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偶像从零开始

姜晚郑重地写了一张欠条交给沈星河。

“我没办法马上拿出这么多钱，所以我考虑了一下，我一有时间就过来帮忙做饭，当成利息可以吗？”

毫不意外被沈星河拒绝。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快速流下来，“你讨厌我是应该的，那我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做好了请跑腿小哥送过来，你愿不愿意吃都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想要补偿你，你千万不要有负担。”

不等他回话，她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姜晚离开后不久，钟点工到了，看见桌子上电话号码的小纸条，问沈星河需不需要收起来，得到否定的回答，那张纸条便同其他垃圾一起塞进废纸箱。

沈星河向学校请假一个月。

病假，理由是骨折。

见鬼的骨折，现场几百双眼睛，没一个看出沈星河骨折了！

高三一班。

“我们哪里知道，打得好好的，他突然说要认输。”

“就是，我们正准备给十四班的转学生颜色瞧瞧，谁给他的脸这么嚣张。”

“反正我手摔了都不怂，谁怂谁心里清楚，你们别骂我，我要脸。”

齐淳一个箭步冲进教室，指着一个男生的鼻子骂：“姓孙的，你要不要脸，沈星河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被扭到脚，你最好脑袋砸地上继续逞你的英雄！”

那男生梗着脖子说：“你也说他是扭到脚，他现在说他骨折，是不是想把锅甩我身上？”

齐淳想揍他，被其他同学拉住，气愤地甩开手：“我们班是重点班，十四班打球那么暴力，你们非要伤得来不了学校，握不了笔才满意？知道你们一个个要脸，所以他拉下脸认输，其他人议论他就算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他的风凉话！”

体育馆。

万星会的女孩子们围坐在下方，听林雨欣说完话，在窒息的沉默中，两个女孩站起来，红着眼睛离开。

“还有谁，不用不好意思，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今天决定离开，以后也不再欢迎你们回来。”

现场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姜晚捂住胸口。

【宿主，你也感到心痛吗？】

【嗯，良心有点痛。】

晨会结束后，林雨欣叫住姜晚，欲言又止。

“会长，你放心，我坚定拥护沈星河，绝不退会。”

林雨欣欣慰地点点头，“我找你说其他事情，我们不是经常做一些周边吗，作为交换轮流到印刷厂打工，排班今天的女生刚刚离开了，你要是有空的话，今天就接替她过去，你放心，是安全的，我们跟印刷厂老板很熟了，两个人一组过去，今天是子萱和你，行吗？”

姜晚爽快地答应下来。

放学之后，姜晚先赶回家。

姜母觉得她会跟不三不四的人学坏，要求她严格遵守门禁。

但姜母和姜雪柔都不在家，跟她们各自的闺蜜逛街去了。

姜晚在家里大摇大摆露了一圈脸，拿了许多饭菜回房间，自己囫囵吃了一部分，剩下的打包好，从阳台窗户翻出去。

她先跑去沈星河家，放下饭盒，敲了敲门就离开，然后到学校门口与吴子萱汇合。

她们去的一家小型印刷厂，主要业务除了给学校印习题册子，就是承接各种周边产品印刷，还有广告册子。

她们领到一沓厚厚的传单，上面花花绿绿的印了好几组广告。

姜晚注意到其中一则地下偶像招聘广告——

【紧急招募】「宇宙少女」独立偶像团体三期生成员。

基本要求

1.年龄：16~22岁

2.性别：女性（需符合积极健康舞台形象）

3.要求：

✦每周能参与3次以上晚间排练（19:00-22:00）

✦接受社交平台短视频日常营业

✦具备基础歌舞能力或强烈学习意愿

职位类型

1.正式团员：月薪保底3.5k+门票周边销售分成+短视频流量激励

2.练习生：时薪20，通过考核可转正

成长体系：提供培训机会，参与综艺节目，优秀成员推荐至大热选秀节目等等。

……

“子萱，你听说过这个吗？”

吴子萱凑过来看了一眼，“不知道诶，这种不出名的地下团体一抓一大把，你要是想追女团的话我推荐你X-ko，成员又美又靓，跳舞超厉害。”

姜晚虚心求教：“这个X-ko也招人吗？”

吴子萱震惊，那可是国内顶级女团，从热门选秀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别用招人这么接地气的词好不好。

大约意识到姜晚有一个女团梦想，吴子萱不忍心打击她，主动提出陪她去这个招聘的地方看看。

但在这之前姜晚需要先拾掇拾掇自己，不然初印象就被刷下来。

“你的皮肤太糟糕了，是被晒的吗，女孩子的皮肤一定要好好保养知道吗？”

吴子萱拿出化妆品，两手一搓，熟练地给她抹上粉底。

一搓一揉，面前的人登时不一样了。

这是一张精致的轮廓，眼睛圆润明亮，鼻尖小巧，短发被夜风吹得蓬松，发尾俏皮地翘起。

被盯的时间有点长，姜晚笑了一下，嘴角浮现一只小小的梨涡，像裹了蜜糖一样。

卧槽！！

吴子萱突然明白星探的感受了！

……

“抱歉，你不符合我们的招人要求。”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女人听完姜晚的自我介绍，挥挥手让她离开。

“请问哪里不符合呢？”

女人抬起头，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难道每个不合格的人都需要我完整解释一遍？这是你给我的工作还是怎么样？”

吴子萱赶紧拉着姜晚走出去，吐槽：“这人好凶，明明是他们打广告招人。”

她们从办公室房间出来，一个打扮靓丽的女生与她们擦肩而过，冲进房间，“姐！我来了，名额给我留着吧？”

“小声点，把门关上！”

吴子萱瞪大眼睛，与姜晚对视，过了一会儿沮丧下来，就算知道人家徇私又怎么样，选择权在人家手上。

吴子萱正要安慰姜晚，却见她食指竖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下。

吴子萱小声问：“不走吗？”

“我感觉刚刚那个经理有问题。”

“什么问题？”

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干练西装，头发斜插一根签字笔当簪子的女人大步流星走过来。

她的目光扫过站在门口的两个女生，脚步慢下来，问：“你们来这里报名的？怎么不进去？”

吴子萱立刻明白过来，激动要告状。

姜晚按住吴子萱，说：“我刚刚被淘汰了。”

女人神色一顿，“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所以想在门口等一等，看看其他符合要求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跟她们取取经。”