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择

……

“那东西，就算我们愿意给，他也没那个本事拿吧。”西木说道。

一切生命都有气，气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的起点。

恶魔也一样，只不过恶魔的气被称为魔气。

就像一棵树有主干和枝叶一样，恶魔的魔气也有这种区别，仅仅蕴含着他们魔力的那种魔气，就像枝叶一样，分出去多少都无所谓。

但要是作为主干的本源之气，虽然分出去他们也可以恢复，但那就相当于创造一个在这个领域能和他们同等的存在！

就像恶魔小龙从圣主身上继承的火气一样，在等级上，他们俩的火气是同级的，只是恶魔小龙的魔气太年轻，太弱了，所以才无法和圣主抗衡，但在潜力上，这父子俩是一样的。

哪怕恶魔小龙只有得到他们的本源之气才愿意把他们放出去，他们也不是不能给，毕竟就像圣主所说的那样，他们这些恶魔终究是一家人，虽然这东西很宝贵，但给自家的小辈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先天之气，这东西生来如何就是如何，是这种存在的起点，根源。

如果改变根源，那基于根源发展的一切都会崩塌！

这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就算他有着不死不灭的灵魂特性，但改变根源这种东西，他就不怕把自己玩完吗？”咒蓝说道。

恶魔的不死不灭是从外力层面来说，外力无法真正杀死恶魔，顶多也就摧毁他们的身体。

但如果是自己从内部根源下手，恶魔也会死，只不过跟人类的死亡不一样，恶魔的死亡是现在的意识被磨灭，基于这份灵魂重新诞生的另一个意识。

“我想他或许已经想到办法了。”圣主说道。

“只是现在还不完善，所以他才一直拖着。”

……

时光如梭，高中生活迎来末尾，魔法高考将近，同时，博城的另一件大事，今年份的地圣泉归属争夺战即将开始。

“听说你放弃了地圣泉的争夺资格。”

热闹的穆氏庄园，在完成了人机一般的应付交流之后，龙曜离开了宴会会场，来到了安静的后山。

“那东西对我没用。”龙曜说道。

穆宁雪坐到了龙曜身边，“想好接下来去哪儿了吗？”

“明珠。”龙曜说道。

穆宁雪一愣，“也是，你的话，明珠比较合适。”

世家盘踞的帝都，即便是她这个挂着帝都穆氏名号的人也会感到窒息。

龙曜这种情况，要是去到帝都，只会更难过。

虽然她觉得以龙曜的天赋大概率会被那些强大的世家拉拢，但以这家伙的性格，应该不会想要沾上那些麻烦的关系。

“不过，你说地圣泉对你没用的意思是……”穆宁雪神色微变。

龙曜抬起右手，一道紫红色的星轨连接成型。

穆宁雪一愣，“你这进度未免太快了吧？”

虽说她由于冰晶刹弓的问题，刚开始那两年主要都是在修魂，而不是修炼魔法，进度慢了一点，但是，龙曜的“混沌空间”魔法，居然能这么快达到中阶？

次元魔法的难度本来就大，更别说龙曜这种天生共系，星子本身具备两种属性，相当于从一开始就要一心二用同时掌控混沌和空间两种魔法，无论是星子的掌控，还是魔能的修炼，难度都比正常的魔法系要大得多！

“不过，你怎么尽觉醒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穆宁雪古怪道。

先是混沌系和空间系的天生共系，现在又是音系，这玩意儿比前面两种都要罕见！

音系法师算是次元法师之中混的最好的，尤其是在军部，属于天生的指挥家。

在妖魔之地行动，有一个音系法师作为领导，那安全性属实成倍提升！

“多亏学校里有个好老师，还有你。”龙曜说道。

天澜魔法高中只有元素魔法的知识，他的混沌魔法和空间魔法知识，是唐月通过私人渠道弄来了一部分，穆宁雪又从帝都学府给他弄来了一部分。

当然，叶嫦之前来给他送念石的时候，也拿了一份。

魔法不是游戏技能，即便是同一种魔法，也有很多种开发方向，侧重性不同，表现效果也不同。

星子体系仅仅是一种调用魔法能量的手段，相当于工具，至于拿起这份魔法之后，怎么用，那就是魔法师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魔法师的掌控力不够，只能按照教科书玩。

想要脱离教科书，要么达到高阶，领悟自己的领域，要么像穆宁雪这种，天生冰种，天生冰域，从觉醒魔法开始，就可以开始接触掌控力。

而次元魔法，这东西很特殊，各种意义上的“贵”，不仅仅是次元魔法的资源贵，还有次元魔法的相关法门，那东西只能靠自己去买，没有特殊法门支撑的次元法师，就是个装饰。

“对了，我感觉你身上有点冷。”龙曜说道。

“那东西又开始了？”

穆宁雪脸色有些不自然，“嗯。”

“不是跟你说了吗？冷就找我。”龙曜说道。

“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冻着自己不划算。”

“麻烦了。”穆宁雪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一把残破的冰弓。

真正的冰弓只有一点点，其他的部分都是由纯粹的极寒之力幻化而成。

龙曜伸手碰了一下冰弓，“你又吸收新的了？”

穆宁雪点点头，“穆氏里有一个负责管理我修炼的人，前段时间刚给我吸收了一块。”

“怪不得……”龙曜仔细感应了一下，拿出了一小瓶魔药，递给穆宁雪。

“我不太清楚你的修炼进度，所以也不确定这药能管用多久，你感觉不太对的时候记得及时联系我……”

话音未落，穆宁雪探过头，在龙曜脸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谢谢。”

龙曜一愣，“希望你的父亲不会因此记恨上我。”

穆宁雪耳朵有些发烫的低下头，“你的话，他应该不会。”

“为什么这么说？”龙曜问道。

“他既希望我能在帝都傍上大腿，以获得更多的成长空间，又担心我因为傍大腿而失去自由。”穆宁雪说道。

“但如果硬要选一个的话，他会更希望我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

龙曜笑了笑，“这么说我就是你喜欢的那个选择？”

穆宁雪脸色有些不自然转过头，“还……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