,魔,妖混战。
红色的血,金色的血,黑色的血,无数人在高空陨落,地上血海溪汇成河,河汇成了海,最后变成红色的汪洋。
慢慢的,陆晨对周围也有了感知。
炙热的太阳!
自己一丝不挂,正在烈阳下暴晒。
我不是死了嘛?
怎么会又有了意识。
身体依旧不能动,连眨眼都做不到。
一只苍蝇,落在自己脸上,被一双大手赶走。
这双手,大而有力,陆晨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父亲。
就这样,陆晨在半梦半醒之间,拥有的意识也朦胧迷糊,像是梦魇一般。
他只知道,自己死了,又好像没完全死透。
模糊的意识中,他的身体在烈阳下暴晒了三天三夜,神识也在蝴蝶吊坠滋养下,变得越来越清晰。
第三天的夜里,陆天龙爬到了屋顶,敲响了三声的报丧钟。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钟声后,三道神秘的身影落在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