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召集亲兵，查抄赖府

贾赦对贾珍说，“想要查抄赖家，光靠我们两府上下的下人仆从怕是没用，我去城外陛下御赐的皇庄内召集当年我们贾府的亲兵吧。””

贾珍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恭顺的神色，说道：“大伯此举虽好，只是这些亲兵许久未曾操练，且私自调动，万一被有心之人知晓，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要惹来麻烦。”

贾赦眉头一皱，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瞻前顾后！那些银子若追不回来，咱们两府迟早要垮。至于陛下那边，我自有应对。”说罢，贾赦不顾贾珍的劝阻，即刻命人备马。

不多时，几匹健硕的骏马被牵至府前，马蹄刨地，发出阵阵嘶鸣。贾赦带着几个心腹家丁，飞身上马，马鞭一扬，快马加鞭朝着城外皇庄奔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路旁的树木、田舍飞速后退，贾赦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景色上，满心都是如何追回被赖家吞掉的银子。

赶到皇庄时，夜幕已经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笼罩大地。庄头早已得到消息，候在庄门口，见贾赦到来，慌忙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小人不知大老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贾赦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扔给一旁的家丁，急切问道：“庄上情况如何？可都安好？”庄头连忙起身，赔笑道：“一切都好，大老爷放心。”

贾赦也不废话，直接下令：“即刻召集所有亲兵，我有要事相商。”庄头不敢耽搁，立刻命人敲响铜锣。“铛铛铛”的锣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响亮，不多时，皇庄各处的亲兵们，身着陈旧却还算齐整的铠甲，手持兵刃，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在庄前空地上集合。

不一会儿，那些曾经跟随贾府南征北战的亲兵们，身着旧甲，手持兵刃，在庄前空地上集合。虽说多年未曾征战，但身上的英武之气仍在。

贾赦大步走上高台，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这些亲兵，曾跟随贾府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虽说多年未曾征战，身形略显发福，可眉眼间的英武之气仍在。

贾赦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弟兄们！今日唤你们来，是贾府遭了大难。那赖家狗胆包天，私吞了两府的救命钱，致使家族危在旦夕。咱们必须把银子追回来，重振贾府声威！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亲兵们听了，群情激奋，纷纷叫嚷着要为贾府效力，手中的兵器挥舞得呼呼作响。

贾赦看着台下士气高涨的亲兵，心中稍安。

第二天天还未亮，贾赦便率领亲兵，悄悄返回城内，与贾珍会合后，大队人马没有丝毫停歇，径直抵达赖家府邸前。此时的赖家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一片寂静。贾赦站在队伍前列，神色冷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大手猛地一挥，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命令：“行动！”

到了赖家府邸前，贾赦一声令下，平日里藏在城外庄子里的亲兵们得了信，个个如恶狼出笼，迅速集结，向着赖家宅邸奔去。夜色如墨，他们借着月色，悄无声息地将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刹那间，亲兵们如潮水般涌进赖家。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分散开来，封锁住各个出入口，确保赖家上下无人能够逃脱。随着大门被轰然撞开，剧烈的声响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赖家众人从睡梦中惊醒，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带队的小头目一挥手，众人破门而入，瞬间赖家宅院里鸡飞狗跳。赖大刚从宁国府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的阵仗吓懵了。亲兵们可不管他如何叫嚷，翻箱倒柜，四处搜查。

赖大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亲兵们团团围住。他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士兵，心中大惊，颤抖着问道：“大老爷，这是何意？为何带人闯入我家？”贾赦冷哼一声：“少废话！把你私吞的银子和赃物都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赖大还想狡辩，贾赦哪给他机会，大手一挥，亲兵们便开始四处搜查。不多时，就从赖家各个隐蔽角落搜出了大量银两、古董字画，甚至还有一些皇室御赐之物。

贾赦看着这些赃物，脸色铁青，怒喝道：“赖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赖大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这下彻底完了。

贾赦一看，果不其然，在赖家密室之中，搜出了堆积如山的银两，粗略估算竟有百万之巨，还有各类稀世古董，甚至有御赐之物，件件都价值连城。赖大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知道这下是在劫难逃了。

午后的荣国府一片静谧，贾母在房中闭目养神，暖煦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这片刻安宁，却被一阵凄厉哭声骤然打破。贾母微微皱眉，轻抬手指，对身旁丫鬟吩咐道：“去，瞧瞧是谁在哭闹，带进来。”

话音刚落，赖嬷嬷便被引进房内。她发丝凌乱，泪痕满面，一见到贾母，“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双膝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紧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啊，您可要为我们赖家做主！大老爷不知怎的，竟带着亲兵抄了我们家，硬说我们偷了府里的银子。可我们赖家，从老辈子起就伺候贾府，历经几代人，哪一日不尽心竭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啊！”她哭得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贾母听到那一声久违的“小姐”，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可听闻抄家之事，脸色旋即一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别急，细细说来。”

赖嬷嬷抽抽噎噎，将贾赦带人抄家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她声称贾赦毫无征兆地闯入，不由分说便翻箱倒柜，吓得家中老小瑟瑟发抖。她一口咬定自家冤枉，哭诉着赖家多年来为贾府的付出，言语间满是委屈与不甘，好似真成了那蒙冤受屈的苦主。

另一边，贾赦正准备将赖大等人押回府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原来是赖嬷嬷得知家中变故后，心急如焚，赶忙带着几个赖家女眷，一路哭哭啼啼地直奔荣国府。她们在荣国府门口哭诉叫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门房不敢耽搁，赶忙通报进去。贾母得知后，即刻命人将贾赦和贾珍传唤至荣庆堂问询。一场风波，就此在荣庆堂内拉开帷幕，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一场激烈的对峙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